第5章
“不了，正好不想听课。旷课还是请假，老师您自便。”
徐老师长叹一口气，她跟纪衍初的母亲算是旧识，纪衍初的母亲当时就住在徐老师的隔壁房子。跟纪安瑞结婚后才搬走了，想起他母亲，她总是忍不住惋惜。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可惜红颜薄命。
纪衍初之前给教务处主任批评，因为没穿校服；前两天又给隔壁学校的投诉，说是打架伤人；而昨天，教务处主任和她各收到了一张照片，纪衍初跟人打架，对方打上了马赛克。她知道，那个人是故意要纪衍初被记过，甚至退学。
而那张照片，正是昨天他跟陆谦打架的时候拍下来的。
纪衍初回到教室，堂而皇之的走进去，英语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课，面上有点挂不住。“给我出去喊报告！”
冷哼一声，从抽屉拿了个东西塞在口袋，看了他一眼，“我连课都不上还会喊报告？”说完，从后门走出去。
同学们有几个私底下讨论了起来：
“听说他这次会给开除。”
“对啊，谁让上一次打架没过多久这次又给举报了。”
“……”
“给我安静！”英语老师忍不了，吼了一声。
厉云霆在抽屉玩手机的手停了下来，突然站起身，捂着肚子，“哎呀！老师，我肚子疼。所以……”
眼神不言而喻，英语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去！”
厉云霆双手被在后面，从后门走出去，追上纪衍初。
“不读了？”
闻言，没回头，淡淡一答，“看心情。”
没继续说话，跟着纪衍初一块儿走了。
偶尔的时候，陆谦会跟陆秉怡来蹭饭，姜浅倒是无所谓，只是怕累着邹素兰。可邹素兰却是宽慰她一句，“没事，人多热闹，添两双筷子的事。”
既然邹素兰都没所谓，她也就不阻止，只不过每次饭后她都会帮邹素兰收拾碗筷。
这天，姜浅午饭过后有点无聊，准备到处走走。后来，突发奇想想去德阳高中看学生上体育课，她有半个月没去过学校了吧……
想着，就走到了德阳高中。她不是德阳的学生，自然没法进去校园，只能去篮球场看看，一些男生在那里激情四射的打篮球。在篮球场坐了一下午，她挺喜欢看人打球的，虽然运动不太行，但以前经常跟着姜暮声看他打球，学了一些。
听到德阳放学铃声，等那些学生走完后，她才缓缓起身。走到篮球场门口，她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到她了，“浅浅？”
姜浅点点头，“放学了啊。”
“嗯。你怎么在这啊？”陆秉怡看到她有些吃惊。
“有点无聊然后就过来看德阳的学生上课。”说着，指了指篮球场。“你呢？怎么没跟陆谦一起？”
陆秉怡刚想开口，一旁的厉云霆打断，替她回答，“她要去见心上人。阿初好几天没来上学她担心呢。”
油腔滑调。
姜浅对他的评论。
纪衍初这几天没上学？为什么？是因为这几天打架给记过开除了？
在她就读的斯蒂兰高中，基本上非富即贵，很少有学生会打架什么的，基本都是富家公子哥，动不动用钱砸人。
见姜浅出神，厉云霆以为她在担心纪衍初，“不如你跟我们一块儿去？”话落，不等姜浅回答，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往前走。
“诶——”
姜浅尚未缓过神，只见他拉着自己就走，“你误会了，我没想一起去。”
厉云霆置若罔闻，走了好久之后才松开，“哎呀抱歉，刚耳朵不大好使没听见。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是很安全。不然，先跟我们一起去，一会我送你们回去？”
故意的，厉云霆绝对是故意的。但她依旧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可又感觉应该不会有第二个陈伟，便拒绝了，“不用了，谢谢。”
“哦？”厉云霆眉眼一挑，“可是我们已经到了。”
姜浅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店，里面灯红酒绿，是一个小型酒吧。想不到这么小的这个村庄还会有这种地方，这倒让她吃惊。
算了，来都来了，一会再回去吧。
见姜浅没说话，厉云霆带着她和陆秉怡走进去。一路到负一楼，浓烈的烟酒味，有的在抽烟，有的在喝酒，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玩手机，还有些人在打桌球。
她的目光很快被沙发上一个人影吸引过去了，白色内搭黑色休闲外套，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一副牌和酒杯。
仰头喝下杯里的酒，身边人又给他倒了一杯。是一个女人，穿着紫色露肩连衣裙，女人最为骄傲的地方在她身上尤为明显。她拿起纪衍初喝过的酒杯喝了一口，里面故意留下半杯，又送到他嘴边。
纪衍初冷冷瞥了一眼，侧开了头，“拿走。”
女人也不自讨没趣，继续把杯里剩下的酒喝完，手还搭在他肩上。
“喏，你心心念念的纪衍初就在这里，想说什么去说吧。”对陆秉怡轻声道，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陆秉怡双手握紧衣服两侧，“纪衍初，你不该在这的。”
听到她的话，率先抬头的是纪衍初身边的女人，只见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卷发，“小妹妹，不该在这的是你呢。”
她置若罔闻，“纪衍初，回学校吧，继续在这你会毁了。”
陆秉怡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混乱肮脏的地方，纪衍初居然丝毫不介意，反而好像，他原本就是这样的。
纪衍初成绩很好，她原本以为纪衍初只是会打架抽烟喝酒，仅此而已，没想到，这种生活他居然过得怡然自乐。
对于这一幕，姜浅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有点厌恶和嫌弃。换做上海随便一个酒吧KTV，哪个不比这个好？
那女人笑了笑，“小妹妹，阿初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走吧。”
这女人是纪衍初的追求者，名叫方清璇。高二的年纪，时常逃学不上课，把自己打扮的非常成熟。
陆秉怡不肯死心，走上看着纪衍初，“真的不跟我回学校吗？”
“你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迷人的烟酒嗓冷声道，手里丢出几张牌。
“小妹妹，听到没有，阿初让你回去呢。”方清璇的眼底无尽的鄙夷。
陆秉怡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用手臂捂着鼻子哭着跑了，过程中撞上姜浅。
姜浅被撞得身子歪了歪，不小心撞上后面的墙，发出些声响，手上的手链也发出清脆的铃铛声。随着声响，纪衍初抬起头，看到姜浅的时候，眼底满满的狠厉。手上的牌尽数甩在桌子上，“你带她来的？”冷声质问厉云霆。
厉云霆知道，纪衍初这个举动，是生气了，他咽了咽口水，不知从何说起。
看出厉云霆的为难，姜浅缓缓道：“我自己想来的，跟他没关系。”
抬头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倒是热心肠。说说看，来干什么。”
想起刚刚陆秉怡的状态，她抿紧唇角。要不要帮她，当然，可能她说话也没什么用。
算了，试试吧，就当做陆谦兄妹对她那么好的报答。
刚想开口，就听到一个女声，“不会也是来劝我们阿初回学校的吧？”
姜浅闻声望去，对上她的视线毫不畏惧，“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管得着么？”
姜浅就是这样，一身傲骨，身为姜家大小姐，气势绝对不能落后。
被她话语一噎，方清璇的神色有点难看，“你……”
姜浅一步步上前，在纪衍初面前停下，“所以，你答应吗？”
说完，姜浅有点后悔了，她这话的样子，分明是要纪衍初非同意不可。
天哪，要是纪衍初拒绝了，那她岂不是很尴尬，刚想开口，就听到纪衍初清冷的嗓音，“你以什么身份来劝我？嗯？”
姜浅嘴唇微抿，没身份。恩人吗？只怕他会说那次她只是为了保命，而他才是她的恩人。
“没话说，就离开。”话落，把分好的牌拿在手上整理，丢了两张牌出去，对厉云霆道：“送客。”话落，抄过桌上的烟盒，拿着火机点烟叼在嘴边。
厉云霆无奈起身，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把你带来是我的错。你刚帮我解围，我现在送你回去，一定安全送达。”后面的话语故意提高音量，让纪衍初知道他会好好把她送回去。
姜浅余光一瞥，喊住厉云霆，“等等。”待厉云霆停下脚步后，她看着纪衍初，淡淡一答，“我跟你比桌球。如果我赢了，你就回去上课。”话落，手随便一指旁边的台球桌。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哄堂大笑起来，“哈哈，这小姑娘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居然想跟纪哥比桌球。”
“就是，要知道咱纪哥只要一球就能收桌，最多两球。”
“估计，是想得到纪哥的另眼相看吧，毕竟还是有那么点资本的。”
这话引得多数人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精致的五官，金丝框眼镜，透着镜片都能感受到那双眼睛的美丽。头发发尾微卷，直到腰部。
听到他们对于姜浅的高看，方清璇仔细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的确，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小妹妹，想让阿初高看，也别选这种方式，阿初的桌球暂时还没找出第二个跟他相媲美的。”
纪衍初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把烟蒂在烟灰缸里碾了几下，甩下手中的牌，“说够了？”冷冷瞥了方清璇一眼，随后对在台球桌那边的人道：“摆桌。”
“是。”那人只是一愣，不敢耽搁。
纪衍初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姜浅身边，厉云霆很自觉的退开了。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视着他，“你若赢了，我跟你回学校。但倘若要是输了呢？我纪衍初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
因为刚抽过烟，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烟味，让她不舒服的皱了秀眉。她转过脑袋，“我如果输了，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反正不管输还是赢，她都不想跟他见面。这次一连几天没见到，她差点可以忘记纪衍初的存在，可是给厉云霆死拖硬拽过来了。
只听纪衍初轻笑一声，粗暴的甩开她的下巴，她后退了几步，只听纪衍初冷声道：“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纪衍初走到角落取了两根球杆，扔了一根给她。姜浅惊慌的抱住球杆走到台球桌旁边，桌球已经好好的摆成三角形在那边，拿起CHALK巧粉在球杆末端磨了磨。把球杆用脚固定好，伸手把头发梳好用发绳绑了起来，这样打球方便。
纪衍初在磨CHALK巧粉的时候，轻轻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我让你三杆。”
姜浅抬头看对面的人，袖子拉到了胳膊肘，露出修长的小臂。刚刚听到那些人对于纪衍初的评价，说真的姜浅有些慌，她只不过之前跟着姜暮声去过几次娱乐场所，跟姜暮声打十局才赢了三局。
听到纪衍初让杆，她也不矫情推辞，走到球桌正中央，瞄准白球，用力一推，所有球都散开了，两个全色球进了末尾的两个洞口。
在场的人听到球进洞的声音，皆是诧异，纷纷起身。姜浅抬头看了纪衍初一眼，他眼底噙着笑，只是这笑是嘲笑。
没管他，继续打球，瞄准了三号球，用力推杆，球进袋的声音。她长舒一口气，只是下一杆，她没打中。
“还有两杆。”纪衍初淡淡一答，手里拿了一杯酒，有条不紊的喝着。
下一杆，进了两个球。
“你还剩一次机会。”纪衍初淡淡的看着她，帮她数着杆数。
姜浅皱了眉头，她手心已经出汗了，还剩下三个球，二号球五号球和黑八。一开始一杆双球不过是凑巧，而现在……
她球杆瞄准了距离白球最近的五号球，“咚”，进袋。
然后，瞄准二号球，“嘭——”，二号球撞到桌的边缘滚动着，在洞口处停了下来。她重重叹了一口气，谁知，球竟然悄无声息的进去了。心里不胜欣喜，她回去可要跟姜暮声好好嘚瑟一下。
挑衅的看了纪衍初一眼，他却依旧淡定如初。旁边观球的人都是惊叹，方清璇脸上的笑意挂不住，她只跟纪衍初打过一次球，纪衍初就不跟她打了，原因是，她还没出手，纪衍初就赢了。而此刻，纪衍初让她三杆且不说，她还进了七个球，方清璇紧握着双手。
这颗白球距离黑八有点远，而且中间还横着两个半色球，就算借着半色球打黑八，黑八也不一定能进洞。
刚刚松开的秀眉又皱在一起，算了，赌一把。她准备借着十五号球打黑八，用力推杆，“嘭——”，黑八到处滚动，最终，只是在旁边停下。
她泄气的垂着脑袋，她竟然输了？虽然她球技不是非常好，但，有点不甘心。
似是猜出她心里所想，开口嘲讽，“不甘心，对吗？”冷笑一声，伸手拉了她一把，“好好看着。”
话落，让人摆好桌后，纪衍初俯在球桌上瞄准半色球。
“嘭——”
“嘭——”
“嘭——”
……
球一个个进洞，而且，只用了一球……
桌上的球一扫而空，仅剩下一个黑八跟白球，这一刻，姜浅知道，她输了，而且输得彻底。
就在以为他要打黑八的时候，他把黑八摆回刚刚打球时在的位置，还从球袋里拿出一个半色球，把半色球和白球也一并摆回刚刚的位置。
姜浅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在球杆上磨了CHALK巧粉，然后，向她摆摆手，冷声：“过来。”
抿着嘴唇，极其不愿。但，愿赌服输，她迈着步子走过去。
一旁众人都在猜测纪衍初想干嘛，一定是想狠狠羞辱她，谁让她自不量力挑战纪衍初。
旁边的方清璇拿出手机，她觉得这时候的纪衍初异常迷人，咔嚓咔嚓的拍了两张。
待姜浅走进他，他伸手扯过姜浅的球杆扔到一边。
“你……”
“拿着。”打断她的话语，把手里的球杆塞到她手上，“去瞄球。”
“啊？”姜浅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愣了一下。
纪衍初皱着眉头，没有耐心再重复一遍，直接拉过她的手趴在球桌上。她惊吓的低呼一声，扭头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你……你做什么……”气息有点紊乱，纪衍初身上的香烟味和啤酒味闯入她鼻腔。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他的唇瓣靠在她侧脸上，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她的脸颊，“专心，看球。”
这一幕落进众人眼里，在这一刻，无不对姜浅刮目相看。看来纪衍初待她不一般。厉云霆轻声笑了笑，他就知道，带她来没带错。
而方清璇觉得这一幕有点莫名的和谐，虽然有点气恨那个人是姜浅而不是自己。
姜浅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球上，可贴着自己的毕竟是个男人，她心跳快了些许。调整着瞄准方向，手上的手链发出悦耳的铃铛声。“好，好了……”话语有些不自然。
纪衍初抿着薄唇，怀中少女的淡雅清香进入鼻息，跟自己身上的烟酒味完全不同，让他想要毁了这份美好。
伸手握住她的双手，进行微调整，在她耳边道：“看清楚，应该这样。”话落，球杆一推，借着半色球打到黑八，黑八来回打了几下，最后完美进洞。
没等姜浅反应过来，纪衍初撑着球桌起身，恢复了往常的清冷，“懂了么？”转身拿过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就你那不入流的球技，单挑厉云霆还差不多。”
厉云霆满头黑线，这都能躺枪？明明你自个儿还教的挺高兴的。
姜浅起身，咬咬牙，愿赌服输。“我会按照约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话落，把球杆扔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等等。”纪衍初开口喊她，“我有说，赌注是这个？”
“那你想怎样？”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八婆去帮陆秉怡，他去不去上学干她什么事。
把瓶底最后一口酒饮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我想好再说。云霆，送客。”
厉云霆走过来，“姜小姐，走吧。”
姜浅有点捉摸不透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一路上，在厉云霆的护送下，姜浅安全抵达。
“那，姜小姐，再见。”厉云霆把她送到家门口后，淡淡道别。
姜浅微微弯腰，道了个谢，“谢谢。你不必那么麻烦，喊我姜浅就行了。”
待厉云霆走后，姜浅转身走进大门。
“浅浅，怎么这么晚回来？”邹素兰看到姜浅的身影有点担心，一下午没见人影。
姜浅伸了个懒腰，有些累了，把金丝边框眼镜摘下来放在旁边。“去德阳高中操场上玩了一会，一时没注意时间。”
邹素兰无奈一笑，“这么久没吃东西饿坏了吧？想吃什么，外婆给你做。”
“我想吃馄饨。”姜浅趴在桌子上，半个脸埋在手臂里，像个孩童一般撒娇。
“好，外婆去给你做。”邹素兰转身进了厨房去包馄饨。
姜浅等的有点无聊，拿出手机看了看，她来这边也有半个多月了，这几天无论是姜暮声还是姜潮，都没有给她打电话，心底有一点点小失落。她其实就是想他们改变主意而已，并不是想让他们别管她。
“浅浅，等着急了吧。”邹素兰把馄饨端出来，在姜浅面前放下。
姜浅放下手机，冲她笑笑，“等外婆做的东西，甘之如饴。”
“浅浅就会说好听话讨外婆高兴。”
姜浅吐吐舌，埋头吃馄饨。吃完之后，她碗拿到厨房清洗干净，放到柜子里。
“外婆，我先上楼了。您早点休息。”姜浅转身走上楼梯，回到自己房里。
关上房门后把自己整个人丢进床里，紧紧的抱着被子，好累啊。
手机铃声响起，姜浅拿过电话看了看，接听起来。“怎么了？”
“你爸爸好像知道你不在上海跑了的事。”林雨白把狗狗抱在怀里，一上一下的摸着它的毛。
姜浅眉头微皱，“什么时候的事？”
“这两天吧，你家那边没给你打电话？”
姜浅沉默，摇摇头。她想，她爸爸大概是想不动声色的来，然后把她带回去，省的她再兴风作浪到处跑。
林雨白低叹一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别哪天一副尸体在我面前。记得，你的命不值钱。”
姜浅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是要她别乱拿自己开玩笑，浅浅一笑，“我一定死在你后头。”
这话怼的林雨白脸色一阵青一阵黑，什么不想说，挂电话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果然，一句话没说，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的忙音，姜浅暗自诽腹他幼稚，走到书桌面前坐下，翻开复习资料。虽然学校那边让林雨白给请了长假，但学习还是不能落下，她拿着草稿纸在算着题目，很是认真。
不知过了多久，她倦怠的伸了个懒腰，“嗯——好累啊……”拿过手机，已经十点多了。
她放下手机，拿着浴巾和睡衣裤走进浴室，把衣服放在置物架上，伸手把在后颈上皮筋拉下。今天去了那个地方，一身浓烈的烟酒味，得洗干净才行……
洗完澡出来后，用浴巾擦着头发，打了个哈欠走出来。坐在床头，拿起电吹风吹头发，柔软的风让她睡意更浓。
差不多干了后，她用手顺了顺头发，把电吹风收到抽屉里去，走到书桌旁拿起手机靠在墙上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看来，她可能是猜对了，姜潮他们是想不动声色的把她带回。该怎么办呢，接下来往哪里跑好呢……
正在苦恼的时候，一块小石子从窗外飞了进来，她有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