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痛,双双吐血昏厥
钟离夫人走到楼梯上,就看见姜浅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
姜浅听到下楼声,抬头看过去。
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五官非常好看,想必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瓷娃娃。
一个女人看着另一个女人,竟然有些失神。
一直到钟离夫人走到她身边,对她温柔地笑了,她才回过神。
“浅浅,我瞧你今日跟上次不同,有生气了许多。”钟离夫人在佣人上好茶后,给她们一个眼神,示意她们都先退下。
姜浅笑了笑,“夫人,我们这不是第一次见吗?”
闻言,钟离夫人愣了一下。抿着唇,“丫头,那你可还记得你父母的事?”
“唔,我父母?他们不是半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吗?夫人您认识我父母吗?”姜浅有些意外,搭耸着脑袋,眼里全是诚挚。
钟离夫人的神色有些凝重起来,随后会心一笑,“我的先生曾经是你母亲的老师。”
姜浅点点头,“那我应当按辈分喊您一声师婆才是。”
看着姜浅这模样,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惋惜,忘了不开心的一切纵然是好的,可是……
跟钟离夫人聊了许久,还在钟离家吃过晚饭后才回庄园。
回到庄园的时候,她没有看到赫连凡的身影,书房、卧室、花园她都找过了。不过也没多想,觉得他兴许是去公司了。
她洗过澡后就上床睡觉了,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她翻了个身,往那个温暖的怀里钻。
赫连凡在她头顶上吻了吻,轻声问:“姜儿,你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姜浅蹭了蹭,迷迷糊糊地说着,“你送的我都喜欢。”
赫连凡无声笑了笑,“好。睡吧。”
翌日,赫连凡做好了早餐,在餐桌上等姜浅洗漱好下楼。
赫连凡摸了摸她的脑袋,“姜儿,今天可还要去找钟离夫人聊聊天?”
姜浅的眼睛转了一圈,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想去,想在家里休息。”
“好。”赫连凡笑了笑,答她。
赫连凡把牛奶喝完之后,上了楼,好一会才下来。见姜浅已经吃过早餐坐在沙发上,他从厨房倒了一杯果汁出来,放在姜浅面前,“姜儿,我有事出去一会。”
“哦,好。”姜浅乖巧地点点头,拿着果汁喝了一口,然后又认真看电视。
赫连凡浅笑,又嘱咐了两句后就出去了。
车上,赫连凡慵懒地撑着脑袋,“暗,准备的怎么样了?”
“主上,燚已经都布置好了,只待请君入瓮。”暗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男人,自信满满地说。
赫连凡没说话,阖着眼。
“纪先生,此番前去肯定有问题。”冷殇看着正在扣纽扣的纪衍初,眉梢染上几分担忧。
纪衍初看镜子里的自己,棱角分明,神色暗淡,“我说过,会把她带回来。”
他要整整齐齐地去接她,干干净净地带她回家。
这是第一次,纪衍初不讨厌这一身束缚他的西装。平时他去公司的时候,这身衣服总是让他束手束脚难受的紧,能不穿他都尽量不穿。
可是这次,他心甘情愿地穿上了,不为别的,就为姜浅。
“纪先生,赫连凡怎么可能没有准备,您这样,无异于是羊入虎口啊。”冷殇劝说着,希望纪衍初能改变主意。
虽然他不清楚赫连凡的为人,但能成为青月的副总,直接刷掉了赫连溯矜,肯定不是普通的角色。
闻言,纪衍初的神色突然冷了下来,“冷殇。”
冷殇突然低下头,“抱歉纪先生,是我僭越了。可是先生,您要知道,如果您这次前去出了什么事,您让曲家怎么办?”
他倒是宁愿纪衍初放弃营救姜浅。纪衍初曾经救了她那么多次,结果她非但不领情,还屡次伤害纪衍初。他觉得,姜浅根本配不上纪衍初的爱,尽管是上海第一名媛又怎样,就可以这样践踏纪衍初的喜欢?
纪衍初突然转过身,看着冷殇,“你记住,她是我未过门的太太。哪怕是整个曲家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
“是,纪先生。”冷殇抿唇,不语,不再劝解了。
***
“夫人,听说那曲家二少已经来到美国,今天便要去赫连公子那里。”
钟离夫人泡茶的手抖了抖,放下手中的茶壶,“这孩子怎么这么鲁莽。”
戴着眼镜的男人浅笑,缓缓说:“老爷多年前为了娶您,不也是直接带着人去您娘家“逼婚”了?”
说罢,钟离印深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有些讨好的意味,“我当时那不是以为岳父要把你嫁给别人吗。”
“不正经!”钟离夫人瞪了他一眼,把他的双手从肩膀上拿下来,“这下有点麻烦了……他带了多少人?”
管家:“带了一个助理。”
“……”钟离夫人满头黑线,那孩子是觉得自己能一打十吗?抿着唇,不似以前一般温和亲近,“赫连那边什么情况?”
管家摇头,“打探不到。不过应该是准备,请君入瓮。”
钟离夫人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沉思了好一会。
钟离印深拿着水壶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红茶,递到钟离夫人面前,转头对管家说:“你去通知明廷,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他处理。另外,不到万不得已,别跟赫连家撕破脸。”
管家点点头,“我现在就去通知少爷。”
待管家走后,钟离印深拍了拍钟离夫人的手,对她无声笑了笑。
此时,外面有多少风雨,姜浅一概不知。她突然觉得非常累,摸索着墙上楼,回到房里休息了。
……
“啪——啪——啪——”
一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翘着二郎腿,耳朵上的耳钻闪闪发亮。
“曲二少,久闻不如见面。”嘴上噙着一抹笑意,戏谑道。
看见这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容貌,纪衍初愣了一下神。
冷冷地看着他,质问着,“姜浅在哪。”
赫连凡仅是轻声笑了笑,“姜儿吗?她很好,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多了。”
漫不经心,态度非常懒散,就好像不把纪衍初当一回事。
纪衍初滚动了一下喉结,“把姜浅放了。”
赫连凡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这一抬,很不巧地看到了在自己额头上的那把枪。然而他却是眉毛都没皱一下,“曲二少,曾经你外公跟我合作过,不知我们有没有这缘分呢?”
“你别废话!我问你姜浅在哪!”纪衍初急了,没心情跟他慢慢说。冰凉的枪口抵着他的脑门,枪上了膛。
赫连凡的眼底闪过一道光,淡定地把抽剩的雪茄扔进烟灰缸里,人还向后躺了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二少别着急不是。姜儿在屋里睡的正熟呢,倘若你想要把人带走的话,我告诉你,”赫连凡伸出食指左右摆动摇摇头,“不可能。”
赫连凡拍了拍手,楼上响起了脚步声。
“冰,把姜儿带来给咱们二少瞧瞧。”又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着。
纪衍初回头,只看见姜浅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冰带着姜浅走到赫连凡身边,把她交到赫连凡手上。纪衍初伸手就要把她拉过来,无果。
赫连凡疼惜地看着姜浅,漫不经心一道:“二少,你此番伤了我倒是不打紧。只是若不小心伤了姜儿……”他顿了顿,“我就不会轻饶你了。”
看他对姜浅举止亲昵,纪衍初的拳头紧紧握着,死死的盯着他,“交出姜浅。”此刻他身边除了一个女人别无旁人,甚至连枪都没有。纪衍初就不信,赫连凡能够安全脱身!
闻言,赫连凡仅是轻声一笑,“二少当真是天真的可爱。你觉得,我会一个人这么淡定地坐在这边?我的命,可是值钱的很呢。”他紧紧搂着姜浅,生怕她掉了下去。
下一秒,冰就拿枪指着纪衍初的太阳穴,一言不发。
而在纪衍初身旁的冷殇瞧见,也从腰间掏出枪支,对准冰。
就这样,形成四人鼎立的局势。
“曲二少,您可别考验我的耐心。不然我要是一个心狠下来,伤了姜儿,那我可是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赫连凡淡定地抬眼,挑衅地看着他。
闻言,纪衍初犹豫了一下。但不是怕他把账算在他头上,怕只怕真的一不小心伤了姜浅。
趁着他犹豫地空隙,从暗处窜出来一个黑影,迅速到赫连凡身边,踢了纪衍初一脚。没有防备,膝盖窝给踢了,单膝蹲下。
“纪先生!”冷殇有些着急,可是又不能把手松开去扶他。
纪衍初抬起手,示意他没事。只是抬头,嘲讽地看着赫连凡。
“想不到赫连公子也要用阴的。”
赫连凡不以为意,“尽管你带走了姜儿又如何?你走的出去吗?外面全是我的人。我之所以敢唱空城计这一出,不过是请君入瓮。”
说罢,给身后的人一个眼神,他上前擒住纪衍初,拿走他手里的枪。
“想不到堂堂曲家二少,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失了方寸。不过也对,姜儿的确有这个本事。”说着,伸手抚上姜浅的脸,满满的爱意。
纪衍初没有过多地挣扎,抿着薄唇,“别用你的手去碰她!”
赫连凡嗤笑一声,“曲二少,不知我碰自己的合法妻子,犯法么?嗯?”随后,便抱着姜浅走上楼。
纪衍初气的用力挣扎着,“赫连凡!”
“少爷,里面情况好像不太妙。”一个男人在钟离明廷的耳边低声道。
钟离明廷的手按在树上,咬着下唇,托着腮思考着。
“这纪衍初也太有勇无谋了吧?就带了一个助理居然还敢单枪匹马。”他实在忍不住吐槽了。
男人在钟离明廷耳边补充了一句,“据说本来有从曲家带人,只不过这二少有些心急,自己提前就来了。”
闻言,钟离明廷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有勇无谋?”
“……”被钟离明廷回怼回来,他也无话可说了。
钟离明廷招招手,让他再靠近自己些许,“阿月,你盯着点。一有空隙就把人带出来。姜浅无所谓,赫连凡不会伤她。倒是纪衍初这个家伙……怕是凶多吉少。你记得跟家里说准备一间重护病房。”
阿月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是觉得纪衍初有多弱啊?
“是,少爷。”但没办法,谁让他是下属呢,主人的命令他只能执行。
姜浅被赫连凡带到一个很特殊的房间,有一面非常大的落地镜,他把姜浅放在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然后推开门,走到隔壁一间,看着被绑着的纪衍初,冷笑一声。
他伸手紧紧地捏着他的下巴,以王者的姿态俯视着,“你这张脸,我可是讨厌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儿小时候会那么喜欢。”喜欢到把他当做纪衍初的替身!
说完,不屑的甩开了他,也不管他愤恨的眼神。
纪衍初的嘴被绑着,根本说不了话。不过在赫连凡眼里,也无所谓,自顾自地说着,“知道吗,这是一面单面镜,你看得到对面,可对面却看不到你。”
“被姜儿怨恨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倘若你好受了,那不就太便宜你了。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的,我要你看看,你放在心尖上去爱的人不爱你,还在别的男人怀里承欢是什么滋味。”
纪衍初在地上蠕动着,试图想要多接近姜浅几分,却是徒劳。
没事,至少确定她没事了,就好。
看着他这副模样,赫连凡觉得甚是好笑。轻笑着走出去了,末了,还交代着,“看好曲二少。”
“是。”看着纪衍初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不知过了多久,姜浅才辗转醒来。她揉了揉眼睛,一睁开眼就看到赫连凡的笑脸。
她看了看四周,床尾有一张非常大的落地镜。声音沙哑,“这是哪儿啊?我不是在庄园里吗?”
不知怎么的,她就喝了一杯果汁看了一会电视就突然犯困的紧,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
赫连凡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坐直身子,“因为晚上准备带你出去玩。看你睡得香便不忍心打扰。”
无疑有他,木讷地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多久啊?”
“快一天了。”赫连凡淡淡地说。
这着实吓了姜浅一跳,她怎么这么能睡?是猪吗?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她有些不能理解。
赫连凡浅笑着,“兴许是太累了。你忘了吗,你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小家伙呢。”说到这,他的语气突然冷了几分,让人不易察觉。
不过姜浅会睡这么久,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走之前给姜浅的果汁里,有着药效最强的安眠药。上次催眠姜浅的时候,也是给她吃的这种。
他这么说,姜浅才想起来自己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生命。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她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在单面镜后面的男人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举动,非常着急。
为什么?这跟他记忆里的姜浅不一样,姜浅没对别人撒过娇,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这么没有防备的一面。
难道,难道所有防备和不信任都只是对他吗?他真的就,这么不堪吗……?
看着面前一对“恩爱的夫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给人紧紧地握在一起,他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眼眶也渐渐有些酸了,那颗心,好像疼了。
赫连凡温柔地看着她,伸手抱着姜浅坐在床尾的沙发上,距离那面单面镜更近了。
赫连凡的手紧紧锢着她的腰身,眼里的情绪不言而喻,只是低声唤道:“姜儿,我想吻你。”
这是第一次,赫连凡吻她会提前告诉她。
出神间,冰凉的薄唇已经吻上来了,姜浅狂眨眼睛,有些无措。
赫连凡却是低笑一声,瞥了瞥那面巨大的单面镜,含着她的唇瓣说:“姜儿,搂着我,回应我。”
姜浅的手被赫连凡拉着挂在了脖子上。听着赫连凡的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去回应他。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像是挑衅一样,冲着那面单面镜挑眉。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镜子里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他们在接吻,而且吻得很激烈。
相同的,纪衍初也全部看在了眼里。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姜浅。
明明,明明姜浅都说会去试着接受他了,明明他都妥协愿意给她时间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换来这样的结果?
他感觉到心痛,特别痛,好像要窒息了一样。刚撑着身子起来,就被两个男人摁在地上,他苦苦挣扎。
“二少,您老实点,不然一不小心伤了您可就不好了。”
纪衍初能看,并不代表这两个男人敢看。
看自己主上和主母接吻这种重头戏,他们要是看了,说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无意间,姜浅的眸子不受使唤地微张开,看着那个落地镜,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镜子的那头有人。可是这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不是吗?
四目相对,纪衍初的眼眸正好对上姜浅的视线,他挣扎的更激烈。甚至好几次骨头撞到了地板,他却跟没有痛觉一样。
痛苦的呜咽声越来越小,他挣扎的举动也慢慢弱了许多,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下巴抵着地板。
忽然间,他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嘴里弥漫着鲜甜,心脏好像要被捏碎了一样。他想努力把嘴里的血液咽下去,可就跟咽不完一样,从嘴角流了出来,失去了意识昏倒了。
姜浅的眉头突然紧皱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面镜子,突然有点心痛。
为什么?
她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处,睁开的那只眼睛好像在下雨一样,泪水滑入口中。
赫连凡没发现不对劲,这个吻好似要把她吞噬,也好像是要对谁宣示主权炫耀一般。
下一秒,姜浅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了,心脏被人紧紧地揪在一起。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马上就要破门而出。
她伸手一把推开赫连凡,一扭头,吐了一口血在地上。一只手还紧紧的捂着心口处,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了,疼到晕厥过去。
“姜儿,姜儿!?”赫连凡皱着眉,被姜浅吐血这一幕吓到了。
赫连凡把她抱在怀里,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血液。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了一个号码打过去,“莫楠,我给你十分钟。马上过来廖宅!”
廖宅,是他名下的一栋房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跟廖诗泞有关。甚至还专门弄了一间房间,摆廖诗泞的照片,给她当灵堂。
话落,把手机扔进沙发里,把姜浅抱起来走到他的房里去。
这间房间,是临时改造的,平时没怎么用。
她的嘴唇已经被赤色染红了,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姜儿,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赫连凡低声呢喃着。
看到姜浅吐血,他突然就失了方寸,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为什么下一秒就奄奄一息了?
莫楠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
明明是寒冬,他的额头却冒出了细汗。
来到赫连凡的房间,他看见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怎么会这样?”莫楠皱着眉问。明明上一次见她还是面色红润,唇色饱满,怎的再见却是这种场景?
赫连凡抿着唇,把刚刚的事大概地讲了一下,“刚刚接吻的时候她突然就吐血了。”
莫楠走到床边,掀了掀她的眼皮,然后又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
良久,拿出针筒和药水给她配置点滴,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赫连凡在一旁,烦躁地开口。
莫楠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有些踌躇。
“说!”
莫楠吐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没有任何原因。”
“?”赫连凡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有些不悦地开口,“你要是不够专业就找别的医生过来给她看。”
莫楠抿了下唇,“找旁人来也是一样的结果。就是查不到病因。”顿了顿,又道:“又或者,你是不是做什么刺激她的事了?”
刺激?就吻了一下,以前又不是没吻过。
赫连凡摇摇头,“没有。”
“那就是了。所以,没有病因。我给她打点葡萄糖,她还是个孕妇,得吃饭。”莫楠说。
赫连凡抿着唇,走了出去。
床上,姜浅不安的抓着被子,眉头紧锁,一刻也没松开过。
莫楠瞥了一眼,把配好的药剂挂着,伸手拿起她的右手,却发现她紧攥着被子。
他轻轻地拍了拍,低声道:“姜浅,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你应该配合我。”
姜浅依旧没松手。
“姜浅。如果你不肯配合,你就保不住那个孩子。”莫楠又说。
姜浅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但还是松手了,手心全部都是汗水。
莫楠拿起碘伏,在她手上擦了擦,然后往清晰可见的血管扎针。
赫连凡带着怒火来到关着纪衍初的房间,冷冷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他怎么了?”
“主上,他刚刚看到……”男人顿了顿,又说:“然后就晕过去了。”
“没用的东西。”赫连凡双手叉着腰,说,“把他关到地下室去。”
“是,主上。”两个男人恭敬地目送赫连凡离开。然后就抬着纪衍初离开房内,前往地下室。
赫连凡来到客厅,点了一根雪茄,“冰,你去买点粥回来,再带些点心。”
“是。”
空荡的客厅很快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莫名感到烦躁,踢了一脚面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