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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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解释,真的不是我做的

“姜浅,我没有杀他们!”

“你滚!滚啊!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滚啊!!!”姜浅的眼睛有些红肿,死死的瞪着纪衍初,一手指着门口大吼。

看着自家小姐状态这般糟糕,再这样下去恐怕就会病倒了,踌躇了一会,开口道:“这位先生,你先回去吧……”

姜浅突然弯腰咳嗽了两声,见她这么虚弱,脸色又那么苍白,纪衍初心生不忍,力道便松了松,缓和着语气,“姜浅。跟我走,我照顾你,好不好?”

姜浅笑的更加肆意,铆足了劲推开他,跑到最后面的桌子上,拿着尖锐的剪刀指着他。大声吼道:“滚——!!滚啊!!!”

“小姐!”看到姜浅拿着剪刀,他突然有些懊恼。这是当时布置灵堂的时候遗留下来的,忘记收走了。

纪衍初就像没看到这把尖锐的剪刀一样,一步步向她靠近。

“别过来!你别过来!”姜浅就像失了心,也不管面前的是谁,握着剪刀的双手胡乱飞舞着,瞪大了眼睛。

“姜浅,我带你走好不好?”纪衍初缓缓开口,试图劝回姜浅的理智。

他敢无视姜浅手中的武器一步步靠近,正是因为他知道姜浅心软,知道她不会看着别人在她面前受伤不管不顾。

可他却忘了,她现在对他的感情,只有憎恶!

看着纪衍初一直靠近逼迫自己,姜浅抬起手朝他胸口扎下去!

“唔……”纪衍初没料到,姜浅竟然真的会下狠手。

向下看去,姜浅的手握着剪刀,而剪刀的尖锐部位正插在他左胸口里。

原来,她真的很恨他。以前,就连他要被人追着打,她都可以不管不顾的救他,看到他差点掉下去,会伸出手来拉。

可此刻,把剪刀插入自己胸口的也是她,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也是她。

纪衍初突然勾唇笑了笑,一步步靠近,剪刀又没入胸口一分,血液顺着剪刀流下来。

冷殇和管家站在纪衍初背后,看不见他前面的状况,而他们所处的位置又很窄,容不下三个人,不方便去查看。

姜浅的瞳孔猛然放大,没料到纪衍初会有这个举动,除了惊讶,还有恐惧。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握着剪刀的手突然松开,双脚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臀部靠在后面的桌子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

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泪干了的地方接触到空气有种给刀割的疼痛感。

纪衍初忍着疼痛,伸手拔下插在自己胸口的剪刀,握着,手臂打开,手指一松,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姜浅抬了抬下巴,“你走!你……”

还没说完,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纪衍初一直关注着姜浅的状况,在她膝盖弯曲的时候,就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他知道,定是体力不支再加上精神上的打击昏过去了。被曲世铵关着的几天都没吃饭,在医院里她也不曾醒来吃过一口,只是凭着葡萄糖和维生素。

“姜浅,真的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纪衍初心如刀绞,自己深爱的人不喜欢自己,甚至还想杀了自己。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叫人撕心裂肺?

只是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便把姜浅抱在自己的怀里,紧紧搂着,然后转身。

“这位先生,你要把我家小姐带去哪里?”管家在纪衍初就要越过他的时候,开口问。

纪衍初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冷声道:“姜潮夫妇的后事我会让冷殇跟你一同办理,姜浅我带走了。”

看着纪衍初就要离开,管家追上去,“先生!浅浅小姐我自会照顾,不劳烦您了!”

从刚刚姜浅对他的态度就能够看出来,姜浅现在很讨厌他,甚至是恨他。

纪衍初停住脚步,“她订婚夜那晚是我救了她,你还认为我会害她吗?”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甚至把这人关起来,不让管家碍事。但他想,这或许是姜浅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如今姜暮声没有半点消息,他不能夺走姜浅最后的倚仗。

管家愣了一下,这事他当时倒是听姜潮说过。抿着唇,还是有些不放心,“希望你能照顾好我家小姐。”

纪衍初没说话,抱着姜浅离开。

医院里,闻修办公室。

闻修刚泡好了一杯咖啡,准备把明天手术的病人资料看一下就下班,然后看见自己办公室的门被踢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除了纪衍初,没人敢这么狂妄。

跟在身后的冷殇擦了两把汗,他刚是想替自家纪先生开门来着,结果他的手都还没碰到门把,纪衍初就一脚踢开了。

闻修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抬了抬眼皮看着站在自己桌子面前的男人。

“人这么快就找回来了?”放下咖啡,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伸手探了一下姜浅的鼻息,比上次送来的时候更弱了。

闻修眉头微蹙,收回手,“再晚一点你就可以让姜浅和姜潮夫妇的丧事一块儿办了。”

然后,目光又看到他左胸处,虽然他穿的是黑色的衬衫,但闻修还是发现了。

伸手轻扯了一下裂开的衣服,揶揄道:“你可得看紧点姜大小姐了,不然哪天她再跑了,你就是死在她手上她都不会跟你回来。”

伤口不算很深,也不算很浅,但按照还在流血的情况来看,应该险些伤到要害。

伸手按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小刘,来我办公室把人带走。”

不久后,一个护士走进来。闻修用下巴指了指纪衍初怀里的姜浅,缓缓开口,“把她送回V306病房,然后给她打葡萄糖和维生素。”

护士点点头,想要伸手拉过姜浅,在看到纪衍初那张脸后又犹豫了,扭头向闻修求助。

闻修轻瞥一眼,把姜浅从纪衍初怀里扯出来,交给护士。

纪衍初没有防备,被闻修得逞,而后瞪了闻修一眼。

“你要是想活着见到姜大小姐,现在就躺到手术床上去,我找人给你做手术。”然后,对着门口的冷殇喊道:“冷殇,把你家二少扶到外面的手术床上去。”

看纪衍初这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一路在死撑着,要是再不医治,可能半条命就没了。

冷殇听到闻修说的这些,大概猜出来了。定是刚刚在姜家灵堂受的伤,他先前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没去多想。

一小时后,纪衍初的伤口缝合好了,医生的告诫还是那句话:少抽烟少喝酒。

伤口刚处理好,纪衍初就来到姜浅的病房,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

“冷殇。”

“纪先生。”

“你去买些粥回来,然后再去御漱斋买桂花软糕。”买点她喜欢吃的,这样醒来了就不会饿肚子。她已经一周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了的。

“是先生。”冷殇退了出去,开车去给姜浅买吃的。

等姜浅醒来,已经傍晚了,外面还有点残余的晚霞,病房内灯都亮着。

姜浅的眼皮动了两下,手指也僵硬地动了动。

感觉到握着的手有动静,纪衍初猛的抬头,站起身,看到姜浅睁开眼,心里不胜欣喜。

看到面前的人,姜浅的眼里满满的恨意和厌恶,转过身子,不想去看他。

对于姜浅的这种行为,他也不恼,“醒了就吃点东西。你爸妈的后事还需要处理。”

听到这句话,姜浅总算有点动静,缓缓坐起身子,目光始终看着别处。

“里面有洗漱用品,你去整理下。”说着,脚步走向沙发坐下。

姜浅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洗漱间,木讷的挤牙膏、接水、刷牙和洗脸。然后又走出来,重新坐在床上,盖好被子,拿着床头的粥慢慢的吃着。

吃完后,没有去看纪衍初,而是继续缩回被子里。

她知道,她现在想要逃走,是难上加难。况且,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的家、她的爸爸、她的妈妈、她的哥哥都已经没了。

见姜浅还是这幅样子,纪衍初的眸光深邃了几分。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边,帮她拉好被子。随后,整个人僵了一下。

因为他明确的感觉到,刚刚碰到姜浅肩膀的时候,姜浅的肩膀在颤抖,然后避开。

“姜浅……”男人低声唤道,眸光又深邃了几分。

姜浅紧紧闭着眼睛,将脑袋埋在胸口处。被子里的手摸着左手的手链,试图想要一些温暖。

这是林雨白送她的,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了。

第二天,在纪衍初看着姜浅吃完早饭后,他如昨天说的一般,带姜浅回了姜家。

一路上,姜浅依旧没说过一句话,准确来说,是从昨天被带回医院至今,都没有一句话。

纪衍初每当想靠近,都会被姜浅避开,他也清楚的看到姜浅眸子里的厌恶和仇恨。

她恨他。

“浅浅小姐。”看到姜浅,管家心情好了这些许。

昨天姜浅被带走后,他就一直寝食难安。直到现在看到姜浅,尽管面色还是苍白的,但至少不是躺着的。

姜浅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有通知火葬场的人吗?”

“通知了,您放心吧,墓园我也给老爷夫人选好了。”只是马上就要送走姜潮夫妻,他始终有些不舍。

本来姜潮夫妻应该早些送去火化,然后入土。只因他知道,姜浅会想看自己父母最后一眼,所以他才把他们的遗体放在冰棺里,防止腐烂。

“好。”吸入冷空气,喉咙有裂开的感觉,眼眶泛红,“管家,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管家摇摇头,“多亏老爷当年救了我一命,否则我就不会站在小姐面前了。”

……

火化好的姜潮和温悦茹,变成了一盒骨灰,她知道,爸爸妈妈死都想埋在一起。

姜浅紧紧的抱着,不肯撒手。到了墓园之后,一直没有跟纪衍初讲话的姜浅,终于开口了,“爸爸妈妈不会想看到你,你不用跟来了。”然后就推开车门下车了。

管家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撑着黑伞走在姜浅身后。

将骨灰盒埋好,姜浅又看着工作人员把墓碑给立好,上面有着姜潮夫妻的照片,是笑着的。

姜浅坐在石碑旁边,一手往火盆里扔着冥纸,脑袋就靠在碑上,双目无神。

“爸,妈,我一定会找到哥哥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有看到哥哥的尸体,我不会放弃的。”

她知道,如果姜潮夫妇在世,不会希望她去恨任何人,因为这是他们欠下的罪孽。可是,现在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除了找到姜暮声,也就只有恨了。

她不是那种少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只不过,人都需要精神支柱和信念,她的精神支柱就是姜潮夫妇,她的信念也是他们,可姜潮夫妇就这么死了……如果她知道,那天因为林雨白的事跟姜潮起了一点小争执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她绝对不会那么任性。

“爸爸,我会替你们好好活下去,带着你们的份,一起。”

回到医院后,姜浅又继续打着葡萄糖,她现在身子很弱,需要赶紧补回来。

“纪衍初。”姜浅就这么平淡的喊着,没有一丝情绪。

纪衍初抬眸看她,没说话。

“我想去看看阿染。”尽管知道闵尘染现在重伤昏迷,但还是想去看看他。

闻言,纪衍初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已经被送回美国了。”

垂下眼眸,就连他都不在了,那她真的不剩什么了。

“我想出院,我不喜欢待在医院里。”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被子,缓缓开口。

“我让冷殇去办。”他同意了,他也不喜欢天天往医院跑,因为医院这个地方,曾经送走了他最重要的人。

见纪衍初痛快的答应下了,姜浅没继续说话,闭着眼睛休息。

反正药水有纪衍初看着,她不需要自己亲自盯,既然这样,还不如睡一觉。

***

几天后,姜浅的身体状况恢复了些许,而纪衍初也慢慢回公司上班,学校那边都是直接请假,大考的时候回去一趟就行了。

而姜浅,则是姜暮声在安排她去意大利后,就直接帮她办的休学。

姜浅单手撑着沙发,在客厅里看电视。忽的,皱感身体不适,手中的遥控器掉落,她眉头紧皱。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就连之前被关的那几天都有发作过,只不过有人给喂了海洛因,所以缓解了很多苦痛,还有飘飘然的那种感觉,想想都美好。

不对!!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偏离轨道,姜浅猛的摇头,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可一旦真正的触碰过了,哪有那么容易克制住。

很快,那个念头又上来了,她记忆犹新那种感觉,犹如置身云端,浑身舒适。

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了了。吸食过一次便没有抵抗力,何况当时处于重要阶段,可以说还差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戒除,结果阴差阳错又服用了不下两次的海洛因。

她留着最后一丝力气叫来冷殇,扯着嗓子,“冷殇!”

听到姜浅的呼喊,冷殇推门走进来,只见姜浅跪在地毯上,一手抠着沙发。

“姜小姐你怎么了?”他有些担心,毕竟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姜浅。

姜浅深吸一口气,眼睛已经有些迷糊了,但心底那个声音驱使她开口,“快,去帮我弄些东西!”

闻言,冷殇自是知道她要什么。先是一愣,后来又为难地开口:“这……”

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姜浅另一只在桌子上的手,凭着模糊的影子摸到水果刀,横在脖子上,“要,要是我死了,你没法跟纪,纪衍初交代吧?快去啊!!”

见刀子上已经有一些血液了,冷殇心里一惊,改口答应,“姜小姐,你别乱来,我去给你弄。”双手放在面前,安抚着她的情绪,打算借机打电话通知纪衍初。

可姜浅是什么智商?就算现在心智被瘾驱使,但智商依旧在线,唇瓣泛白,警告着,“你……你要是,要是敢通知纪衍初,我保证在他回来前我就死在这里……”

被看穿想法,冷殇紧紧抿着唇瓣,不知如何是好。

“你!就在这打电话,让人给送过来,马上!”

只见姜浅把刀子又往脖子按了一下,血液从脖子上一路流下。

冷殇害怕她玩真的,不敢耽搁,当着姜浅的面打电话,“现在去弄些那玩意过来,高级的,越快越好!”不自觉的情况下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几分钟后,门铃响起,冷殇打开门,从那人手里接过牛皮纸袋,冷声警告,“这件事你就当没做过,不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是。”那个小弟也是有些害怕,接在冷殇的话语后面就赶紧答应。

冷殇关上门,拿着牛皮纸袋走过去,递给姜浅,“姜……”

还没说完,姜浅一边抢过一边说道:“出去!”

然后,扔掉手中的刀子,也不管脖子在流血,迫不及待的打开牛皮袋。

看到里面有许多小小包的褐色纸,兴奋的把它们倒在桌子上,颤抖的手激动的拿起一包,缓缓打开。

看到白色的粉末呈现在自己面前,双手一直在抖,洒出了些许在桌面上,她并不在意。把褐色纸片捏在一起,仰头倒入口中。

喉咙滚动了两下,全部咽下去,身体那种如万蚁啃噬的感觉好了些许,但还是觉得不满足。

姜浅又伸手拿起一包,继续打开,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多次之后,她把空的褐色纸片全部扔进牛皮纸袋里,然后塞进垃圾桶。

餍足的躺在沙发上,合眼休息,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而门外的冷殇,却是心惊肉跳,不知道这个做法对不对,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告诉纪衍初。

原以为,事情就在今天可以截止告一段落,谁曾想……

三天后,姜浅在纪衍初的卧室里看资料,那种胸闷的感觉又来了。

她紧紧的捂着胸口,上次的事她有一些印象,后来特地跟冷殇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给她了。

她本能的跑出去,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冷殇!冷殇!”姜浅站在楼梯上大喊。

冷殇听见呼唤声,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硬着头皮推门进来,“姜小姐……”

姜浅现在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用力的摇着头,跪坐在地上。

“姜小姐,你……”

“别过来!”听见脚步声,姜浅抗拒的大喊,眼神冷漠,犹如换了一个人一样。

冷殇咽了咽口水,清醒的姜浅可是告诉过他,不论她怎么威胁,都不能再给她了。

可她又不是他,要是姜浅出什么意外,纪衍初非得活剥了他不可。

姜浅猛的抬头,勾了勾唇角,“去!要买什么你应该知道!”

冷殇知道,姜浅现在已经没有理智这东西了,踌躇着。

谁知姜浅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旁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你要是不赶紧,我就从这滚下去!”

“!!!!”

冷殇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还能这样的?要是姜浅真滚下来,是阻止了她没错,可纪衍初要是看到她一身的伤那他是不是要给自己准备棺材了?

可是,那玩意毕竟不是好东西……

看冷殇正在犹豫,姜浅冷笑了一声,身子微微前倾,就差最后一步就要倒下去了。

“姜小姐别冲动!!”冷殇大喊了一声,“我去帮你弄!”

最终,他气的牙痒痒败下阵来,转头去打电话。

姜浅满意的笑了笑,直起身子,坐在地上。

几分钟后,又一袋送到姜浅面前,姜浅就坐在走廊上,毫不避讳的吃着。

就跟上次一样,吃完了收拾好,把垃圾扔进垃圾桶,然后回床上睡觉。

傍晚,纪衍初下班回来,一脸疲倦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冷殇上前,欲言又止,“纪先生……”

纪衍初无心理会他说什么,今天给那些老股东缠了半天,一个个都说该为曲氏着想,提议商业联姻巩固地位。

“有事下次再说。”把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去煮点粥。

他可以不吃,习惯了没什么。但姜浅现在还虚弱着,得把身子养好。

热腾腾的粥出炉,见姜浅一直没下楼。按照往常,姜浅都会定点下来吃饭,难道还在睡?

把粥放在桌子上,转身上楼,来到主卧,伸手推开门,只见床上鼓起的一团。

他摁开了一个小灯,然后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她的小脸。“姜浅,起来吃饭。”语气不温不火。

姜浅揉了揉眼睛,把被子重新盖上,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见姜浅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本身从公司回来心情就不好的纪衍初,此刻不悦的情绪又增加了些许。

眉头锁在一起,绕过床尾来到另一边空荡的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搂着姜浅。

伸手抚开她的头发,露出下半张脸以及精美的脖子。

纤细的锁骨,粉嫩的唇瓣,让纪衍初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喉结,眼底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顷刻间,纪衍初不由分说俯上身,把头埋在她脖颈处,在她的喉咙上细细的吻了一下。然后唇瓣转移,慢慢挪到了她的锁骨,时轻时重的咬着。

没控制住力道,使得姜浅不适的闷哼一声,原本侧着的身子面朝天花板。

那个细小的声音,有意无意的撩拨着纪衍初的心弦。

手臂撑在姜浅脑袋旁边,阴影笼罩在姜浅身上。另一只手抚上少女的脸颊,眼底蕴含着浓浓的情欲。

最后,拇指落在姜浅的唇瓣上,轻重不一地揉捏按压着。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吻过她了。

他向来不是什么君子,他只是个蓄势待发的恶狼,在自己的猎物完好之前,他会细心的帮她养伤,然后一口一口把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