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遇，好久不见
“接下来，有请优秀新生代表姜浅，上台演讲。”
姜浅走上前，所有人看到姜浅不禁唏嘘，这宛若谪仙一般的人物，居然是姜浅。
姜浅走到麦克风前，紧攥的双手看着台下，苏雪冉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姜浅回以一个微笑。
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余光瞥到她那个空着的座位旁边坐着的男人，单手拖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就好似看动物表演秀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说，“大家好，我是本次20xx届的新生姜浅……”
姜浅整个人就是自信的代表，她高贵、优雅、自信，尽管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她也丝毫不怯懦。
“我听说啊，这个姜浅是以六百三十五分的成绩进来的，继纪学长后的另一个传奇人物。”
“这么厉害？她好像是叫什么姜浅对吧？我记得上海就一户人家姓姜，姜氏集团总裁的女儿吧应该。”
“啧啧，来头不小啊，看来以后得好好供着了。”
“我两年前去参加司家宴会的时候见过姜浅一面，她当时还挽着一个男人，你说，那是不是她未婚夫啊？”
“那可不就是吗，人姜总半年前就公布出来了，姜家和闵家结秦晋之好。这意思不是明摆着姜家和闵家是亲家吗。”
几个人小声的讨论着姜浅，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进纪衍初的耳朵，但他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因为他们的话而怎样。
演讲结束后，姜浅直接回了后台，刚换回衣服，就看到莫南茜。她是闵尘染的秘书，闵家那边给他安排的，陪了他挺多年。
“姜小姐。”莫南茜走过来，微微点头喊道，把手里的花递到姜浅面前。没有旁人的阿谀奉承，只是简单的打招呼。
姜浅点头，伸手接过，是她喜欢的满天星。“帮我跟阿染说声谢谢。”
“会的，我先走了。”话落，不等姜浅继续说些什么，转身离开。
忽的，肩膀给人拍了一下，姜浅没注意下了一跳。
“吓我一跳。”姜浅拍了拍苏雪冉的手臂，嗔怪道。
苏雪冉嘿嘿的笑了两声，从她手里拿过花观察着，“这个应该是尘染送的吧？”然后，还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还挺香的。”
姜浅坐在椅子上卸妆，缓缓道：“阿染他好像要谈合作，然后让南茜送过来。”
“浅浅，就我说，尘染这些年对你算是十分好，跟暮声哥哥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苏雪冉把手里的花放到一边，倚靠着化妆台。
苏雪冉是姜浅高中时期最为要好的朋友，除了林雨白之外的唯一一个。苏雪冉，也是最了解她的，跟她是初中的时候认识的，成绩就比姜浅差了一些，但也算是优等生。
姜浅用卸妆棉按了些卸妆水，缓缓道：“嗯，我也觉得。能遇到阿染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他什么都好，完完全全是我喜欢的样子。”
苏雪冉摇摇头，歪着头看着姜浅，“可是啊，浅浅，两年前那个人，你忘了吗？尘染对你好，我们都有目共睹，这两年你跟尘染的关系我们也看在眼里。是很亲密，甚至像恋人一样。知道我为什么说像吗？因为只是像。”
“冉冉，我在努力。”姜浅的手停在眉毛上，一字一句道：“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学怎么去爱一个人。阿染倾尽了一生的温柔在我身上，因为我儿时的一句话等我到现在，把我所有的喜好牢记在心里，甚至变成他自己的喜好，我真的很惊喜很感动。”
“浅浅，你是愧疚还是弥补？”苏雪冉叹了口气，“爱一个人是不需要去学的，是发自肺腑的。浅浅，能学的来的那不是爱，只是一门课程，一门你想攻略的课程而已。”
闻言，姜浅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回神恢复正常，继续卸妆，干笑了两声，“冉冉，我成绩这么好，还需要攻略什么课程啊……”
“浅浅，我记得你之前跟我去毕业旅行的时候，你箱子里有一件衣服。尘染从不穿黑色。”苏雪冉神色一敛，进去下一个话题，认真道。
毕业旅行前夕，苏雪冉在姜浅家吃晚饭，然后同着姜浅帮她收拾行李，无意中发现那个许久没用的箱子里有一件衣服。
姜浅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笑道：“那个是我哥哥的，我当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浅浅……”苏雪冉眉头微蹙，最后，只得无奈叹一口气。
化妆间门口，有个人默默离开，回到礼堂。
傍晚放学后，姜浅让司机拐到桌球室，没有回姜家。她今天有点心烦，想要自己静一静，还拒绝了闵尘染来接她。
“老板，开桌。”姜浅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出来，走到角落的球桌旁。
负责人拍了一下旁边的男服务员，道：“你负责看姜小姐那边，姜小姐有什么事都照做。”
“是。”
这个是新来的服务员，他让他去负责姜浅那桌，怎么说姜浅也是他的贵客。然后，他悄悄躲到一边，拿起电话贼兮兮的讲了起来，“曲二少，姜小姐来了。对，一个人。好，好。”
姜浅活动了一下手腕，伸手把头发给绑起来，然后拿着球杆开球。
她每一下都快、狠、准，好像发泄一样，球进洞的声音很大。一旁的手机响了她也没管，只是依旧打球。
“浅浅怎么不接电话……咳咳……”闵尘染看着手机，一直保持着响铃状态。
“曲……”负责人刚要开口，他微微抬手制止。
“清场。”他微微启唇，随后，看到姜浅的身影，缓缓迈步走过去。
负责人带着几个服务员把个别打桌球的人给请走了，答应下次来给他们折数。毕竟相比这些人，姜家小姐和曲二少更为重要。
姜浅专心打球，在看这颗球应该怎么进洞。感觉头顶阴影笼罩，缓缓开口，“这桌今天我包下了，麻烦你到别桌去。”她以为，这桌是那个人来打球的时候习惯的桌，毕竟这边比较角落，一个人打球比较安静。
只见那人勾了勾唇角，在她旁边缓缓俯身，握住她架在桌子上的手，另一只手握住她抓着球杆的手帮她调整方向。
姜浅只觉这人莫名其妙，刚想开口，转过头只瞧见这人削瘦的下巴和喉结，“你……”
“安静，看球。”那人清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专心，看球。’
两道声音重叠，只不过，两年后的他嗓音增添了些许磁性，没有了两年前的稚嫩，声音犹如那清冽的甘泉，又清又冷。
姜浅迟迟没有挪回目光，他倒也不在意。在她出神的时候，他握着球杆的手往后拉，随后，“嘭——”的一声，球左右滚了一下，然后进入右上角的球袋。
听到球进袋的声音，姜浅反应过来，挣脱他的手推了他一把。纪衍初没有防备，拿着球杆后退了几步，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
抬头看了他一眼，抄起桌子上的手机准备离开，纪衍初充满挑衅的语气淡淡一问，“姜大小姐是打算逃么？”
闻言，姜浅脚步一顿，僵在原地。随后，转身，明朗一笑，“请问还有什么事吗？纪，先，生。”
纪衍初轻笑一声，把球杆扔在球桌上，一手插在口袋里，缓缓朝她走过去。伸出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姜浅，好久，不见。”
这次，我不会放过你了，哪怕地狱，你也跟我一起吧。这样，才不叫我孤单。
姜浅转过头，后退了几步，“纪先生，请自重。”
“自重？”纪衍初轻哼一声，一步步靠近她，“姜浅，你我既是熟人碰面，何必唤我一声纪先生。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叫的。”
姜浅因为他的靠近，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门口，她后背紧贴着墙，想要往旁边走，被纪衍初两臂一伸，圈在怀里。
缓缓俯身靠近，姜浅双手握拳抵在他肩膀上，咬牙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叙旧？我自认为跟纪先生没有那么熟。”
“姜家大小姐，闵家未来的少夫人。怎么？见到老朋友不应该叙旧么？”纪衍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满满的戏谑。
姜浅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气，一字一句道：“纪先生，当时说好两清的人是你。既如此，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头，对上视线，“两年前我们两清了，两年后，我们才刚刚开始。”
既然碰上了，那就继续纠缠吧。
他会报考A大只不过是他母亲娘家人在上海这边，他小姨希望他去接管公司，所以他才考上海。只是没想到，在上海，居然能够重逢姜浅。
第一次，他忍下了。而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混蛋！”姜浅咬牙，低声骂了出来。
纪衍初不为所动，耸耸肩，手从她的下巴挪到了她的眼皮。姜浅的眼皮不禁颤抖了两下，黑鸦一般的睫毛抖动着。
“眼睛还是那么好看而又想让人毁灭。”纪衍初的嗓音有一丝沙哑，眼底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姜浅的身子颤抖了两下，尽管看不懂，但肯定是不好的情绪，她也不想去深究。抿着唇，缓缓开口，“又想挖出来泡福尔马林里？”
两年前，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害得她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能够梦见他拿着手术刀，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旁边就放着一罐福尔马林。现在回想起来，都还瑟瑟发抖。
只听纪衍初轻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猜的不错。”然后，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知道吗，我在A大的化学无人能及，就连曹教授都逊色几分。”
姜浅的心脏猛的一沉，好像已经猜到他下一句想说什么。只听他又道：“如果可以，我很想现在就把你这双眼睛取出来做成标本，只供我一人鉴赏。这样，旁人就无法沾染半分，否则，我将他解剖活埋。不知意下如何？嗯？”
“我……”姜浅的脸色发白，唇瓣有些干涩，话语哽咽在喉咙难以说出来。
“原以为，你会像当年一样敛去锋芒，结果，我倒是高看你了。”两年前戴着眼镜就会引人犯罪，她现在不戴眼镜，不但引人犯罪，还让人想要亵渎这尊神佛。
姜浅喉咙滚动了两下，恢复镇定。勾了勾唇角，缓缓道：“两年过去，纪先生还没忘记我的眼，会不会，也还惦记着我的人呢？”偏是不怕死的挑衅一问，一如当时的初见。
为了配合她挑衅的话语，她伸手抚上纪衍初的脸颊。
不就是比撩比狠？这两年来她姜浅可是提升了不少，她还没怕过这点小威胁。
纪衍初的眼神瞥了一眼她在他脸上的手，然后又继续看着她，“这两年倒是学了不少东西。知道吗，你今天，很迷人。一如当年你不怕死的挑衅我，让我很想把你，摧毁。”
姜浅轻笑一声，收回手，整个人倚靠在后面的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那可否有把我们伟大的纪会长给迷住？”
纪衍初的手指换了方向，伸到她后脑勺锢住，往自己面前一带，额头抵住额头，“非得这么欠挑衅我？嗯？”
“那你能把我怎么着？嗯？”姜浅还以相同的语气，就这么看着他，丝毫不胆怯。
纪衍初的眼底心生怒火，嘲讽道：“不论何时何地，你总是有激怒我的本事。”
话落，他的下巴抬起，寻着她的唇就要吻下去。姜浅唇角上扬，侧开了脸，他的吻落在她侧脸上。
“纪先生有点急不可耐。”姜浅冷声一道，缓缓，抬起脚，猛的朝他的皮鞋上踩下去。
纪衍初在气头上，没有防备，被她踩个正着。他吃痛的眉头微蹙，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松开，“姜浅！”
“纪先生，我听力很好，请您小声些。”话落，抬了抬手，故作看手表一般，“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以后，请多指教，纪，学，长。”话落，从他手臂下方的空隙钻出去，然后跑下楼。
逃离后，看见纪衍初没有追出来，心里暗自窃喜。拍了拍手心走下去，刚走出门口，就看到停了一辆车，一个身影靠在车子旁。“阿染？他怎么来了。”
“咳咳……”闵尘染掩唇咳嗽，额头上冒着汗，抬头正好看到姜浅的身影，“浅浅。”他走过去，牵着姜浅。
“阿染，你怎么来了？”见他咳着嗽，还冒着汗。
闵尘染轻轻笑了笑，“听司机说你心情不好来这打球，我过来看看。”
姜浅抿着唇，眉头微皱。只见闵尘染脸上的汗越冒越多，脸色也很苍白，“明知自己身子不好，怎么不在车子里等我？”说着，牵着他往车子边走，把他塞到后座坐下，关上车门。
转身从车尾到另一边的时候，正好撞上一堵肉墙，她揉着自己的鼻子抬头，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纪先生有够阴魂不散的！”
看到姜浅就来气，刚刚没防备居然给她暗算了，而且是第二次！
“怎么，没时间跟我叙旧却有时间跟你未婚夫调情？”纪衍初阴阳怪气的说着，眼底一片清冷。
姜浅蹙着眉，缓缓道：“既然知道我有未婚夫，那就离我远点。”
听她这话，纪衍初的怒火更甚，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那你信不信，我会当着你未婚夫的面吻你？嗯？”
“你……”刚开口，纪衍初就冷声打断，“我敢！”
蓦的，姜浅脸色白了白，车内隐约传来咳嗽声和闵尘染的喘气声。她皱紧眉头，应该是闵尘染的病犯了。
“你想叙旧，改天。他身体不好，我得赶紧送他回去。”话落，伸手拿掉他的手，着急转身。
纪衍初握住她的手腕，咬牙道：“姜浅！”
他每次喊道她的名字，都是带着怒火，这次也不例外。
姜浅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能不管他。”话落，另一只手推下他握着她手腕的手，然后转身，拉开车门上车。
“阿染，你还好吗？”她扶着闵尘染的肩膀，感觉他身上散发着热气。脱下他的外套，发现整件衬衫都湿透了。皱着眉对司机说：“温度再低点。开车。”
“咳咳……”闵尘染呼吸声有点浓重，“浅浅，我没事……”声音特别沙哑。
姜浅伸手拧开一瓶水，递到他面前，“药呢？没吃吗？”
“吃，吃了……”闵尘染颤抖着手接过水，喝了一口。
“那怎么还会这样？”她有点担心，之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只是很少。
闵尘染缓了好一会，缓缓靠在椅背上，暗哑着嗓音，“应该是在外面呆久了，身子有点受不了。没事的，别担心。”
见他平稳下来，姜浅才松了一口气，“怎么不打我电话？”
“我打了，浅浅没接，我有点担心。”他笑了笑，帮她理了理头发。室外比较热，她出了些许汗，头发有点黏在脸上。
姜浅打开手机一看，还真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她懊恼的低着头，“抱歉，刚在打球没注意。”
闵尘染笑了笑，摇头，“没关系。”
“阿染，我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身子不好，经不起这么折腾，我会担心的。”姜浅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担忧、歉意、害怕，却独独，缺少了另一样……
闵尘染无奈苦笑，“浅浅，我以后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了。只不过，以后不管怎样，只要你的双手还在，都要接我电话，好吗？”
“好。”姜浅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只能答应下。
送姜浅回姜家后，闵尘染独自一人坐在车里，眼神有点阴鸷。他刚刚一直靠在驾驶座的门口，怎么会没有看到后来进去的男人。尽管当时灯光灰暗，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他的长相，一如两年前的狂妄不羁。
刚刚，也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所以，他才装作发病。也被他赌对了，姜浅真的因为关心他的身子速速回到车内。
“浅浅，对不起……我怕我不这么做，我可能就失去你了……”闵尘染黑鸦一般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落寞。
姜浅洗过澡后，让管家切了点水果，她捧着水果坐在吊篮里，看着落地窗外面。姜暮声有个商业酒会，没那么快回来，这也是管家告诉她的。
两年之后再见纪衍初，心情有些复杂，明明说好不再见了。小白也是，毕业典礼之后就没见过，打电话他也总是在忙。
吊篮一前一后的摇晃着，她心中思绪万千。好不容易逃开了。怎么又遇上了。你究竟是我的结，还是劫？为什么就不是解呢……
姜浅无奈苦笑，同一所学校，以后见面就更频繁了，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纪衍初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大腿弯着腰，手中拿着一瓶啤酒，看着面前播放的新闻的电视冷笑了一番。
“姜浅，来日，方长。”他唇角勾起一丝微笑，仰头喝下啤酒，喉结上下滚动着。
***
“浅浅，上午我们需要去化学实验室上课。”蒋知梦看到姜浅进班级后，拉着她的手道。
姜浅点点头，她跟苏雪冉不在一个班级，当时分班的时候没在意，后来也就不想去找老师调整。
姜浅找出化学实验书，跟蒋知梦一起去换好化学实验服，然后找到化学实验室。
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实验室，很干净，化学实验器材都整整齐齐的摆着。看到后面柜子里的一瓶药水，她走近一看，上面贴着标签——福尔马林。
忽的，她整个人浑身抖了一下。她记得，纪衍初说过，会把她眼睛挖下来泡在福尔马林里。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蒋知梦发觉姜浅浑身抖了两下，低声开口，“浅浅，怎么了吗？”
她摇摇头，实验室的人越来越多，她找到位置坐下，把书本放在桌子上。铃声打响后，一个六十多岁的人穿着白色的实验服走进来，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年纪不大，好像还跟他们差不多同龄。
“我的天哪，是纪学长。”在姜浅前面的那个女生突然感叹一句，眼冒花痴相。
闻言，姜浅抬头，正好对上纪衍初的视线。他跟他们一样，一身白色的实验服，穿在他身上很合身，宛若量身定做的一般。
“大家安静。这位是你们大三的学长，我请他来担任我们这节课的助教。上节课我们说过……”
曹教授没有翻开课本，直接口述了一遍上节课的内容。而姜浅也认真的听着，高中的时候她就对化学课颇有兴趣，现在能亲手实验，高兴的紧。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曹教授带着众人做了大大小小的实验，甚是有趣。
“好了，大家可以下课了。”铃声一响，曹教授也就放人了。他上课一般喜欢留出二十分钟的时间让学生把实验材料都收好，然后看书巩固，等着下课时间。
曹教授走出去后，纪衍初不缓不慢的朝姜浅走过来，其中几个女生看了，控制不住脚步迎上去，“学长，刚刚教授讲的地方我们有几个不是很理解，你能给我们再讲一遍吗？”面露羞红，递上书本和笔。
纪衍初见被人挡住脚步，脸色沉了沉，不悦道：“这都理解不了，怎么进的A大。”赤裸裸的嘲讽，言外之意就是靠关系进来的，没有真本事。
姜浅没心情看他怎么应付那些桃花，收拾好东西跟着蒋知梦起身，被身后的人叫住，“姜同学。”
闻言，转过身，“怎么了？”
男生抿了下唇角，有丝别扭，“这个地方我有点不是很懂，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姜浅拿过来看了看，从口袋里抽出笔，在上面画了几笔，随后递给他。“你看看这样能不能理解。”
男生接过来看了几眼，扶了扶眼镜，她把过程给分化了，浅显易懂。“谢谢你姜同学。”果然，不愧是高分考进来的。
“没关系。”忽的，手臂给人攥住，她抬头看过去，抿唇不悦，“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