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沉默的羔羊
大不列颠时钟塔，魔术师的故乡。
香川缩在教室的一角，他是千禧年被招收的远东国学生。资质平平的边缘人，或许几个月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香川岚，我讲到哪里了？”
伴随哄笑声，香川岚一脸迷茫的站起来。
教室外，一双美丽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不修边幅的邋遢孩子。
“雪莉主任，他……”
“让他明天到礼装班报到。”
“可是肯尼斯想安排他的侄……”
看到雪莉·琼纳斯“核善”的笑容，代课老师咽了咽口水，讪笑了两声。
“老娘迟早踢爆那个Lemon头的蛋蛋。”雪莉和肯主任的“友谊”可是相当深厚的。
时钟塔图书馆，香川岚照例打扫魔术科的阅览室。大不列颠的物价并不低，他至少要吃饱饭。看了看阅览室某个角落，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今天中午职工食堂有免费的土豆炖牛肉。
“看来你很喜欢黑魔法呀？”
平胸少女随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黑皮书，葱指翻动着纸张。
“雪莉主任，你可以别挡着我扫地吗？”
“有兴趣加入礼装班吗？”
少年没有回应，默默地擦着桌子。
“你打算瞒多久，你体内的黑魔法能量会撑爆你的小肚皮哦？”
“主任，你今天下午要授课的。”
“我会找你的，在此之前，吃掉这个。”递过一支盛满紫色液体的试管，“它会让你好受点。”
“啊~是那个家伙啊？”
空气中传来苍老的烟嗓音，只有香川岚能听见。
“米迦先生，这个东西可以喝吗？”拧开木塞，鼻子轻嗅着。
“当然可以，看起来那个小丫头发现老夫了。这样看来，她是想让你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啊？！”
“我？为什么啊？”
“不该问的少问，上次教的黯魂术会了？”
“嗯，会了。”
“晚上把身体交给我，我去找个东西。”
日本东木市，凌晨两点。
格斯·阿卡扳着僵硬的手指，看着咬着棒棒糖的朝田夜香。“吾为Avenger，汝乃吾之Master？”
“你会杀人吗？”平静的小脸上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漠。
“会。”
“跟我来吧？”
东木市某大教堂，言峰璃正虎目圆睁。
“怎么了？言峰神父？”远坂时臣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有些不悦他的失态。
“米迦·琼纳斯苏醒了。”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Monster职阶突然降临。
“那又如何？”
“一个Aⅴenger已经够我们折腾了，如果他？”
“放松点，我的老朋友，我可是拿到不错的圣遗物了，一个Monster罢了。”
远坂时臣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最杰出的黑巫师，其实力是歼星级。
“可那只是传说，不是吗？我的老朋友？”
“明天圣杯战争要开始了，父亲。”言峰绮礼双手合十，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去准备召唤阵地吧，绮礼。”璃正叹了口气，摆摆手。
“是，父亲。”
极北之巅，西伯利亚高原吹来的风雪常年覆盖着这座城市。作为三大魔术师家族的一员，爱因兹贝伦家族陷入召唤前的忙碌中。
手持深蓝色的阿瓦隆剑鞘，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苍白的老脸露出名为愉悦的情绪。“切嗣，这次辛苦你了。”卫宫切嗣，他的合作者，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
从康沃尔挖来的圣遗物，究竟能召唤出圆桌骑士中的哪位呢？卫宫切嗣点上烟，轻微的烟草味让自己紧绷的弦稍有松弛。
时钟塔，担任此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雪莉·琼纳斯开始召唤Ruler职阶的英灵。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白色，羽毛朦胧了视线。白色袍子迎风浮动，露出小巧的雪足。银色的卷毛散发神性的光辉，那是天使吻过的脸。
“Ruler黑雪·琼纳斯，参上。”
教工宿舍，细碎的牢骚声吵醒了香川岚。
“小家伙，Ruler降临了。”
“啊……所以你最好解释一下吵醒我是什么鬼？”
“从前寄生的容器，桀桀桀，那美味的身体，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品尝了。”
“你没睡醒吗？凭你的灵魂体残躯？”抚额，不得不感叹，自己的从者执念太深了。
“把身体给我，我一定要……”
“不要。”洗了把脸，他不是第一次拒绝这个丧心病狂的黑巫师了。
“你不想替你的姐姐报仇吗？”米迦·琼纳斯趴在香川岚的肩上，“肯尼斯那个人渣……”
“我自己会复仇的，不需要你来帮我。”
嘁，可恶的小鬼！又臭又硬的粪坑石头！
“在这附近么？”夜色寂凉，米迦·琼纳斯枯瘦的老手握紧，令人厌恶的白魔法气息让化寒毛炸起。
“跑是没有用的，小朋友。”白色的光索抽裂扶梯的台阶，木屑溅到香川岚的身上。
没有吟唱，没有法术手势。佚名·疾影术！发动！蓝光附着脚底，抽击的锁链擦过脸颊。
“黑雪！念在你我师徒……”
精神力化成的金色飞刀刺进黑雾中，原本就脆弱的残魂直接炸散。
“停手，father！”
黑雪·琼纳斯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斩草除根，是他这次降临附带的性格面。
“毁灭即是终焉之恶！”
黑雪·琼纳斯身形暴退，然而迎接他的是浓厚的迷雾。“可恶啊！”
“不用追了，药快起作用了。”雪莉·琼纳斯挥挥手，示意黑雪停下。
“树种果然是假的么？”黑雪·琼纳斯有些阴沉，“或许圣杯实现愿望也存在时限性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丫头。”
“裁决英灵并没有争夺圣杯的权利。”看着准备大干一场的某热血笨蛋，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桶冰水浇醒他。
“怎么这样啊……”没人觉得洗白后的你智商开始刷下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