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脱毛凤凰也是凤凰
洛涵到音乐会场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没到，却是刚到地点就听到有两个女人在吵架。
洛涵心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女人吵架这种事情，你千万不能去劝架，也不能在旁边看好戏，为什么？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洛涵已经尽力想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一样，企图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慢吞吞的挪到后台了，还是被那两个吵架正处于白热化阶段的女人逮住了。
“那个谁，你过来！你来评评理，你说说我们现在是练要演奏的其他曲子，还是最开始的曲子！”
演奏什么都可以啊，大佬们，不要抓她这个小虾米来评理什么的，万一得罪了谁她可怎么扛得住啊。
“这个……”看着左边的长发女人一脸怒火，就差上手和短发女人干一架了，洛涵倒吸一口冷气，刚想说“其实其他曲子更好一点。”结果眼角余光看到那个短发女人打算抄着鼓槌就要打上来，于是立马道“不不不，不是，二位，这次演奏就您二位吗？”
她的目光不停地往那些正在调音的人身上看，示意她们找那些人去，不要找她评理，她一个端茶送水的，哪里经得起这架势。
短发女子被她这么一说，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四处看了一圈“奇怪，凯瑟琳怎么还没来？”
长发女子听到这句话表情也一变“你们通知她了吗？”
短发女子也没和她吵下去的想法了，跑到一个调音师旁边“凯瑟琳来了吗？”
“没有啊，一直没见到她。”
洛涵好容易逮着机会就赶紧远离这一块是非之地，后面几乎都是躲着那一块走的，工作和她想象的一样，就是给人端茶送水，是不是帮个忙什么的。
这次领班的也一直夸她勤快，说后面还会有额外的补贴给她。
洛涵于是更加卖力了，领班看着这姑娘完全不拿自己当女人使，戳了戳旁边的同事“这女孩是谁叫来的？以后可以多关照一下，蛮勤快的。”
不像其他那些女孩一样，稍微多干一点就心存不满，捡着时间就偷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知道的晓得她是来干活的，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来选美的。
旁边的男人道“好像是焦林依推荐给我的，她们医院的一个小护士，人还不错让我多关照下。”
“你们俩，见到凯瑟琳了吗？这里开场还有一个小时了，她还没来！”乐队的负责人走到两人跟前，问道。
“凯瑟琳？没有啊，你等等我们问问迎宾员。”
“不用了。”负责人摆摆手“我去问过了，他们也没见到凯瑟琳进来，她的电话也打不通，这都快开始表演了她闹什么幺蛾子！她不要这次演出的机会有的是有人要！”
负责人越说越生气“咱们的副首席呢？”
领班林阳点点头“应该是在的，但是如果是其他小提琴手还好，如果是凯瑟琳，很难找到和她水平相当的……毕竟她是首席啊”
首席小提琴手那是说能代替就能代替的吗？换其他人就算硬顶上去了也扛不下来啊。副首席其实和她的水准也是比不上的
负责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什么人出了差错都还好说，非得是首席小提琴手出了事情吗？！
一时间简直对那个女人恨得牙痒痒“但是如果等她等下去我没什么，让罗尼大师等急了你们有的是好果子吃！”
林阳和同事面面相觑“不如先让其他人代替她的位子合奏一下看看？副首席那边……”
负责人百般无奈，“行行行，就先这么办！”
这个点了，再不做二手准备就晚了。
“负责人！”一个西装男子走到他身边，附耳和他说了些什么，负责人听的头都要晕了“你说什么？！这个时候了她堵在路上来不了了！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
这下好了！连副首席都找不到就算了，那些人自己还互相嫌弃了起来？！
“弦乐组那帮废物！”负责人气的狠狠得踢了一下旁边的木架子。
洛涵端着水杯刚好从旁边过，看木架子要倒了扶了一把，看到领班垂头丧气的样子，想到他对自己的照顾，多问了一句“怎么了？领班？”
“洛涵啊。”林阳看了她一眼“咱们这儿首席小提琴手来不了了，这不是负责人也在着急吗？”
洛涵闻言表情一变，别的还好说，首席小提琴手闹了幺蛾子还真不好处理。
看着林阳面露难色，洛涵沉默片刻，想了一会儿，道“如果我说我能顶上去，领班——”
还没说完，负责人就看了她一眼，看了看洛涵这一身衣服，倒也没露出什么以貌取人的鄙夷来，“你会小提琴？”
洛涵垂眸“练过。曾经也担任过学校的交响乐团首席小提琴手的位子，所以对这个还算是熟悉吧。”
负责人上上下下看她一遍，最后咬了咬牙，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先给我演奏一曲试试。”
洛涵点点头“好，但是我可能先需要试一下音。”
她已经足足两年没有碰过小提琴了，如果不是这个领班对自己还算是照顾，她怎么说也不会管这档子事情的。
小提琴很快被取来，在林阳震惊与负责人惊艳的目光中，洛涵一曲奏完，摸了摸小提琴琴身，有些不舍的将它还给工作人员。
“漂亮！小姐，你的导师是谁？！练了不少年吧？”
洛涵笑了笑“是练了不少年，没什么固定的老师。”
负责人看了看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了，你跟我来。”
毕竟在演出之前，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首席小提琴手一下换了一个人，还是他们不熟悉的，能不能服众并成功完成后面的演出就看这个女孩的了！
“你先去换一套衣服，Linda，带这位洛小姐换一套演出时的衣服。”
负责人的助理上前恭敬地朝洛涵道“洛小姐，请。”
林阳在洛涵被带走的时候都是一脸玄幻的，旁边他的好友郑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啊，你这次可算是帮老蒋一个大忙了，这位洛小姐还真是深藏不露。”
林阳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有一个疑惑，“小提琴这个东西学起来应该会花不少钱吧。”
郑恺面色一变，也有几分狐疑，按道理说一个能把小提琴拉的那么好的女孩子，学的起艺术，家境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会来打这份工？
“也许人家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不过老林，看这姑娘的样子，你那心思还是收一收。”
林阳对洛涵很照顾，为什么照顾？其一是觉得洛涵很不错，其二也就未必没有想要追求她的意思。
但是看到这份上了，郑恺觉得自己得提醒一下自己这个好友了。
虽说脱毛凤凰不如鸡，但是脱毛凤凰那也是凤凰，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就看一看比较好。
林阳听着，默不作声的抽了根烟，叹了口气，怎么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合眼缘的姑娘，偏偏和自己差距一下就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