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踪的真相
孜墨回到房间急忙寻找师傅交代的紫药水。他知道师傅平时就喜欢把重要的东西往枕边放,床头放。像紫药水这种东西应该不可能放在床头,最起码也得放在床底下。
所以孜墨便跪在地上,弓着半个身子伸出右手在床下掏来掏去。而就在他弓下身子跪在地上的时候,门外闪烁着金光,光芒万丈照的小半个屋子都亮堂起来。
这金光出现了足有五秒之久,很快就消失了。
十分钟后,孜墨却并未寻找到紫药水,有些着急,慌里慌张的的从房间里跑出来。
“师傅!师傅!你说的紫药水在哪儿啊,我怎么找不到啊!”
“不用找了,你过来吧!”傅筠笙说。
“昂,不用找了,为什么,师傅!”
孜墨一脸懵逼的走到他的面前,他低下头看着桌上的刘贵儿。
刚才的刘贵儿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眼角发黑,看起来毫无朝气。可现在却变的气色红润有光泽,不过嘴唇倒是有些干裂。
“师傅师傅,原来你医术这么高明啊!刚才还奄奄一息的一人儿现在看的贼精神。”孜墨惊喜道。
“好了,别贫了,快去给我拿一条干毛巾,外加一杯茶一杯水,快去准备。”
“好嘞,师傅!”
看着孜墨回到厨房,这傅筠笙才松了一口气。他盯着桌子上的刘贵儿陷入沉思。
全身上下共有一处箭伤,三处刀伤。箭伤处在右大腿附近,伤到了骨骼。刀伤分别是右臂一处,胸腔一处,右脚踝一处。其中因为胸腔部位离心口较近,最波及性命。又因为长时间待在屋外,受风寒影响,身体虚弱,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竟然敢这样伤人。
傅筠笙看刘贵儿的嘴唇微动,眼皮儿似有睁开迹象。
“看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补充一些水分和盐分就没问题了。”傅筠笙松了一口气。
“遇到我算你的福气,要是再晚上几刻钟,怕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师傅!师傅!茶和水都准备好了!”孜墨说着从厨房一路小跑而来,因没及时挺住险些将茶水撒掉。
“你做事小心点儿,别老是毛毛躁躁的行不行啊!把茶先放那儿吧!”
“哎,好的师傅。”
“以后做事多长点儿脑子,别动不动的就死冲。就说刚才,撒了茶水是小,弄坏我那青瓜瓷茶杯,看我不打死你。”
“嘿嘿,我知道师傅最疼我了,不会那么轻易打我的。”
“哎呦,那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打死你。”
“哎呀师傅,你就别逗徒儿啊,我哪敢呀!说起来,师傅呀,刘先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嗯,好了!”
“好了?这么快?刚才我看不还是……”
“现在好了,应该马上就醒了吧!”傅筠笙十分自信的说道。
他这话音刚落,刘贵儿便从从昏睡中醒来,摸着自己的额头慢悠悠的坐起来。
“水,快给我水!”刘贵儿沙哑低沉的声音嘟囔着。
“你醒了?孜墨快给他水!”
“哎,水来了!”
刘贵儿咕咚咕咚的畅饮了一碗水,长呼了一口气,顺便打了个饱嗝,顿时舒畅许多。
“谢谢你们昂,说起来,我这是在哪儿啊?”
“鸳鸯客栈,我是这里的老板傅筠笙,你不记得我了吗?”
“鸳鸯客栈啊……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请我吃饭那个,感谢太感谢你了!”刘贵儿站起来用力抱紧傅筠笙,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
好在是傅筠笙也算是个练家子,要是孜墨怕是腰都能给掰断。
“那刘先生你现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去就来!”傅筠笙说完拉着孜墨跑到一边。
“你白天没收他饭钱吗?”
“没有呀!”
“你为什么不收呀!”
“你也没跟我说啊!”
“我没跟你说,你就……”傅筠笙捂着自己的额头气不打一处。
“好吧,这事儿也怪我,什么都不能指望你!先去给我记账,把他今天的花销都给我算清楚了,快去!”傅筠笙呵斥着顺便踹了孜墨一脚。
见孜墨离去,他长叹一息,转身又是笑脸相迎,坐到刘贵儿的身旁。
“刘先生,我比较好奇,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呢?而且还倒在了我客栈的门口。”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之后,刘贵儿就坐在他的面前,跟他细细的絮叨了一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天,他因为醉意上头,神志不清,所以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到大街上。只是突然听到马蹄声,回想起过去沉寂的旧年往事,心生畏惧。只身站起来就离开了。
之前刘贵儿也有说过,他打小害怕那些做官的,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不好的经历刺激过他,导致他一看到官服和做官有关的事情就逃之夭夭了。
离开闹市之后,刘贵儿摇头晃脑的进入到一个小巷子里,因为跑的太快呼吸喘急,有些劳累,看周围无人,便想着睡上一觉。可就他趴在地上睡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被一伙贼人给抓了去。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绑着,头上还被蒙上一层厚麻袋,也看不清楚周围的状况,惊慌失措的他开始不断的挣扎。
他有试着喊救命,试着跟绑架他的那一伙人沟通,问他们究竟是什么原因要绑架他。
可是他大吵大闹了半天,这伙贼人也不愿多说一句。只是将他捆绑在一根木桩上拖着走。可能他这么喊叫,整得贼人当中有一人有些不耐烦了。
便开始不停的怼他,嫌他话多,被绑了也只是说自己罪有应得,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刘贵儿还不停地跟傅筠笙解释,自己这辈子光明磊落的,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呀,更没招惹到什么人,那也是不可能的吧!他一个外地打工仔刚回老家。
反正那伙贼人说要将他带去护城河里喂鱼。还好他机灵,身体重,路走的慢。
最后他们解开了他脚上的绳子,准备推他下河的时候,他撞开身边的两个人,摘下头套开始疯跑,那个时候有不少人追杀他,身上的刀伤和箭伤大概是那个时候被人砍得。
因为怕又被那伙贼人追到,且因为身上有伤没办法通过进城的关口,所以他没有直接回城里,而是在城附近的护林里待了许久。见有进入城里的商队,悄咪咪的上了商队马车。
还差点被发现了呢!
回到城里的时候已是傍晚,他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回到客栈这里。见客栈无人,他伤势恶化越来越严重,发起高烧,昏迷过去。
“幸好遇到傅先生,您可真是妙手回春啊,竟能治好我的伤势。大恩不言谢,刘某没齿难忘。”
“刘先生过奖了,傅某只不过是尽了一些绵薄之力,略懂医术,进行了一些包扎处理罢了。”
“哎,傅先生不必谦虚。你实力不凡,有勇有谋,且有一颗善良的心。像当今这盛世,您这样的人不多了。”
“您还是别拍我马屁了,傅某担当不起。倒是刘先生,这天色已晚,你也居无定所,想害你的那伙贼人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不如就在寒舍,先行住下。待明日,我让小徒去外边打听清楚,再做打算不迟。”
“傅先生考虑周到,心思缜密。既是好意,那刘某就心领谢过了。”
“哎,不客气。”傅筠笙说道。
“孜墨,带刘先生去二楼寻房。”
“是,师傅!”
见孜墨带着刘贵儿离开,这傅筠笙坐在板凳上咬着指甲寻事儿。
“按理说刘贵儿一个外地刚刚打工回来没几天的人,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端啊!而且他这种怕官怕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找事。”
“罪有应得……罪有应得……难道说是孜墨白天提到过的那位被救的那位姑娘?”
这时,孜墨安顿好刘贵儿,三跳一跨越的从二楼跑下来,他见了连忙将其招呼过来。
“孜墨。”
“哎,师傅,啥事儿!”
“过来。”
孜墨走到他的身边,他用极为细微的声音小声的说。
“明日卯时,你出门去打听打听,近几日有没有大批外来商队和游士,重点问清楚他们的动向。顺便也打听打听你白天救得那位姑娘的的身份。”
“那位姑娘?”
“对,我有些怀疑是刘贵儿喝醉了酒闹事,将哪家大户人家的闺女给得罪了,所以才惹来这么多事端。”
“可是就算刘贵儿真招惹了大户人家的女子,撑死拉去报官,哪有惹来杀身之祸的啊!”
“而且大户人家的女子出门最起码都是侍卫和保镖的。最起码也是带个丫鬟的。我救得那个女孩儿别说丫鬟了,连个名贵香囊都没见带着。”
“你小子也有机灵的时候昂。”
“那是,还是师傅您教得好。”
“行,那你明天就去打听打听近两天的商队和游士就行。当然也针对性的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见到过刘贵儿被绑架的目击者。”
“我只是有些许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伙贼人竟然要将你丢进护城河。”
“是,师傅,保证完成任务。”
“行,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