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家师徒俩
“心有所属，情有所主？什么意思啊！哎，师傅！”孜墨摸着脑袋糊里糊涂的模样跟在傅筠笙的身后。
他哼着小曲儿准备继续带刘先生回家，可走到刚才的地方定睛一看，这胖嘟嘟的一个大活人竟然不见了。
“孜墨，孜墨！”
“哎，师傅，怎么了？”
“刘先生呢，刘先生怎么不见了！你刚才没有看好他吗？昂？”傅筠笙质问着孜墨，眼神里满是鄙视和怒气。
“昂，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呢！”孜墨向前跑了两步，眼神四处查寻，见确实没了踪迹，这才转身继续跟他说。
“师傅，刚才您突然松手，我一人儿架不住他呀！被他压在身下，只隐约听到一阵马鸣声，那刘先生就猛的一睁眼，从我身上爬下来了。我还纳闷呢。怎奈何身体压的喘不过气，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找您呢！”
“马鸣声，是刚才的宇文邕将军吗？你是说那刘贵儿听到宇文邕将军来了，就跑了？”他看着孜墨忙着追问。
“好像确实是马鸣声响起的时候，他开始从我身上爬起来的。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还有这种奇事儿！”
“那师傅，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人都跑了，我们是乖乖回去？还是……”
“来都来了，还回去干嘛。走！我们去马大庄里面看看，说不定会有些一些线索呢！”
“好嘞，师傅！不愧是您！嘿嘿……”
穿过繁华的闹市，走过拥挤的人群，穿过好几条幽静的小道。走了将一个时辰才来到隔壁马大庄上。
傅筠笙常年待在客栈不出门，这马大庄他也是头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也就孜墨来过一次，不过让他带路，傅筠笙百分之一百的不放心。
正好看到一个卖麦芽糖的黄牙大爷，他正坐在自己摊位前的板凳上，手里捧着几个麦芽糖逗几个小女孩子开心。
“这位老哥哥，请问一下你可知这马大庄刘贵儿家在哪儿？”傅筠笙走到大爷的面前问。
大爷忙着跟孩子们玩儿，叽叽喳喳吵闹声不停，完全听不到他在说话。
傅筠笙也是急了，他朝着身后的孜墨咳嗽了两声，然后低下头。
孜墨似乎有所领悟，拍着手到大爷的面前。
“好了好了，孩子们，让我师傅和大爷说两句话，你们几个先陪大哥哥玩儿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长得太丑了，还没有爷爷帅呢！”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看我不打烂你屁股。”孜墨也是气上头，真抬起胳膊想要打孩子。好在傅筠笙一句话说的及时，这才没能酿成大祸。
“这个哥哥是卖水果糖的，你们跟着他玩儿，兴许他能带你们吃好吃的糖果哦！”
还真是无利不图非君子了，傅筠笙这句话一说，所有的孩子将孜墨拉去要糖去了。
见孩子们远去，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渐行渐远。傅筠笙这才扭头跟大爷继续说话。
“老哥哥，我想问……”
“我不认识你所说的刘贵儿，还请你去问别人吧。”
“原来刚才听到我说话了呀！”傅筠笙嘴里小声嘀咕着。
“老哥哥，您看我们两个也都是从隔壁村落过来的，大老远的过来也不容易，来打听刘贵儿主要也是为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畜生！”这大爷憋着气，面红耳赤，两眼瞪得老大，似乎一个眼神就能扼杀他。
“好好，那我就不打扰您哄孩子了，我去问问别人。”傅筠笙准备叫着孜墨离开。
“我劝你不要继续打听刘贵儿的事情了，白费力气。因为在这里没有人愿意提起他。”大爷有意提醒。
“谢大爷好意，我相信这天大地大，走遍这马家庄，总会有人愿意答我话。”傅筠笙指着天上的太阳义正言辞的说。
“孜墨，我们走！”
“好的师傅！孩子们，我们有缘再见啦！”
孜墨跟孩子们打了招呼便急匆匆的跟了上来。
“师傅，打听出来了吗？刘贵儿家在哪儿啊？”
“这个叫刘贵儿的人有问题，那个大爷硬是不肯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好，很好，我就喜欢挑战。走遍这整个马大庄，我还就不信打听不到一户人家！”傅筠笙也是气上头了，真咬着牙根子说话。孜墨跟在后边是一句话也不敢吭啊！他也没见过师傅发过这么大的火。
之后，他拉着孜墨四方打听，逢人必问，可就是打听不出一点消息来。
就连路过的乞丐，给破碗里撒上点儿小钱顺思路打听打听，这乞丐都不愿透露，还兴冲冲的将钱塞还给了他。
直到最后，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还是从一个八岁不到的脏小孩儿的口中依稀得知了这刘贵儿家的住址。两人也算是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刘贵儿家。
那是一个茅草屋堆积出来的四合院。南北东西都有房，门在东南角。其门的左右两侧有两处矮墙直通东南两套房。虽加上院子总占地面积不到一百平，但屋子多，人少。家里只有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
他们刚到的时候，这个妇女似乎正在洗头，嘴里哼着小曲儿，很开心的样子。
傅筠笙从也人身高那般矮的土墙往里看才看着她的。
“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刘贵儿家吗？”傅筠笙问了一句，但那姑娘却不说话，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孜墨。
“我师傅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不是，嘿！”孜墨做事毛手毛脚的，不过也是以师为尊。看这妇人不理师傅，他便怒了，捡回来地上的一块石子直接丢进了院子里，那石子歪打正着恰好丢进那妇人的洗脸盆里。
“干什么呀，你们！有意思没意思啊，没看着我正搁这儿洗头的吗？”妇人似乎很生气，甩着湿漉漉的头发便朝着二人喊。
“你吼什么吼，没听见我师傅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啊，好歹吱一声啊！”
“吱吱吱！吱什么吱，你们不就是想打听刘贵儿的事儿嘛！我不知道，别问我，真的是，没听外边的流言蜚语吗？还嫌不够丢人啊！”妇人似乎更加生气，但是她不想和孜墨他们一般见识，打算拿着洗脸盆回房。
“喂，你这个女人，咋这么……”
“哎，孜墨！”傅筠笙将他推到身后准备自己上场。
“这位姑娘莫要见怪，小徒儿心性顽劣，刚才多有得罪，我替他向你道歉。”傅筠笙原本就比较年长，说话也不冲，可能妇人听着比较舒坦吧，原本将要回房的她停了下来。
“我没有生气，你们还是尽早走吧。这里没有叫刘贵儿的人，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你们也不用继续再四处打听了！”
妇人说完便打开自家的房门走了进去。可傅筠笙话还没说完，他也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继续站在矮墙旁述说。
“姑娘先莫要走呀！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啊！原本说是要送刘贵儿回来的，但是中途出了点儿意外，这人丢了，没能找到……”傅筠笙也是慌了，不停的唠叨着。
“你们见到他啦？”妇人突然打开房门，十分激动的看着他。
“你是说刘贵儿？见到了，当然见到了呀！”傅筠笙忙回答道，
“太好了，他还活着，他没有离开我。”妇人一边点头一点激动的笑，“好，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给你们开门！”
之后，妇人回屋子里换了一身比较艳丽一些的衣服，又打开门，将二人带到了院子的北屋。她十分热情的招待，好茶好饭好生招待。
傅筠笙看这妇人忙里忙外的样子有些拘谨，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拦住这激动不已的妇人。
“姑娘，我们两个都是粗糙大汉，你也不必这么热情的。而且我们今日前来原本是想送先生回来的，可是人没送来，中途还整丢了，我们也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他不用回来，我只要知道他没事就行了！你快坐吧！”妇人笑着回复。
“啊？”傅筠笙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不不不，我是说只要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妇人无地自容的样子，双手竟不知该何处安放，不停的在衣服上揉捏。
“哦！那你也不用这么忙的，我们也就来了解一下情况，告诉你一声。等会儿就回去了。”傅筠笙手舞足蹈的说着，将准备坐下。
“不要走！”
妇人一句话吓得傅筠笙心惊一战，屁股还没坐稳猛的又站了起来，腰也差点儿闪了。
“额，我是说，天色已晚，不如你们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妇人一边点头一边傻傻的笑。
“哎呀妈耶，你好好说话行不行啊，看把我师傅吓得。”孜墨站起来拉着傅筠笙的胳膊安抚着他，“师傅，她准备请咱们吃饭，你看看要不要……”
“不必了不必了，姑娘，其实我们是隔壁村来的，这天色本来就晚了，再黑点儿我们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好呀，回不去了就干脆住下来吧。”
“啥！”孜墨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猛的惊了一声，连忙扭头又看着他。
“姑娘，这不太好吧！你看就你一人住这院子，我们两个糙汉子留在这里也不好。”
“没什么不好呀，我不介意的。”
妇人一句话整得傅筠笙说不上来。
“噗！这位小姐姐，虽然天色已晚，夜不归宿，留在此处很正常。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这很正常。可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很介意啊！小姐姐，你可是有夫之妇啊！请你珍重！”
“哦！这样啊！其实我也不是为别的，就是想从你们口中多了解一下关于他的情况而已，毕竟也有些想念了，希望你们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