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六衙门来人
红袍将官喝道：“先将她押下大牢，再捉拿高蘅！”
郭大娘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一骑快马突然在衙门口停下，一个绿衣大汉跃下马对门口的官差大叫：“叫张一山出来给本官系马！”
大汉年近五旬，身材颇高，头发胡戟都是甚短。
官差见大汉气宇轩昂，只是略一犹豫，不敢怠慢，飞奔进衙门叫道：“张……张大人，有……有人在外面求见！”
对于系马这种匪夷所思的话，感到不宜传达。
红袍将官迅速奔到门外，见到绿衣大汉吃惊非小，急忙抱拳一揖，甚为恭敬的道：“下官见过赵大人。”
绿衣大汉袍袖一拂，一脸怒色：“张一山，听说你绑架了高主将的丈母娘，可有此事？”
红袍将官急忙道：“下官只是找她来询问个事，绑架说不上！赵大人千里而来，甚是辛苦，请即到大堂内休息，好让本衙尽地主之谊。”
绿袍大汉哼了一下，大咧咧的走进内堂，见到郭大娘晕在地上，即走到上面位置坐下，接连拍了数下惊堂木，喝道：“下面的可是郭大娘？”
一个官差急忙代她回答：“长官说的是，她就是证人郭大娘！”
绿衣大汉大喝道：“来人，将张一山擒了！”
众官差都是面面相觑。
外面忽然走进数十个官差，两个走过去将红袍将官压跪地下。
妇女冷冷笑道：“阁下是什么人？如此对待朝廷命官，难不成想造反？”
绿衣大汉突然拾起脚下一只鞋子往妇女掷去：“将她擒了！”
又有两个官兵过来擒拿妇女，陡然间都感到手上一震，妇女的衣衫好像带电，分左右两边跌下。
绿衣大汉叫道：“你是什么人？”妇女道：“本妇不是人，是来勾你们魂魄的孤魂野鬼！”
绿衣大汉陡地站起，身形一闪间来到妇女面前，喝道：“好你个孤魂野鬼，居然与官府勾结打击异己。”手中一张大网撒出，网丝如点点寒星，向妇女兜头罩下。
妇女身形一闪躲到数丈开外，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北路青魔，想不到你也做这作奸犯科的事！”
绿衣大汉刚才用的正是他的得意青云兜，施展开来，外看像一张网，实则是一种有毒的青砂，往人头部罩下似一张大网甚难抵挡。
见妇女轻巧的避过，饶是他作为西北第一魔头，也是感到心头一震。
红袍将官突然大叫：“赵大人不必难为这位来做证的妇女，下官对赵大人的主意无有不从！现在下官就听赵大人的吩咐！”
绿衣大汉又脱下一只鞋子丢到红袍将官身上，喝道：“你既然已经知道错，那就立即把这位民妇抓了！”
一众衙门官兵虽然很惊恐于他的气势，但对他的举止又甚好奇，不知他为什么老是脱鞋子掷人。
而且他穿着的鞋子好像不只一双，刚才飞出一双绿的，现在脚上仍然穿着一双红的。
红袍将官好像很有气无力的道：“好，本官下令，立即将这位民妇抓了。”
众官兵扑向妇女，只见她的身影在衙门口一闪就已不见。
绿衣大汉俗欲追又停，只是又陡然脱出一双鞋子往衙门口掷出，像是掷向妇女，而他脚上又露出一双绿鞋。
两个官兵分别将他两双鞋子捡起来想递给他，他突然叫道：“将鞋子妥妥的放回原来位置。”
两个官兵不敢怠慢，急忙将鞋子放回捡起之处。
绿衣大汉走回大堂上坐下，大咧咧的道：“张一山，为本官捡鞋。”
红袍将官一直为两个官兵制住跪在地上，见两个官兵松手，急忙去捡起两双鞋子恭恭敬敬的递到绿衣大汉面前：“赵大人的鞋子，请查收。”
绿衣大汉慢悠悠的道：“给本官穿上。”
红袍将官想本官好歹也是个朝廷分派的地方官，不意要给这个野官穿鞋。好在这个鞋子不用鞋带，给他套上即可。
绿衣大汉将脚收回，脸露满意之色，说道：“张一山，你这吃里扒外的性格可要改一改了，否则再遇到这样的事，你这个官就不要当了，就跟在本官后面提鞋子好了。”
红袍将官道：“赵大人有所不知，并非下官要与高公子为难，实是他赖着你之威，将下官这个上级当成了下级，下官如果不治治他，岂不是以为麻雀都可飞上天？”
绿衣大汉冷然道：“你要治他威风可以，但是你调查他印章之事？”
红袍将官取出一枚印章递过去：“赵大人请查阅，这就是高公子的印章！如果下官真的想为难高公子，那这个印章……”
绿衣大汉满意的将印章接过，说道：“你可知那个妇女是什么身份？”
红袍将官道：“由于下官一心为了维护高公子，就以得到印章为主，倒是没有调查她的身份。”
绿衣大汉道：“然则他来报案，她就没有说出她的身份？你也不乘机问一下？”
“下官知他报的案牵涉到高公子，第一时间是查问她不利于高公子的证据。查到这枚印章牵涉到数十条人命，就一心想着怎样将印章得回，倒是没有来得及问这个。”
绿衣大汉道：“听说高公子的一位好兄弟为人杀了，你可知是什么人干的？”
红袍将官道：“不知赵大人是说高公子哪位兄弟？本县距他那里也有近百里，他有很多事下官都不知道。”
绿衣大汉冷冷的道：“高公子正在飞龙山忙着捉贼，你难道不知道？”
红袍将官道：“敢情赵大人说的是铁头三？这人死有余辜，没有什么可惜的。”
绿衣大汉伸掌一拍桌面，淡淡的道：“此话怎说？”
红袍将官道：“据说他在飞龙山做的是黑吃黑营生，山上的盗贼只要有收获都要向他孝敬，积聚的银子难以计数。赵大人想，咱们当官的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白花花的银子，咱地方出了如此厉害的大金主，可他只懂得孝敬高公子，下官没得到他一枚铜钱，难道下官还能关心他生死？”
绿衣大汉道：“这点是高公子不是！据说他们已经找到了犯人踪迹，就躲藏在飞龙山中。你派兵去缉拿，并调查这事是不是与调查印章之人有关？如有收获，以后在那里得到的银子，可酌情叫高公子给你一份。”
红袍将官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