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不想当太子妃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1章 母女相遇

仆役脸色一半苍白一半红晕,显然是吓得不轻,忙跪下磕头认错,“公子,小的高兴的是公子的伤好了后,并不会留疤。”

“怎么不会留疤,你家公子何许人也你不知道?那是见不得留一丁点疤痕的!”晋溪行继续着不嫌事大的闹腾。

“小的……”

“舟安,你先出去。”

舟思远语气冰冷,目光也寒了。

原来这生怕惹怒了公子的仆役叫舟安,舟家的家生子,舟思远生母的婢女所出,只是年老体衰,经不起风寒,早早就去了,那看守门房的父亲也因天寒地冻,那年滴水成冰,吐气如冰雾,半夜查岗摔了一跤,自那后,舟安便无父无母,一直跟随着公子。

“是,公子。”舟安蹑手蹑脚的,一步三回头慢慢的去了外面,与车夫一同赶车了。

舟思远淡淡的将他望着,吐字如冰,“若你是存心找茬儿,那大可以别把矛头指向舟安。”

“就是闹一闹,缓解气氛,何况他们不过是低人一等的仆役,还不能说了?”

“那他又是大夫?”

尽管公子压低了声音,还是勉勉强强的能听到了些,舟安在外边懊恼不已,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连车夫问他话,都没听见。

“得了,得了,你这护的也太明显了,就不怕他们反过来扑腾?”晋溪行已哑然失笑,倒关心起了他身边的人其中一个是否是敌人派来的细作。

“白得了一个足智多谋的头衔,倒不如改叫毒舌!”舟思远对他真的是好感度逐渐下降。

“我有望老的孤本,就赏给他了,就当弥补可好?”晋溪行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叩着车窗。

“还不快进来谢过晋大公子?”舟思远很诧异的看着他,他曾经很少在他们面前提起舟安,怎么现在什么都知道?

舟思远蹙眉时,舟安已进来跪谢了晋溪行,双手捧着那本孤本欣喜万分,对这晋大公子又鞠了一躬,“多谢公子赏赐!”

那憨憨的笑意挂在脸上,将那孤本揣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

“坐着吧!”晋溪行比先前笑得更灿烂了。

舟安坐下后,继续收拾矮桌上挑出来破碎的衣布,给公子那还未上药的胳膊继续敷药。

晋溪行时不时地挑开帘子透气,时而观望着那小四方外面的景色。

“我父母明日卯时就移居去京城,奈何我没能一起!”晋溪行也不难过,只是有点遗憾。

“比起国家大事,这点事不算什么!”他自己安慰自己。

“京城富贵,发展趋势大,且对你小妹好。”舟思远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就闭目养神。

“为了她移居京城,值。”晋溪行对父母的所作所为感到喜悦,女子嫁入豪门,尤其是京城里富贾,定是要去给女儿撑腰名场面了。

说话间,他们与前方的马车近在咫尺,在一家茶楼停了车。

末尾的车辆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是方才策马离去的成陌,还说让他告诉她在卉州等着,没成想他自己先沉不住气赶来了。

舟思远莫名的好笑,可又忽然止住,那个人是阿祉啊!万一这结义兄长对她有威胁,那不是在幸灾乐祸?

因等计家来人,出殡时辰晚了,再碰上这敌人进大虞的消息,已是人心惶惶。

出来的百姓少之又少,那茶楼的生意着实冷淡,往日游山玩水的人不计其数,可如今,屈指可数。

茶楼最里的一个角落,一个愁容满面的妇人唉声叹气,端着茶杯抿了口茶水,吃了几口小菜,便就再没什么胃口,拿起方绢擦了嘴角的油渍,招来了小二,递出张人像,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看了看,歪着脑袋想了想,小二同样是愁容满面,歉意道:“夫人,不曾看到过,如你所说,一个月未见,被人挟持,怕是饿一顿饱一顿,面容憔悴了也不一定。”

是啊!她老是拿着张女儿最美的画像四处寻她,一个月未见了,怕是早已瘦的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妇人这般想着,卷好了画像,小心翼翼的放入袖筒中,欲要抬脚上楼去客房歇息。

外边的马蹄声,哭闹声震耳欲聋。

妇人站在楼梯处,对每个路过的人从未放弃过,千千万万中总有她的女儿在里面。

先跳下马车的南荣槿似有心有灵犀似得,总觉着身后有人正望着她这个方向,她先把计桓抱下来,再抱了计辰,经过了一下午的相处,他兄弟便与她熟识,连同阿祉一起,这兄弟俩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可甜了。

南荣槿一手各领一个孩子踏进那茶楼,刚到厅里,却对上了一个熟悉的人,她那一双闪亮的眸子,憔悴的面容,那捏着方绢擦眼角的泪珠,像是要说什么,却久久未能听到。

“槿儿?”妇人掐了自己的手背,疼痛让她并不是在做梦,可又恍如做梦,这个面黄肌瘦,平常布衣,还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啊!

“娘!”一股强烈的意识让南荣槿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还真是你啊!”妇人急急忙忙的一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一把将女儿搂着,开心的落了泪。

“是我,我前几日被那恶徒追到此处,还打了我,是她救的我。”

南荣槿心中有些许排斥,可这身子却是眼前这个妇人的亲生骨肉,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毕竟这妇人对“她”是好的让人都挑不出一丝错处,并未重男轻女过。

顺着槿儿的目光看去,妇人难得一见的笑容在嘴角隐现,“谢谢谢谢!不然我上哪去找我的孩子!”

“夫人不必客气,”先前就听她说起身世,如此,阿祉也从没想过高攀。

“这孩子还谦虚,”妇人那双颊终于挂着笑容了,“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夫人,我叫阿祉。”阿祉淡淡的笑了下。

“祉?”妇人诧异了一会儿,“可是,祉,福也?”

阿祉愣了愣,觉着有一丝不对的韵味在里头,“我不识字,不懂名字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