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突袭
有了韩川的帮助，程溪在程府的名气越来越大，不仅和王家的生意合作越来越多，结交了其他的商业家族，在修炼上也顺畅了许多，这才数月，已突破了先天五段，追赶上了程淼淼。
程溪心中很是得意，脸上却学着程淼淼的样子谦虚个不停。这不仅让程溪在家族中的支持者越来越多，在程豪天的眼中也不再是那个罪人了。
这一切程淼淼看在眼里，气的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因为现在王家只有程溪做生意，她尝试了无数次，王家都以各种理由相拒。
程九看着程淼淼无助的样子，心中充满了自责，怪他没有一个好的出身，给不了她庇护，在她无助的时候，竟然只能这样看着。
程九心痛万分，这一切都怪程溪！不！应该是怪她身边的那条走狗！
程九将这一切都归错到了韩川头上。心里暗暗的冒出一个想法，他要保护程淼淼，他要她开心，哪怕程淼淼的眼中从来没有他半分位置。
这天夜里，韩川正从醉仙楼告别了宫羽，笑吟吟的哼着小曲儿，走在回程府的路上。脑海里还是刚刚宫羽讲的趣事，不禁笑出声来。
突然，嗖的一声从远处射出一柄细剑，韩川察觉到异常，腾空一跃，那细剑划破空气直射碎远处的砖瓦。
韩川醉意一下子便消散了，这是有人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哪里来的疯狗要咬爷爷我？”韩川喝了酒后脸通红。
只见周围一阵寂静，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韩川打量了一下周围，试探性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嗖的又是一柄细剑朝着心口的地方射来。
他有些发怒，跳起来一记旋转脚便顺着原方向将细剑踢了回去。只听到远处的人慌张的躲避，细剑将墙壁足足穿出一个洞来。
韩川转向那个方向，黝黑的巷子里仿佛藏着不见人的怪物，寂静的街道风呼啸的声音都显得如此喧闹。
“有胆子做，没胆子站出来？可还是个人，或者说是畜生？”韩川故意用言语刺激对方，想让对方现身。可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能隐忍。
“放大镜！分析宿主来源，放大破绽！”
“分析中，已放大破绽”
韩川顺着放大镜提示的方向看去，一名黑衣男子正在巷子尽头冷冷的瞧着自己。
“程九！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韩川看到此人不想趁人之危，叹了口气。
程九心中一惊，怎么会？漆黑的夜里不可能被发现的，除非那人的视力十分厉害或者已经修炼到能以气息辨人。
程九不敢想这两种原因会是哪一种，但是既然一惊被发现了，也就没隐藏的必要了。
当程九从巷子尽头走出时，韩川才再一次仔细打量这个男人。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往日散惯了的头发今日却扎了起来。冷峻的五官中带着清秀，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何人，怀疑他是书生也是正常的。
“又是程淼淼派你来的？”韩川问道。
“与大小姐无关，是我看不上你的做派，你挡了大小姐的道！”程九言语中不带一丝情感。
“既然程淼淼没发话，你何必硬出头？”
“与你无关！这是我的私事。”程九眼中含着一丝苦楚。而韩川却没有放过他的一个微表情。
“你喜欢程淼淼？没错吧？”韩川说着便在不远处客栈前的摇椅上坐了下来。
“与你有何关？我今日只是来取你性命！或者你从程家消失，不要来妨碍大小姐。”程九看到韩川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了那里，他竟然没把这当回事？
“你什么意思？当我不存在吗？就这么看不起人？”程九瞪大眼睛质问道。
“没有啊，就算非要打，或者你非要我离开程家，我也要知道事件原始嘛。”韩川眼中含笑，
程九看到韩川戏耍的样子，愠怒的一掌直接拍了过去，奈何韩川的反应是在是太快了。在程九还未接触到韩川时，就被韩川闪到了一边去。
看出韩川故意躲着并不还击，程九心中不禁充满疑问，难道有阴谋！
“你到底演的哪一出？为什么不接招？难道是在等人救你不成？”程九直勾勾的盯着韩川，没半点害怕的意思。
“你忘了我了。”韩川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陈述。
“你说什么？”程九一头雾水。
韩川悠悠的叹了口气：“也正常，那时我不过是个落魄的姑爷，对别人半点的好意都能记到现在，而对于你，不过只是举手之劳。”
程九经他一提醒，才想起韩川说的是什么事。当初韩川刚入赘来程家，程溪处处作践他，不过是一点不如意，便将韩川锁在柴房里三天三夜。
韩川被饿的头晕时，是程九路过柴房给了他吃食，也是程九向提醒程溪，才将他放出来。程九没想到这么小一个动作，那废物姑爷竟然记到现在。也没想到当时那废物姑爷能成长成如今的模样。
“那些小事，还说它做什么？”程九的心被韩川动摇了一下，但一想到程淼淼便立马恢复了冷峻的模样。
“小事？你有试过吗？被关在一个屋子，没有吃喝，只能看着房间内的柴火，看那不同的形状，看窗外的云。窗外的人也看我，不过就像是在看宠物，在看狗一样。”
韩川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嗓子里像是堵了东西再也说不出来。
“至少当时你没有当我是狗，我知道也不是同情。”
程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如今不同了，你我立场不同。”
“是，我是喜欢大小姐，也只敢默默的喜欢大小姐。”程九也找了一个藤椅，仰着头望天。
“但是我知道大小姐想嫁的如意郎君是王朝贵族。我？不配。”程九闭上了眼睛，眼角落下一滴无声的泪。
“我不想和你打，至少这次不想。”韩川真挚的说道。
“你也看不起我是吗？觉得我打不过你。我知道现在的你实力早在我之上了。”程九苦笑一声。
“不是看不起，这条命是我还给你的。下次我不会手软的。”韩川看向程九的方向，笑道：“再说，你这么帅，让我下手，我真的有些舍不得。不如卖去潇湘馆子赚些小钱算了。”
程九轻笑一声，这人要是不是敌人，怕也能成为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