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交错
宇智波鼬真得不知道漩涡面麻的情报吗？
不，他知道，在团藏计划失败的第二天，一封情报信就送到了他的手上，里面的情报与自来也收集的分毫不差。
但是，他在与漩涡面麻有意遮掩了这一点，只是用后者的名字挑起了对方的小心思。
就如同他如同猜想的那样，漩涡面麻对于木叶很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异常的熟悉，连他和猿飞日斩以及志村团藏的隐秘关系都知道。
也正是在这时，他才说出了一席堪称自爆的话，并且重复说出谎言加强漩涡面麻的记忆。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即将发动的别天神争取时间。
与宇智波带土的神威一样，宇智波止水两只眼睛的万花筒能力也全都名为别天神。
但是，同样和神威一样，左眼与右眼的别天神能力并不相同——左眼的别天神能够在不被查觉的状态下永久改变他人的意志，冷却时间较长；而右眼则是暂时改变人的思想，冷却时间较短。
而被宇智波鼬寄放在乌鸦身体中的正是能够改变意志的左眼。
能够悄无声息改变一个人意志的幻术的确是无与伦比的力量，但是，作为幻术，它终究是需要积蓄查克拉的。
“哇——哇——”树上瞪大眼睛的乌鸦再次扇动起了翅膀。
而那只写轮眼所对的漩涡面麻，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许多未曾见过的画面。
—————
“我回来了。”
在外面玩得满头大汗的漩涡面麻推开了家门，然后朝着玄关里侧大声的叫喊着。
“欢迎回来。”
挺着大肚子的漩涡玖辛奈走了过来，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另一支手则是扶在墙上。
在漩涡面麻之后，她脸上带着些许的溺爱说道：“你呀你，又跑到奈良家的药园去玩了吧，赶快去洗一下，爸爸很快就要回来了哦。”
“唉，他今天居然不用加班吗？”漩涡面麻脱下凉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玖辛奈笑道：“你在想什么呢？最近三代目可是一直在帮你爸爸呢。”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他这个四代火影可当的真是轻松呢。”
———
“爸爸，那么妈妈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呢？”漩涡面麻问道。
波风水门抬起头，暖暖的笑容让人心情愉悦，同时说道：“是弟弟呦。”
“真得吗？”漩涡面麻有些兴奋的说道，“那样可就太好了。”
———
阴天。
穿着黑色衣服漩涡面麻站在猿飞日斩的身侧，在后者的轻轻提示之下，伴随着丧钟的声音，抱着鲜花的他缓步走向两个新的墓碑。
波风水门。
漩涡玖辛奈。
他轻轻放下花，眼中没有泪水，有的只是疑惑。
———
“你果然在这里啊。”
一声慵懒的声音从漩涡面麻背后传来，他用余光一瞟，随后说道：“是你啊，卡卡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旗木卡卡西走到漩涡面麻的旁边，先是看了看对方不住的抛起手中的护额，又顺着后者的视线看向了和奈良鹿丸一起被赶出教室的漩涡鸣人，说道：“那孩子很快就要成为忍者了吧。”
他的语气很复杂，既有欣喜，也有忧愁。
“不是已经决定好你做他的指导老师了吗？”漩涡面麻淡淡地说了一句
而后的画面时长越来越短，也越来越复杂，甚至就连他为何离开木叶、为何体内拥有就九尾查克拉的原因都出现了。
一个人的行事风格、做事准则、乃至人生目标，都与记忆有关，要想改变一个人的意志，就必须修改对方的记忆。
当连贯的新记忆涌现时，新的人格也就诞生了。
这并非是人格分裂，而是给旧的人格穿上一件新的外套。
这样深层次的思维覆写只有别天神能够做到。
但是，宇智波鼬似乎并没有考虑到在场的另外一个生物，那就是漩涡面麻的体内的九喇嘛。
暗红色的狐狸缓缓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直到整个身体穿过了重重黑暗，来到漩涡面麻的面前。
他看着并没有太多变化的漩涡面麻，随后便盘腿坐在漩涡面麻后面，熟练的结起了印，最后用一副别扭的口吻说道：“四代火影就是派大星之术。”
哗啦哗啦……
一群穿着绿色花短裤的粉红色海星'憨憨从漩涡面麻记忆的角落里跑了出来。
“海绵宝宝，我们去抓水母吧。”
“海绵宝宝，奥利给——”
“海绵宝宝，别说了，开冲——”
……
站在他们面前的哪里是黄色的海绵，分明就是开始怀疑以前事情是不是一个梦的漩涡面麻。
在那些个海星不停的叫喊声中，这些“派大星”逐渐变成了春野兆的脸，而这张脸又映射到了火影颜岩之上。
“波风水门不是四代火影！！也没有死在九尾之乱中。”
漩涡面麻原本穿越的意识逐渐恢复，那些别天神伪造的记忆缓缓破碎了。
他看向身后用一只爪子撑着脸的九喇嘛，后者此刻的表情格外奇怪。
九喇嘛的耳朵动了动，不耐烦地说道：“虽然四代火影的头发很像海星，但是却不是海星笨蛋。”
要是封印它的四代火影是笨蛋，那它算什么，被笨蛋击败的大笨蛋吗？
这可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别说那种话，”漩涡面麻摆了摆手，“没有这些提示的话，我恐怕就要变成另一个我了。”
“不亏是拥有别天神之称的忍术。”他又感慨道。
日本神话中，最先诞生的五位神明隐藏于高天原之上，被称为别天津神。
“而且，即便事先做好了准备，也依旧还是受到了些许影响。”漩涡面麻看向宇智波鼬，在短短的五六秒时间之内，类似【那些真得是别天神制造的假象吗？】之类的自我质疑已经出现了三四次，而且每次都是一闪而逝。
于是他说道：“宇智波鼬，做哥哥很不容易吧？”
而宇智波鼬则是抬起了手臂，任由乌鸦飞到了自己的小臂上，“有些事，还是留在以后再说吧。”
他丝毫不怀疑漩涡面麻现在的状态，那是他对于别天神的信任，也是对宇智波止水的信任。
“走了。”
“哇——哇——”
乌鸦飞向天际，干柿鬼鲛也跟上宇智波鼬的步伐向着原本的方向继续前进。
“真是可怜呢，干柿鬼鲛。”漩涡面麻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然后拉着香磷的手，与宇智波鼬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