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首问祖父子喜相逢 纳匈奴战神出征忙
霍去病突然造访河东郡,可把河东太守忙坏了。酒席宴前,霍去病提出来了,要找一个人,就在河东郡。太守一听,全揽过来了。
霍去病一笑:“哈哈,这个人好找。据说他就在咱们平阳县做县吏,姓霍,叫霍仲孺。”
“哦,好办!大将军!我现在就派人去县衙问问,看看有没有这个人,有这个人,我就让他来!您看怎么样?”
“好,有劳使君大人了。”
“哎呀,您太客气了。”
太守一挥手,吩咐人到县衙去问一问。这个人去得麻利,回来得快!回禀霍去病和河东郡太守,说平阳县还真有这么一个县吏叫霍仲孺。但是今天他没当班,据说这两天身体不好在家休息呢。
“哦,那就好办。”霍去病看了看河东郡太守说道:“使君大人,您能不能把这位霍先生请到馆驿来跟我一见啊?”
“嗯?”河东郡太守一听这话茬儿,连忙说:“请过来?看起来霍大将军对这人很重视啊!”“好啊!大将军,既然如此,我亲自去请,您看怎么样?我亲自去请这位霍先生。”
“那就有劳使君大人了!”
“哎呀,您太客套了!”
河东太守出门上车,让人带着,直奔霍仲孺的家就来了。
霍仲孺在城外住,家境一般。有人带着很好找,很快就来到霍仲孺的门首。老百姓一看,怎么回事,太守大人跑到霍仲孺家来了。这时候,太守的手下人赶紧来到门首,一拍门。正好,霍仲孺真在家呢。这位霍先生确实身体不太好,身体有点病,正在家休养呢。打开门一看,怎么把太守都惊动了。霍仲孺赶紧出了门,躬身施礼:“哎呀,卑职参见太守大人。”
太守也赶紧从车上下来了:“霍先生,我是请你来了。”
“啊,大人,赶紧屋里请,屋里叙谈。”
“好吧好吧。”太守跟着霍仲孺就进了屋。来到屋里,霍仲孺赶紧给太守让了座。太守看着霍仲孺:“霍先生,实不相瞒,我是奉了霍大将军之命,特来请您到馆驿相见。”
“啊?”霍仲孺一听,满头雾水连忙问道:“大人,不知是哪个霍大将军?”
“就是冠军侯霍去病霍大将军。霍大将军今天来到咱们河东郡,是专门要见一见您哪!”
“啊?”一听太守说冠军侯霍去病来河东就是专门要见自己一面,这下可把霍仲孺吓坏了。身在公门多年,他知道自己跟霍大将军可没有什么往来,也非亲非故。“怎么冠军侯专门要找自己,是不是自己家里出什么事了?”
霍仲孺想不去,却又不敢,两只手反复搓磨着,嘴里“嗯啊”个不停,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候,里屋门帘一挑,有人搭了话:“老爹爹,不必担惊,孩儿见过这位霍大将军一面,我陪您一起去,您看如何?”
说话间从里屋出来一位少年,谁啊?就是前面太守迎接霍去病的时候,在人群中倒背着手的那个小孩,敢情他是霍仲孺的儿子。霍仲孺一看,暗自点点头,心想:“也好,就带他一起去,如果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孩子也好给家里送个信。好吧!”霍仲孺没办法,硬着头皮,跟着河东太守上了车,一起来到了金亭馆驿。
到了馆驿当中,进了大厅,霍仲孺头都不敢抬,“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了。他知道正当中坐的就是冠军侯霍去病霍大将军,赶紧口称:“大将军在上,卑职霍仲孺有礼了。”
这时候,只见霍去病瞪着两个眼睛看着霍仲孺。见霍仲孺“扑通”一声跪下了,自己赶紧站起身形,绕过桌案,双手相搀,扶起霍仲孺:“老爹爹在上,您怎么能给孩儿施这么大的大礼呢?”
说话间,只见霍去病一撩衣襟,“扑通”一声,也给霍仲孺跪那儿了。霍仲孺一瞅,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自己哪儿来这么大的儿子啊?
霍去病跪拜平阳县吏霍仲孺,这下可把在场的众人都闹蒙了。尤其是霍仲孺吓得真不轻,见霍去病朝着自己跪拜,这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说是跪下那是好听,其实就是瘫那儿了。嘴里还赶忙说:“大将军折煞老朽了,我可实在是不敢当啊!”只有站在霍仲孺身后的小孩儿,不动声色,就这么沉稳稳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河东太守一看这架势赶紧过来了,先扶起霍去病,再扶起霍仲孺,心里直纳闷:“霍大将军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冠军侯上来二话不说,跪下张口就叫爹,这也太突然了。”霍去病站起身时已是满面泪痕,先请霍仲孺坐下,这才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霍去病出身也很贫寒,他的母亲叫卫少儿。卫少儿一共是兄弟姐妹五人,她有个大姐叫卫君孺,嫁给了太仆公孙贺。有个妹妹叫卫子夫,就是后来汉武帝的卫皇后。有两个兄弟,一个叫卫长君被封为侍中;另一个是卫青,也就是后来的大司马大将军,官拜长平侯。
早年间,卫少儿是馆陶长公主府的女奴。馆陶长公主就是汉武帝的姐姐,这姐弟俩感情和关系不一般。当时,平阳县吏霍仲孺正好被借调到馆陶长公主府里帮忙,这样卫少儿和霍仲孺就遇到一块儿了,两人一见钟情,竟成就了好事。没多久,霍仲孺借调期满,办完公事返回了平阳县,也就和卫少儿失去了联系。霍仲孺离开了馆陶长公主府后,卫少儿生下一个男孩。这孩子就是霍仲孺留下的。孩子生下来了,总得取个名字吧?卫少儿一想,这是霍仲孺的骨血,得姓霍。这孩子命苦,生下来就不见了爹爹,可不能有个头疼脑热三长两短的,就讨个口彩,叫“去病”吧,就这样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霍去病。
卫少儿后来嫁给了西汉开国功臣陈平的后人詹事陈掌。詹事就是掌管皇后、太子家中之事的官员。卫少儿带着儿子霍去病嫁给了詹事陈掌,霍去病的名字却没有改随陈掌的姓。可见,在卫少儿的心里对霍仲孺是一直没有忘却。而霍仲孺呢,后来也成了家,又生下了个儿子,就是跟着来的这小孩儿。
光阴荏苒,造化弄人。后来,有一次汉武帝出长安举行郊祀大礼,返程途中路过姐姐馆陶长公主府,进去一叙姐弟之情,结果在一群莺歌燕舞的乐女中看上了姿色绝佳的卫子夫,并选入深宫,几年后还立其为皇后。卫氏一族自此飞黄腾达。卫皇后的兄弟卫青在征讨匈奴的战场上屡立战功,后被加封为大司马大将军,总领朝政和全国军马,更是红极一时。随着自己的姨母卫子夫成为皇后,霍去病也就跟着腾达了。并且,他从小就很受武帝的喜爱,经常出入皇宫,颇受武帝的影响。
元朔六年(前123年),卫青两次领十万骑兵出击匈奴,歼灭匈奴军马过万。这是卫青第五次与匈奴作战。这一次,他奉武帝的命令,带上了自己的外甥霍去病,那年霍去病才17岁。
霍去病初次参加对匈奴的作战即显示出了过人的军事才华。在卫青与匈奴大军对峙之时,初登战场的霍去病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率领八百骑兵,翻越崎岖的山路,奔袭数千里,突然出现在匈奴军队的后方,将毫无准备的匈奴后方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这一仗,霍去病率领他的飞虎队千里偷袭成功,斩杀匈奴兵将两千余人,俘获匈奴的相国、当户(匈奴官名)、单于的叔父,并杀死匈奴单于的祖父。霍去病一战成名,勇冠三军,虽然已成为让匈奴人谈虎色变的战神,但却有一件事始终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