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十八幕 教授
早上起来看到凯特琳面带微笑地凑近他的脸的时候……还以为要脱下FFF团LV60火系魔导师的长袍、结束某种孤单的犬类生活了……结果就是正主来敲门，他还得手忙脚乱地掩护变回原样的拉克丝。
你你你……半夜溜到我床上来还能勉强解释缺乏安全感，那这变成凯特琳的样子又是嘛意思？其他都行，唯独嘲讽单身汪这点……不！能！忍！
“我知道啦，”拉克丝叹了一口气，“我也觉得我做的不对，我一定会好好反思……再见到我哥哥的时候我也会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在和伊泽瑞尔睡觉的时候在他身边变成凯特琳姐姐的样子’的……”
这话伊泽瑞尔越听越不对，她自己向她哥哥道歉貌似也可以……可是她哥哥好像就会知道自己的妹妹才几天就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继续无动于衷？还是带领军队来攻打皮尔特沃夫？伊泽瑞尔不知道，但坚决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呃……拉克丝啊，我仔细地想了想，这件事你一点错都没有哦！早上起来练习一次变形法术也没什么的啦。”伊泽瑞尔十分认真严肃地搭上她的肩，“你看你都没有什么错了……自然不用向你哥哥说什么了吧？”
“嗯，当然不用了。但是人家想出去玩嘛……”
“……吃过早餐就去！”
“我就知道伊泽瑞尔最好啦。”拉克丝露出了纯真无暇地微笑。
“哈哈哈……”
伊泽瑞尔也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阳光照到了床上，晶晶亮亮的光点闪耀在他们之间，场面一时看起来温馨无比。
卧槽！卧槽！这难道就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依稀记得书上说过，人有两面，对外一面，对内一面。有些人在外人看起来勤劳能干不怕吃苦，在家也许是油瓶倒了都不去扶一下的主儿。
虽然不拿我当外人是好事……敢情天真乖巧的二次元萌妹什么的都是假的么？
约德尔人科学与发展学院，科研讨论室。
一只精致的瓷杯递到了他面前，隐约的白汽袅袅溢了出来。杰斯在椅子上转过身，对这个不太面熟但至少是个学院的博士微微低头表达了谢意。
他郑重地端起这约德尔人专用型号的杯子，看起来就像是在玩过家家……不过细心的话可以看出来，这里大部分器物都只有平常的一半大小。他们不是和他在玩游戏，只是很少有人被这群小个子科学家如此有礼貌地接待过，能被他们认可的似乎只有能力过关的同行。真不知道被一群科学疯子认定是同道中人到底是荣誉还是悲哀……
“您有什么疑问么？杰斯先生。”
“呃……有高一点的座椅么？”杰斯无奈地屈着腿，这种符号约德尔人身体构造的“凳子”让他看起来就和蹲在地上没区别。
“您可以坐在桌子上！”某教授迅速给出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算了……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杰斯明智地放弃了话题。
这两天他真是累的半死，皮城表面看起来还算是风平浪静，但数不清的酒会、舞会邀请还是暗示出了这个城市的恐慌。那些人都是为了从他口中打探一些风声的，尤其是在盛大的联盟宣传之后。
原本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是挽着妆容清丽的女伴，坐在私人花园里和某位以美貌而闻名的政府要员喝早茶……不过在得到黑默丁格的邀请后他还没来得及和政员解释，就来到了这个地下三十米的绝密讨论室，挑着灯和一群比他大上一辈的约德尔人学院教授们面面相觑。
没办法，绝大部分新兴科技的理论和设计草图都出自他们的手笔。对于执着于科学的人，这里就是……“圣地”。
“有谁能说句话么？我可是推掉了约会！”杰斯瞪大了眼睛，这一群约德尔老头直接就低头望着各自的草稿，好像这只是一个学术泰斗之间无声的交流研讨会。还有一个低着头，好像在吃什么坚果，嘴里不时发出噼里啪啦地响声。
杰斯愤愤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就意识到这是他来到这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噗……”杰斯如数喷了出来，“这是什么玩意？一百倍压缩蜂蜜水？”
“啊~~只是日常的饮料而已，要知道用脑过度的话需要随时补充糖分……”黑默丁格站起来解释道。
“不要把你喜欢甜食说的那么头头是道！”杰斯掏出手帕擦着嘴，感觉这种甜味完全上升到毒药级别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黑默丁格突然严肃了起来。“昨天一直和我们有联系的军备部给我们发来一份资料……”
“这是什么诡异的转折？”杰斯耸了耸肩收起手帕，显然现在才说到重点。“然后呢？”
“他们急切地请求我们把研究方向放在‘对环境无损害型的范围性攻击武器’上，”黑默丁格从那本文书中抬起头看着他，“我们研究了一晚上，还是不能理解对环境都无损害了，那该用什么去消灭敌人……”
气氛突然就松懈了下来，各个科技领域的专家教授都喜笑颜开地点着头，用肢体语言充分表达了“对！就像他说的那样”“妈的太难了根本搞不懂”之类的统一思想……
“所有的海克斯科技都是以魔力为燃料，或者动力。攻击性武器无非就是用凝聚的魔力造成破坏。”杰斯沉吟了一会，“只要用到魔力来攻击就一定会有所损害。”
“可他们为什么突然需要这个？”脸上戴着两幅护目镜的教授发声，显然对出此难题的军备部耿耿于怀。
“可以理解，战争即将来临。”
“他们要干掉谁？诺克萨斯？祖安？我的炸弹快要等不及了！”他一直以为在吃坚果的约德尔人专家抬起头，手上那黑黝黝的貌似不是果实的外壳……
“您难道是？”杰斯震惊地看着他把炸弹放进了嘴里。
“爆破院院长，呃……吉格斯。”吉格斯打了个饱嗝，把手伸向杰斯，“你也要来一个么？”
“不了，我听说过您的名字……”
“让我的炸弹去试试吧，什么样的敌人都会在它的威力下颤抖的！”吉格斯龇着大牙。
“可是别人拿到你的炸弹通常都是没有好下场……”黑默丁格善意提醒他。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去！只要炸弹足够，我一个人就能干翻一条军队！”吉格斯跳到桌子上，杂耍般地把炸弹扔来扔去，围观者无不胆战心惊。
“很遗憾……战争的原因是想给这个星球一个未来。”杰斯站了起来，“如果哪天我想毁灭大陆的话一定找你……”
吉格斯悻悻地坐了下去。
杰斯看向黑默丁格，“其实你找我是知道我有办法的吧。”
“哦~是的，”大发明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很羞愧，但这是你个人的技术……”
“没关系，”杰斯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这是奥能转换器的设计图，它的作用就是把魔力转化成电能。电虽然不如魔力那么好用，但它绝对清洁。”
“这个……”在座的教授们互相看了一眼，每个科学家的研究成果都是无比珍贵的，很难理解为什么会这么简单的拿出来。
“我只是希望研究能尽快地进行。”杰斯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还有自己的研究没有完成！”有人提出异议。
“诸位，你们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联盟并不是完全的好事，战争轻则波及到皮尔特沃夫和班德尔城，重则瓦罗兰大陆土崩瓦解。”杰斯深吸一口气，站得笔直，“这是……符文之战。”
和绝大部分人的反应一样，教授们都呆住了。
“这样说……我就没有机会完成我的研究了？”一位眼窝凹陷的教授喃喃道。
这个地方一下子就炸开了，杰斯还是第一次见到整天病怏怏的教授团如此激愤，甚至都开始飚脏话问候那个不知名的战争发起者全家，可见追逐科学才是这些教授生命中的头等大事……
这样积极性也会调动起来吧？他有些狼狈地退了出去，黑默丁格对他比划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慢慢展开了他留下的设计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