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霸王别姬
夏曦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声试探地喊了一声“姑娘？”
那姑娘没反应。
夏曦若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声：“姑娘！”
那姑娘一惊，下意识地朝夏曦若看过来。
夏曦若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抱歉哈。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但是我迷了路。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出去吗？”
“噗嗤，”那姑娘不禁笑出声，“那你怎么进来的啊？”
“嘿嘿。”夏曦若挠挠头，傻笑了两声，“我开始跟着拿东西的小厮走，后来不知怎的就迷路了。”
“姑娘，不是梨园的人吧。我不记得梨园来新人了。”那姑娘莞尔一笑。
夏曦若点头：“嗯嗯，我就是好奇进来看看。”
“好奇？”
“对啊，他们的表演太精彩了。我想想看是怎么打扮的。”
姑娘一怔，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好奇这个：“你对这个感兴趣，之前没有见过吗？”
“嗯嗯，我之前倒是看过不少比武的，这么精彩的戏剧，第一次见。”
“原来如此。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刚来这里。”夏曦若有些惊讶。
“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梨园，皇上大庆之时，还让我们给百姓表演。所以很少人没见过，而且你的口音也不像，穿着打扮，举止言谈很明显来自江湖。”
“嘿嘿。我习惯了，这样打架方便。”夏曦若又傻笑了两声，“对了，我叫夏曦若。你叫什么名字呀。”
姑娘摇头失笑：“我叫程蝶衣，你可以叫我安之。”
“哦哦，小安之，你是这里的人吧。对这里非常熟悉，也应该能做主吧。”夏曦若自来熟地套近乎，期期艾艾地看着程蝶衣。
“嗯，你想看装扮吗？”
“嗯嗯。”夏曦若点头如捣蒜。
“这样吧，你和我来。到我的化妆间。”程蝶衣发出邀请，“我也要开始画了，晚些有我的一场戏，你要看吗？”
“好啊，好啊，一定要看。”夏曦若使劲儿点头，非常高兴。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明明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程蝶衣的化妆间。里面琳琅满目的戏剧道具，让夏曦若看花了眼。
“你自便，不用客气。”程蝶衣交代了一句，拿出化妆油彩，开始上妆。
夏曦若相当自来熟地在一旁一边啃苹果，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
程蝶衣莞尔一笑，她看的出来，夏曦若是不拘小节的性子。
夏曦若好奇眼前的一切，问问这个，问问那个。
不知不觉，时间就溜走了。
等程蝶衣装扮完毕，夏曦若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左顾右看。
“好神奇。像是大变活人。”夏曦若看着变了一个人似的程蝶衣，不禁赞叹出声。
随后又问：“安之，你这是什么角儿啊？”
程蝶衣有些低落：“我出演的是霸王别姬里的那个妃子，原本蝶衣是我兄长的名字，他唱青衣名盛一时。可惜，他因为一些原因不再唱戏了。”
“哦哦，抱歉啊，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夏曦若有些懊恼，把新朋友惹伤心了。
“没关系。”程安之摇了摇头。
“那霸王别姬讲了什么故事啊。”夏曦若小心翼翼地问。
程安之哭笑不得，给她解释：“它讲述了一个将军王爷，被逼迫得走投无路之时，想送爱妃离开。而那位妃子不肯，最后又给她的夫君跳了一支舞，然后拔剑自刎。将军王爷很伤心，把爱妃埋葬后，杀出重围，可惜最后还是失败，自刎了。”
“哇哦，那么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可惜，结局悲伤。”
“嗯，他们感情一直很好。相传那位妃子死后化作一朵花，人们把它称为美人。虽然结局有些悲壮，但我们都记住了那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他们甚至鼓舞了一对对夫妻，同甘共苦，风雨同舟。”
“真的吗？好神奇。”
“嗯，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好。”
两人一起去了前院，程安之把夏曦若安顿好。就去准备上台了，夏曦若拿着一堆零食，做好准备看戏。
不一会儿，台上就敲锣开始了。美姬唱：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夏曦若不一会儿就听入迷了，好像真的去了那边关，看到了那悲壮的那场面。甚至结束了，还没回神。那凄凉的乐曲，凄惨的歌声，还在耳畔回荡。
等程安之，下台来了。就看到夏曦若在那里发愣。走向前去，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曦若，回神了。”
夏曦若这才回神，一把抱住程安之：“安之，你唱的太棒了！”
程安之无奈地任她抱着：“我们先去把行头换了，好不好？”
“好啊。”夏曦若赶紧把她放下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没事。”程安之表示不用在意。
“那我们一会儿去吃饭怎么样？我请你，你带我去吃好吃的，我刚来还不熟悉呢。庆祝我在京都认识了第一位朋友。”
“好。”
夏曦若先陪着程安之去卸妆，然后两人一起去酒楼吃饭。
到了地方，夏曦若看着招牌念道：“玉笛谁家？好奇怪的名字。”
程安之尽职尽责的讲解：“取自玉笛谁家听落梅，这也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此菜由五种不同动物不同部位的肉分别配对，每条肉条均由四条小肉条拼成，肉只有五种，一条是羊羔坐臀，一条是小猪耳朵，一条是小牛腰子，还有一条是獐腿肉加兔肉，但猪羊混咬是一般滋味，獐牛同嚼又是一般滋味，若次序变化不计，则共二十五变，合五五梅花之数，又其形如笛子，故称之玉笛谁家听落梅。”
夏若曦眼里冒着星星：“哇哦，我要吃，我要吃，听得我直流口水。”
“那就进去吧。”程安之带她进去。
点了玉笛谁家听落梅，然后又点了另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