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丽的篝火晚会

第4章美丽的篝火晚会

香云如释重负般回进教室，后面的几节课，周小山总是叫香云回答问题，课堂上的她一脸较真，与刚门外唯唯诺诺的举动，判若两人。数学入门简单，但真正掌握运用只有3%的人，而香云就是其中之一，逻辑思维不符合13岁孩子的样子。周小山也不知怎么会这么关注这个孩子的一举一动，大概是难有的同情心起作用了。

村支书为迎接他们，和村民商量，这周末请大家参加篝火晚会。本是过年才有的活动，现在提前了，可以看出对他们的重视。

这两天周小山教他们英语阅读，香云的英语还是半斤八两、一头雾水。许多词性没怎么学会。发音也不标准，但她也没有直接问新来的老师。今天是周六，来到宽阔的后山学习英语。

“那不是你们班的学生吗？”贺文和周小山吃完饭路过。

贺文经常来找周小山，也见过他们班的学生，这个沉默寡言的学习委员他也认识。

乡间微风阵阵，细微的发丝随风飘动，她捧着一本书，安静自若，宛如林中的小仙子。

“嗯嗯。”初二那本拗口的英语课本对他来说很简单，城里的孩子从小就开始学习英语，到了初中单词什么都没有问题。这几天他来到这边，发现学生连最基本的A/B/C/D这些字母都读错，基础确实薄弱。

“哥，在吗？把我小学到初中的笔记都寄过来，地址是...”周小山回去想了想，他有记笔记的习惯，那些笔记都整理放在他的书桌上，上面有他的学习心得，可以给他们借阅。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诸事皆宜。

“香云，这件好看吗？”难得的一次篝火晚会，大家都换上了民族服装。村子里的人们再穷困，每人都会有一件像样的民族服装，这是遗留下来的传统和文化。

香君没有听见回答，回过头，额头上的银饰并入眉间，点绛唇，称的她娇艳欲滴，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清澈见底毫无杂质，淡粉色的长裙裹身，外披白色衬衣，右胸点缀蝴蝶结，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整体呈现出素净、淡雅的气质。这是天上来的妹妹吧，香君不知觉的夸赞。

香云平时衣服也紧着姐姐，不施粉黛，在一堆学生中不显山不露水。“姐姐，你说笑呢。姐姐最好看。”香云整理好衣服，过来打理。姐妹俩有几分相似，姐姐健康丰腴，妹妹娇小羸弱。

太阳慢慢落山，学校后山边隐隐现出火光，“晚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美芽提醒着。爷爷奶奶年迈这些热闹的场面没去参加，也方便照顾弟弟。

弟弟这两天感冒，“阿弟，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香云抚摸安慰弟弟，“姐姐，我要礼物。”丛小姐弟俩就最亲近，“有就给你拿。”宠溺的回他。

村子里大概有几百口人，差不多都聚集在这里。香云寻找班上的同学，他们都换上传统服饰一时半会没有辩出。

“香云你真漂亮。”班上的好朋友看出来她来，香云娇羞的露出两个酒窝，娇艳欲滴。朋友有心逗弄，嬉皮打闹，香云一时挣脱不开向后倒去。“啊....”

“小心。”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谢谢。”香云下意识反应。

“周老师。”朋友惊呼道，香云忙拉紧身子，借力起身。整理褶皱的衣服，“老师。”微抬头。

他的身形欣长，穿着一件淡蓝色长袍，前襟两侧各结有一青色祥云飘带，水蓝色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高山流水，香云眼中露出惊叹，从没有人能穿出这样的气质，好似为这衣服而生。

对面的香云一脸纯真的水汪汪的大眼凝望着他，晚风吹拂她的衣裙摇曳，额头上的银饰发出清脆响声，面庞柔净恬然，像闯入人间的仙女，像书中的洛丽塔。

时间无声息的过去，两人谁也没想打破这片美好的时光，但就想电视剧里的情节，这时候总有几个不识相的过来，“小山，快开始了，村长叫我们呢。”香云回过神来，俯身作别。

小姑娘难得的抬起头看自己，小山看着这个罪魁祸首，“走吧。”

“这次多谢上级对我们的重视...”台上村长抑扬顿挫，那亘长的介绍连让香君打哈切，“就不能长话短说。”香君一向讨厌形式的发言，周一例会也不例外。“阿姐，小点声。”香云一直都是乖宝宝。“朽木不可雕也。”拿来比喻她正合适，“榆木脑袋”，香君心想。

接下来校长，新老师陈词，一大串下来，不知不觉到了晚上7点。香君倚靠在香云旁，半露脑袋，半睡半醒。

“晚会正式开始。”亘长的台词终于结束了，香君激动的挽住香云，“我们走。”

6月的晚上，夜风吹起来颇有一丝凉意，熊熊篝火渐渐有点暖意。村民都围在篝火旁，弹起马头琴，悠扬的旋律此起彼伏，纵声合唱，称的夜色格外迷人。篝火旁架着烤全羊，肉香孜然的味道四溢。

香君唱起热情的祝酒歌，和香云跳起民族舞，慢慢的其他乡民也加入，围成一大圈。

周小山坐在篝火旁喝着醇香的羊奶酒，别有一股风味，美丽善良的村民们挥洒着热情好客，周小山这热烈的氛围所感染，内心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羊奶酒度数不高，他不经多喝了几杯。

“小山我们也去跳舞吧。”贺文被感染，也想加入他们。

刚才不慎贪杯，周小山脑袋很沉，“你去吧，我去醒个酒。”离开座位。

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

村民多久没有举办过这么热闹的场面，放下束缚，放下疲惫，重拾那开心的时光。香云跟随姐姐跳着舞，想起了后山的小兔子。

有一天傍晚，香云还是在原地等姐姐，两只野兔逃窜到她脚边，已无气力，她不忍心拿出面包一口口喂食，两只兔子幸存下来。她又选了个僻静处搭建了兔子窝，勤来探望，成为了她心灵慰籍处。

“阿姐，我出去下。”嘈杂的喧嚣盖住了香云的声音，香君没作声，她拿了点食物走向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