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还是人吗？
“阿瞳，你在哪？”电话里是一阵悦耳的男声。
“我在金碧辉煌。”姜沉瞳听到了这个声音微微笑了笑。
“小明，我好艰难，我没钱了，饿了，也没地方睡了。”
“还是一样不会照顾自己。”电话里，许尉明叹了口气。“你站在那里别动，等等我。”
“好。”姜沉瞳温声：“我等你。”
她挂断了电话，却她没有停在原地，而是向着路旁的小巷走去。
姜沉瞳背后，有两个男人正跟着她。
“熊哥，要是我们把事情做大了，会不会进局子啊？”那染了黄毛的少年说。
“怂什么，就一个穷酸的小丫头而已，还敢告我们？”吕熊冷冷笑了笑，“必须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人是惹不起的。”
“有熊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还敢惹张玲姐。”那黄毛挑了挑眉，“不过我看着这女的还有几分清纯的姿色，不如之后把她让给我？”
“呵，到时候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吕熊说，他将手插进了兜里。
夜色很沉寂，连路灯也暗了下来。
“熊哥，她开始跑了！”
“快跟上去！”
“不过，这女的怎么老是往偏僻的地方跑？”黄毛心里奇怪地嘀咕了几句。
不过也正好方便了他们动手。
他和吕熊冲进了一条幽暗巷子里。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位少女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们。
姜沉瞳现在心情很愉悦，因为很快就能见到小明了。
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会一直盯着她，而且还追着她跑。
她也并不认识这两个人。
难道说，是想玩你追我躲的游戏吗？
索性找个地方问问他们好了。
“晚上好呀，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姜沉瞳说。“还是说，想继续玩你追我躲的游戏？”
这个女的在说些什么？吕熊皱了皱眉，他直觉有些古怪，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嘿嘿，你说我们想干什么，美女？”黄毛狞笑着上前，“当然是对你做一些我爱做的事情。”
“先抢了她的手机，”吕熊冷冷说，他从兜里抽出了一把折叠刀。
原来是来抢她东西的，姜沉瞳不禁有些惋惜。
一般来说，想抢她东西的人结局都不会太好。
黄毛一个箭步冲上前，正想抓住姜沉瞳。
谁料她一个侧身，黄毛就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你是在向我拜年吗？可现在还不到过年的时候啊。”姜沉瞳困惑。
“MD，这个贱人。”还嘲讽他？黄毛恼羞成怒。
他一跳起来，试了好几次，连姜沉瞳的衣角都没碰到，反倒莫名其妙地跌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老是向我跪拜，我也不是你的长辈呀。”
黄毛也想知道为什么！
这个少女有些邪门。这么多次根本不可能是巧合了。
难道也学了几分功夫？
吕熊心里多了几分戒备，他看准了一个时机，直接握着刀就向姜沉瞳刺去。
“用刀了，你是想跟我打架吗？”姜沉瞳微微笑了笑。
吕熊握紧了刀，用力一刺。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女反手握住了他的刀。
“对于想跟我打架的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呢。”姜沉瞳依旧是笑吟吟的。
这怎么可能！
吕熊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只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姜沉瞳。
那把刀的刀刃被姜沉瞳用一只手硬生生拧得变了形，断成了两截。
姜沉瞳的手连一丝划破的痕迹都没有。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吕熊握着断了的刀，颤声问。
“我当然是货真价实的人啊。”姜沉瞳有些困惑，“话说，你为什么想抢我的东西？”
吕熊整个面部都在剧烈颤抖，他这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MD，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那个黄毛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姜沉瞳背后出了一拳。
姜沉瞳歪了歪头，躲开了那一拳，反手拧住了黄毛的手腕。
空气里传来一声断裂的声音。
“啊啊啊！”黄毛握着手惨叫着跪倒在地。
“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姜沉瞳问。
不知道是否是吕熊的错觉，
他只觉得这个少女的眼睛不像是一双活人的眼睛。
“他们既然跟着你进这条巷子，可不仅仅是想抢你的东西。”
路灯下，一位青年正带着笑意望着姜沉瞳。
他穿着一件咖色的长衣，偏褐色的头发映着他那张清隽的脸。
姜沉瞳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声音，眼底浮现了几丝真切的温暖。
“好久不见了啊，阿瞳，你没在原地等我呢。”许尉明笑着说。
“嗯，好久不见了，小明。”
吕熊望着这个青年，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协调。
明明是夏天，这个青年却戴了一条围巾。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熊哥，我们要不要报警？”黄毛恐惧极了，他小声说。
“报警？是去跟警察说你们在午夜被一个女孩打了吗？”许尉明微微笑了笑，“你确定警察不会认为是你们想跟踪女孩，做一些不堪的事情？”
“跟踪？不堪的事？”姜沉瞳有些不解。
“阿瞳，既然下山了，你就是入了世的人了。”许尉明揉了揉姜沉瞳的乌发，无奈说，“你得知道一些人情世故。”
姜沉瞳点点头，小明说的一般都是正确的。
“那他们为什么会跟踪我呢？”
“你可以问问他们。”许尉明笑了笑。
“你能告诉我吗？”姜沉瞳蹲下身，问了问黄毛。
那黄毛脸色惨白地看着她，却死咬着没说话。
看来普通地问，是问不出答案了。
姜沉瞳思考了一会儿，她掏出了一张符咒，贴在了黄毛的额头上。
那瞬间，黄毛就像是失了神智一样，瞳孔涣散了开来。
在吕熊不可置信地目光下，黄毛说：“是，是因为你惹了金碧辉煌的张玲。”
“是这样啊。”姜沉瞳叹了口气。“那你知道张玲为什么要你们这么做吗？”
“你这个穷家女，对她出言不逊，而且，夏二爷还对你另眼相待，你不配跟夏二爷攀上关系。”
又是夏瑜潇。
果然命犯桃花的人就应该远离。
姜沉瞳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
那黄毛陡然回神，意识到了发生什么后，面色更加惨白了。
“看来今天晚上发生了不少事情。”许尉明敲了敲姜沉瞳的脑袋。
姜沉瞳摸了摸被敲过的地方，有些迷茫。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吕熊颤声问。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许尉明微微笑了，“因为，你很快就会忘记我们了。”
吕熊望着路灯下的影子，在还能意识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见——
“小明，你消除了他们的记忆？”
“嗯。”
“咦，你帮他们转运了？”
“嗯，他们俩大概会倒霉很久一段时间吧。”
“那接下来是去住的地方吗？”
“不，在这之前，我们要去电车站。”
“这么晚了，不会有电车了吧。”
“所以说，我们是要去的不是普通的电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