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决定3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说他就是白墨了，因为他真的是白墨，一模一样的眼，一样的唇，就连胸前的那块玉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回归一样，开始温热起来，在他的胸前滚烫着，然后那种热度传进了他的心窝。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模糊地瞧见对面墙壁上挂着两把剑，他走过去，小的那把是青色的，挂在上面，大的那把是白色的，挂在下面。两把剑上的装饰都是一样的，也许是时间太久远的缘故，上面有了一些生锈。他伸手去摸那两把剑，当手指滑过剑的时候，似乎有一股力量穿进了他的手指，然后进了胸膛。
她说：小的那把剑是她的，大的那把剑是他的。它们来自剑池，天上地上第一无二的。最后，白墨死了，杀死他的那把剑，是她的那柄剑。后来，他与黄沙作了伴。唯留下剑和玉。
陆离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所以玉有灵，见旧主则红？”
“血玉遇主变色是因为它接受了他的血祭才会认主，如果你不是他的转世，血玉便不会发生改变。”
“所以他真的是我的前世。”
白阳点头。
......
......
前世，转世。
没有的过往的记忆，前世在转世的眼里就像是陌生人，也很难去接受另一段的人生设定。
在某些点上，陆离是不愿意去思考的，比如她说的那场大战，他的前世身死，她孤零零地活到现在。
如果真要算一笔账，他想他是还不完的。
有些事情也无法做出解释，他只能把握当下。
夜晚，两人站在五楼阳台上，双双抬头遥望着头顶的月亮，突然白阳提议：“想不想上去看月亮？”
“楼顶？”怎么上去？
白阳猛点头，“嗯嗯~”
“听你的。”
陆离正想转身，被她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不是要上去看月亮吗？”
“没楼梯上屋顶。”
“那怎么上去。”
“我带你飞上去。”
“啊——”
随着一声嘶吼脚离了地，一个眨眼的功夫，白阳已经拎起他从阳台一纵跃飞到了屋顶。
“小心点。”白阳看着站不太稳的陆离笑了笑，松掉抓他的手，陆离有点没重心的晃了晃，很快就找到了重心，稳稳地站定在那里。
白阳躺了下去，喊他：“干嘛呢？快躺下来看月亮。”
“好。”嘴上说好，身体却很城市，为了不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丢面子，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踩着瓦片蹲下身，然后用手撑着这才躺了下去。
一旁的白阳笑得很鄙夷。
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整个汐沙镇银闪银闪的，很静谧，很祥和。
月亮下，一双人，两双鞋。
屋檐下，一对鸟儿。
......
......
日子很快便过去了半个月，半个月过后的他们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结婚。
陆宅。
陆离拿着户口本一直瞧着第二页的名字：白阳。然后再打开看看红色的本子上的一寸照，一男一女靠在一起笑得很甜。
他使劲地掐了一下怀里抱着的人，她“啊——”地一声，此刻他才真的感受到这一切都不是梦。
白阳很想打他，干嘛要掐她呢？
自从昨天去民政局办了结婚证回来到现在，他的手里一直拿着户口本和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就连睡觉也拿着，她问他干嘛一直盯着看，他说因为不真实。
确实不真实，一年的时间，他就结婚了。他竟然结婚了。
这下无论她再怎么逃，他都有正当的理由去找她了，因为是他老婆了。
可是——
“我觉得我亏了。”
他的头抵在她的头顶，把手里的本子往枕头下一藏，然后环抱着她，特别委屈地样子。
“为什么？”
难道吃亏的不是她吗？
“我被老牛吃了。”嗯，好像是这样的。
“吃都吃了，那怎么办？”好吧，她承认，在年龄这方面确实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了。
“你说怎么办吧。”
“那，要不，我把汐宅二楼左手边第一间的金条全部给你？”
“嗯？太少了。”
“那，那，那两间。”那可是她花了很长时间存下来的宝贝呀。
“嗯？不够。”
不够？他比她还贪财，简直是引狼入室呀。真是悔不当初啊，结婚能反悔吗？
“我，那，那就三间。”她很不情愿地嘟着嘴，要是还不满意那就只有离婚了。“再不够的话我就考虑离、”
“婚”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然后亲了她的嘴。
“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爱一个人，才不会在乎她是什么。
爱一个人，只会想着未来如何一起度过才是最有意义的。
她瞧着他，眼眸里突然湿湿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下来，滴到了枕头上。他给她擦拭了挂着的泪水。
她说：“谢谢你。”
他说：“哭什么呀。再哭就不美了。”
然后她哭的更凶了。
千言万语唯有‘谢谢’二字最适合，是他让她孤单了万年的心有了一丝丝的柔软，是他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期盼。佛祖给她的期限，似乎快要到了，因为她的身体连瞬移都很困难了，这就是消失前的征兆。她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和陆离说了，她唯一害怕的就是她走了他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他的身体一颤。
“不会的。”那天在汐宅，他看到躺在身旁的白阳那渐渐透明的身体，他就害怕。害怕她会突然问他突然离开的问题，害怕她聊天总是像在交代些什么，害怕她真的消失了。
每次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人还在，他就又觉得那个期限不在了。
......
......
第二天。
陆离说要带她去见家人，然后她就开始想应该送什么礼物，打电话问三七，三七毕竟年纪小推荐的礼物大部分都是吃的。后来又打电话给麻姑，麻姑说给老人家带补品，给年轻人送电子产品，女性就送珠宝。果然还是老人家考虑的周全。
既然知道送什么礼物了，那就要出发去买衣物了。
陆离说不用送，只要她人到了就行。
她说：“那不符合我的身份，必须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