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恶心的潜入
“你觉得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吗？”玛姬反问。
思远皱眉：“正确或是错误？人的想法不是科学，不存在绝对正确的定律，我们停止这没有意义的争论吧。”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把巴里小镇变成地狱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一战是我赢了呀，我用我学到的知识打败了他啊！你想让我说什么？很抱歉毁掉了小镇么？如果你想保护人们的话，就走出森林去维护正义啊，或许我该叫你一声正义的伙伴？”
“哼，我还没那么幼稚。”玛姬冷着脸，操控巨树松开了思远。
思远没和玛姬在这个问题上穷追不舍，而是掏出了塑料包装，丢到玛姬身前的地上，问道：“最近死亡森林里有城市里来的探险者吗？”
“咦？死亡森林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必须弄清楚它的来源。如果你把我带进死亡森林，只是为了考验我的话，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思远说。
“离得越远越好，别被我招惹到的异兽打死了，你的生命在这片森林里可是很脆弱的。”
“最后谢谢你教我怎么与异兽签订契约。”思远半躬着身子，向玛姬道了一声谢，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独力在森林里生活，对思远来说不是难事。小时候思远就接受过大叔的野外求生特训，现在思远又有一条条小蛇作为岗哨，自然避开了大部分危险。
据萧智所说，最近的城市也在南边的山脉背面，距此一千五百多公里。山路曲折崎岖，机动车也不能驱动至全速，更别提死亡森林内部机车难行。食物是三个月前生产的，从路程来计算，探险者来自南方城市的概率微乎其微。
难道说死亡森林附近隐藏着城市？
思远把身体贴紧地面，振动以思远为中心，向四周的地面传播。思远感知传回来的振动信息，如果附近有大楼这样和山石结构迥异的建筑物，思远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接下来几天，思远在不停地换位置，探测，再换位置，再探测，却没有什么发现。
直到一天夜里，思远窝在石缝中睡觉的时候，“咕咚”一声重物落入水面的声音惊醒了思远。
那声音从思远身下的山体内部传来，里面似乎有地下水源的通道。思远把精神力从横向展开变为纵向延伸，竟在山体内部发现了一条通路。
一条暗河在通道里流淌，思远估计着它流动的方向，应该与两天前他到过的一条地表之上的河相连通。
而通道一侧的石壁后，似乎隐藏着一条秘密隧道。隧道向下延伸，直到超出了思远的探测范围。
大叔曾说过的一个名词在思远脑子划过：地下避难所！在觉醒者世界大战之前建立，用于保存文明不被战争毁灭而建立的避难所！
思远一下子睡意全无。
只要是生物长期生活的空间，就必然不会是一个封闭的系统。植物可以水培，动物可以在室内养，阳光可以模拟，但供给这一切的能量肯定来源于外界，除非避难所内储存的能量足够让避难所里的人用上十六年。
太阳能吗？还是说砍伐森林里的树木做燃料？
该死，上次应该问清楚书里的核聚变技术研究出来了没。
不管怎样，至少下方那个通道很可能能通到避难所内。思远决定释放出许多条异兽蛇，沿着河路逆流而上，攀附在暗门周围的石壁上。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下一次暗门开启了。
在与蛇签订契约后，思远更加不缺乏耐心了，因为他可以像冬眠的蛇一样，窝在山洞里一动不动。每次精神力补充满了后，就醒过来再放几条蛇靠近暗门。
思远这次足足躺了二十天，等到暗门再次打开，石壁上几乎爬满了思远放出来的小蛇。
暗门后面是一个大平台，几只昏迷着的野兽倒在平台上，被移动着的墙壁推出平台，落进暗河里。
思远想趁机让蛇钻进去，但随着墙壁不断向外推，平台内的空间不断减小，最后关上暗门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定会被墙壁挤成肉酱。
思远尝试着能不能用几条蛇绞在墙角的缝隙里，把移动的墙壁卡死。但墙壁的推力太大，蛇一下子断成两截，根本无法阻挡墙壁。
在确定了平台里没有通气口之后，思远让蛇分离到最小，并让所有的小蛇都贴在墙壁上，他要赌关门的时候，墙壁和暗门间还留有一丝缝隙。
暗门轰隆一声合上了，与墙壁间有一个小拇指的距离，正好供小蛇们攀附。
这个平台是一个电梯，在门关上后，平台便一路向下。思远开始思考到终点后该怎么做了。下面的人看门后爬着的一墙壁蛇，肯定会被吓得够呛。
电梯很快到了最下面，那里是一个模拟森林环境的大房间，碗状的天花板上有几块玻璃，隐约可以看到玻璃后面坐着的，穿着白大衣的研究人员。门后没有人，但在不远处躺着几只睡眠的野兽。思远忙让蛇分散到草地里，找到模拟河流的出水口，让所有的蛇钻进管道里面。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在数不清的污水管道分支中，寻找能通往避难所平面地上的那些管道了。思远派小蛇分头寻找。由于距离很远，同时操控的蛇很多，思远的头开始疼了。
幸好不久后，一条小蛇就进到了化粪池里，离生活用排水管应该不远了。不过蛇的嗅觉很灵敏，这一股浓郁的臭味熏来，蛇和思远都差点昏死过去。
强忍着巨臭，思远让所有的小蛇都聚到这里来，找到进水口处的管道，在里面兜兜转转了一会后，终于来到一条竖立管道底部。管道很光滑，蛇很难爬上去，思远便用蛇堆把最上面的蛇硬挤上去。
最上面一只蛇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道理，把蛇头探出水面，呼吸难得的新鲜空气。如果这蛇不是思远精神力形成的异兽，早在化粪池里憋死了！
那只蛇爬出马桶，沿着墙角爬遍这个屋子。在确定了房间里没有人后，蛇群潮水般从马桶里涌出来，落在厕所的地上。一条蛇扳动了厕所里的淋浴，驱散蛇身上残留的臭气。
等小蛇们都从马桶里爬出来后，它们相互缠在一起，围成一个椭圆球体。微弱的白光从蛇身上散发出来，小蛇们聚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蛇蜕。一只手从蛇蜕里伸出来，然后是头和赤裸的身体。
等思远完全从蛇蜕里钻出来后，他长吐出一口气，叹道：“真特么恶心啊，我再也不这样潜入了！”
至于原处的思远，早已变成一具空壳，被思远留下的小蛇吞进肚子里了。思远也不禁感叹：异兽真的是很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