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绝境的死拼
联邦海军的战列舰也成功顶着马蒂奇麾下的战列舰的炮火形成了战列线，双方直接最后的战斗即将爆发。
相比之下，联邦海军占有更大的优势。以轻巡洋舰和护卫舰为主的舰群向对方孤零零的战列舰进攻，马蒂奇不想管这些小船，但是他们的火炮和枪弹让他心烦意乱。
“除火炮手以外所有的水手，给我到甲板上来，向他们射击！”
马蒂奇的手下将他们船上仅有的几桶烈酒搬了出来，他们用玻璃瓶装灌那些液体，再加上燃着火星的布条，一个简易的燃烧瓶就做好了。水手们将燃烧瓶扔向贴近的军舰，军舰的甲板顷刻化为了一片火海。
“向他们开炮！”
双方的战列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火，一排排密集的炮弹快速飞出，近半都命中了对方的船体。剩下的那些则在海面上爆炸，将海水掀至近两米的高度。
“装填！再次开炮！”马蒂奇一边下令，一边躲避着联邦海军士兵的子弹，他的腰部已经中了一弹，但却依然扬起佩剑向他的部下下着命令。
“总督大人，我们的船体受损严重，还是赶快撤退吧！等回到军港进行维修再战也不迟。”马蒂奇身边的军官们都劝说他离开。
“不，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我已经看出这个风向要改变了，再坚持一小时！”
马蒂奇知道，联邦无非是想要借助取得的制海权在他们的后方开辟第二战场，他心里已经有了沿岸最佳的登陆地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乌尔贝特的行动再拖延一点时间。
“风向要改变了……至少会持续三个月的南风……那样他们就无法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马蒂奇一直在关注风向，从这场海战的开始到现在，他发现联邦海军的炮弹的飞行速度似乎在逐渐变慢，而立在桅杆顶的风向旗也开始偏向北方，这说明，海风的风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改变。
“可是……那样我们也无法逃脱了啊！而且，我并不认为我们可以坚持一个小时！”
“那些逃回去的混蛋应该会找最近的军港停泊，如果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的话……至少能够为我们再补充几十艘轻型战舰！”
谈话之间，又有一颗子弹擦过马蒂奇的肩膀，将他的肩章击穿。甲板上的水手迅速将那名狙击手击毙，而马蒂奇也处在了他们的保护之下。
“快！保护总督！”
“我知道了。”马蒂奇的大副对他的总督说，“总督大人，我会指挥水手们坚持下去的，您先进船舱里休息吧。”
马蒂奇无力地点了点头，两个水手立刻将他带进了船舱中。
联邦海军的炮火更加密集更加迅速，且他们的重型战列舰的船体更加坚实。反观复生邪教的舰船缺乏保养，而火炮的数量也少于联邦海军。
“不允许投降！所有人都要在自己的岗位上！”
他不仅仅是这艘船的大副，更是马蒂奇看重的海军舰队提督，但今天，他大概一定会在这场海战中战死了。
联邦海军的重型实心弹将桅杆和船舵毁坏，他们所乘坐的这艘旗舰彻底无法逃脱了。桅杆顺着左侧倒下，将不少复生邪教的水手压死，随后又带着他们的尸体一并沉入海底。
“看来只能战死在这里啊……快！你们把底舱的登陆艇开出去，一定要保证总督大人的安全！”
南方的海域只有一片湛蓝的海水，看来那些逃兵并没有为他们带来增援。联邦海军的轻型战舰也在亚当的指挥下从左右两侧包抄，将落单的战列舰群包围起来。
“将炮弹击中在右侧，尽量消灭在我们后方的联邦舰船。左侧的一半火炮开炮，然后下一轮炮击换另一半的火炮！”
马蒂斯的副船长想要为马蒂斯争取更多的机会，也为了能够给联邦海军的战列舰持续的打击。因为他知道，他们的炮弹数量已经不多了。
“左翼的四艘战列舰调转船头，向联邦海军的右翼前进，他们的右翼极为薄弱，而且那三艘战列舰遭到了我们的重创！”
联邦海军右翼的三艘战列舰因为受到之前“圣德莱斯”号的影响，船体遭到了海盗们的重创，现在唯一可以争取时间的决定就是用他们的舰船撞向联邦的舰船。
“欧根提督，马蒂奇总督似乎昏迷过去了，他现在被我们送上登陆艇了，不过我们需要您打破敌人的封锁。”
“我知道了，让右侧的火炮再来两轮齐射！一定要尽可能多地摧毁他们的小船！”
尽管从总数上看，复生邪教海军的舰船数量依然多于联邦海军，但是在这战场上，欧根已经是在孤军奋战了。他们剩余的巡洋舰都在港口里，而没有马蒂奇的命令，那些海盗们也不可能赶来支援。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战前不是都和港口里的那些混蛋说好了吗！为什么不来支援！”
联邦海军将部分火力集中于那四艘向他们的战列线冲来的战列舰，那四艘军舰的船体已经严重损毁，但是舰长依然命令他的部下驾驶着军舰向前冲锋。
联邦的炮弹没能阻挡他们的自杀式袭击。尽管是严重损毁的战列舰，但是碰撞依然可以产生巨大的威力，联邦军舰和复生邪教军舰都在撞击中彻底毁坏。
“疯了！他们疯了！我们损失了一艘军舰！他们也损失了一艘军舰！这样的买卖可不划算！”
随后，又一艘复生邪教海军的军舰撞向了联邦海军的军舰，而这两艘船也从船底到顶层甲板断裂开来，翻滚的海水立刻从船底涌入。
下一艘如此，最后一艘依然如此。
复生邪教海军的“近卫”号、“预言”号、“圣火”号、“帕兰德”号战列舰与联邦海军的“自由女神”号、“最高使命”号、“和平主义”号、“希望”号战列舰相撞，八艘军舰全部沉入海底，而双方漂在大海上的船员依然靠着浮木和刀剑继续他们的厮杀。
“都是些疯子……快点准备下一轮炮击，不能再让他们进行这样的攻击了！”皮克曼赶紧指挥在后方的几艘巡洋舰也到第一线去提供火力支援。
也许在联邦的士兵眼中，复生邪教的海军士兵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但是在他们自己的眼中，他们就是敢于为了信念而死的勇士。
“集中所有的火力！彻底摧毁他们的战列舰群！”亚当再次亲自下令，包围着复生邪教战列舰群的所有军舰都一齐开火。
“立刻反击！着重为总督大人开辟逃脱的路线！”
一把尖刀突然贴在了欧根的后颈窝，他还没有来得及挥剑反击，袭击者就迅速切断了他的颈动脉。
“你……”倒在地上的欧根借着自己佩剑的剑刃看清了袭击者的面孔，那竟然是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的二副若佩克。
“抱歉啊，欧根副船长，可惜我一直都是船王安插在这里的卧底呢。”
见自己的提督被若佩克杀死，复生邪教的海军士兵们立刻举枪要射击，但是却只击中了他的右臂。若克忍着剧痛跳下船，抓着船体上的一根横木躲避着枪弹。
失去了指挥者并没有让整个战列线崩溃，或者说有些舰长已经意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尽管右翼有两艘战列舰逃脱，但是依然有十二艘战列舰维持着战列线。
“继续进攻！一定要彻底击溃我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