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带去巡捕房
宋彦峥的住处在巡捕房附近，离卢家不是很远，章博开车没多久就到了。
今晚月光皎洁，星星很多，夜色有些令人沉醉。到达公寓后，他迟迟没有下车。
说实话章博在见宋彦峥这件事情上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想不通父亲为什么执意要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回家。
要是想让他回家，在他年幼时带回来不是更好吗？这事情闹得大家都有不高兴。
不是他心眼小容不下这人，只是这个儿子对家里的人都充满着敌意，就算回去家里，那也一定鸡犬不宁。他回到上海，就与他们就说过要让章家的人付出代价。
章博思索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还是下车了。要是今晚他不去，父亲那边不好交代。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住在公寓二楼，这里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一个人住算是很优越了。
黑色的皮鞋声在夜晚的楼道里格外清脆，他刚上楼，宋彦峥就从里面将门给打开了。
“有事？”
章博苦笑了一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宋彦峥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语气平稳地发出邀请：“要进来坐坐吗？”
随着关门声响起，章博已经坐在了客厅皮质的沙发上，公寓的装修不错，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说实话章家的人我都不怎么喜欢，但你还不错。这大上海多少的少爷道貌岸然，但你名副其实。”
这不是空口白话，他当探长的时间，查的案子有一半几乎都是和这些富家少爷有关。
“你也是章家的人。”
“我不是，我姓宋，不姓章。”
章博：“你为什么要针对小叔还有卢家的人，这样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要是冲着章家，那就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他喜欢开门见山，不想猜来猜去，这样没有意思。两人接触了好几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彼此都了解。
宋彦峥听到他话里似乎带着一点愤怒，没忍住轻笑了，他勾起唇角，面部表情不是很大。
“我想知道，当年你父亲和母亲都对我妈妈做了些什么？让她年纪轻轻就疯了，含着恨意过完了短暂的一生。”
听到这话，章博愣了愣，这话他第一次见到父亲时就问过了。当时父亲发了好大的脾气，说让他滚出去。
“我听我母亲说过，她不欠你母亲任何东西，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事你只有去问父亲。”
“既然你不知道，就让章鸿来说。还有一件事，我得声明一下，我是对你们家有看法，但从来没有在案子的事情上针对过你们家，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从我当探长以来，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堂堂正正的，抓章家的人，抓卢家的人，都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原因，这次的案子确实跟他们有关。”
今晚的聊天注定是不愉快的，短暂的沉默后，章博就离开了。
宋彦峥望着空荡的房子有些出神，他经常回到家后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下来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帮着母亲寻求当年的真相。
那找到真相后呢？他将何去何从？
他起身去书房写字，寻求内心的平静。
慢慢他的心静下来了，只是感觉桌上的宣纸上漏出了母亲的模样。她在哭喊，在寻求帮助，在试图挣脱。
母亲的死，对宋彦峥刺激很大。毕竟从他出生懂事起，就母子俩相依为命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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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茉一在报社废寝忘食地工作时，接到了卢希的电话，好朋友约她晚上去西餐厅吃晚餐。
等她到达的时候，华灯初上，整座城市笼罩在五彩斑斓的灯光里。
美味好西餐厅是两人经常去的地方，那里和烟雨轩的古色古香不一样，这里充满了国外元素。
郁茉一到时，卢希已经在座椅上等着她了。
“不好意思，今天赶稿子，来得晚了一些。”
“没事，我也没来多久，我按照老规矩点的餐，你需要加些什么？”
端起桌上的杯子，郁茉一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吃了再说。”
卢希笑着点头，随后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对面的人。
郁茉一有些疑惑：“还有礼物收呢？”
“偷偷看或者回家在看。”
“这么神秘，我好奇心很强，可忍不住的。”
郁茉一悄悄看了一眼，随后将盒子推了过去。
“这是干嘛？”
卢希伸手点了点盒子，没忍住笑出声了，然后低声对好朋友说。
“我小婶的接生费，我听我妈妈她们闲谈时说过了，好像麻婆子接生费不便宜。
你既然是她徒弟，那规矩肯定也一样，既然是行业规定，那我肯定不让你为难。”
郁茉一没客气的收下了。
“不瞒你说，我那天刚回家麻婆子就说过了，但我有些不好意思找你。
既然你给了，那我收了。这钱也不是我要，等我回去，就给她。”
服务生端来了牛排，两人美滋滋吃了起来，中间闲聊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聊着聊着卢希无意间聊到了小婶的事情，她小婶生完孩子后，家里人都特别高兴。
但今早卢双胥的律师将卢双智带回家后，没多久家里就闹腾了起来。
原来是卢双智外面的女人，来卢家闹了，因为原配生了儿子，她怕自己会被遗忘。
外面的女人懂得怎么抓人心，卢双智在家没呆多久，就去找她了。这事将卢家老人和卢双胥狠狠刺激了一番。
卢希停下手里的刀叉：“这事闹得，我怕我爸爸被气进医院。”
郁茉一眼珠转悠了几下，灵机一动，她向卢希的面前挪了挪。
压低声音说：“要不这事儿交给我，我对付外面的女人，倒是有一招。”
对方显然不相信：“你？”
郁茉一拍了拍手里的小箱子：“这不是有酬劳吗？”
话刚说完，隔壁座位上起来两个男人，两人直接站在了两个女人的桌子旁边。
宋彦峥穿着一身条纹西装，外套的扣子没系上，他一手放在餐椅的椅背上，一只手随手叉在口袋里。
他原本就帅气，长得很有攻击性，但在灯光下添了几分柔和气息，没那么冰冷。
这是他第二次和郁茉一见面，上次隔着一条马路。
他上次见她，与她对视就知道这女孩子是见过血的人。
郁茉一只听过宋彦峥的名字，人没有见过，所以第一次在烟雨轩听章博说起他，才那么激动，想拍照。
周塑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要站在两个女孩子面前。
在他还在思考时，宋彦峥来了一句：“将她们带回巡捕房。”
郁茉一反问：“为什么？”
卢希：“你们敢。”
宋彦峥指了指郁茉一包上的盒子：“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你们这是在交易。钱财数量很大，我有理由带你们回去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