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色婚礼
镇鬼符?楚一诺陷入了沉思,她稍微对比了一下灵符的朝向,发现正对着新娘。
她皱了皱眉,这时林曦提着银白铮亮的勘察箱走了进来。
瞧见里面的场面,她似已经习惯般面不改色的走了进来。
而跟在她后面的陆桐就没这么好运了。由于是第一次出现场,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陆桐的口鼻,她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终于,她没忍住,跑到外面呕吐了起来。
许蔷薇提着勘察箱刚好来到现场,就看见了陆桐在呕吐。她走进,拍了拍陆桐的肩膀:“第一次是这样的,慢慢习惯就好了。”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瓶口香糖:“咯,给你,以后出现场记得带上它。”
陆桐接过口香糖,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虚弱的笑容:“谢谢。”
许蔷薇咧开了嘴,露出她纯白的牙齿:“不客气哦!”
她走了进等候室,看着满地的血迹,痛苦的仰了仰头。这种混乱的现场最要命了。
她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楚一诺和齐彦北都站在梳妆台后面,她也凑了过去。
看见黄色的道符,她惊讶的咦了声:“这不是我妈买的那张镇鬼符吗?”
楚一诺丹凤眼一挑:“你妈有同款的?”
“对呀,上次去南佛寺求的,但我怎么看怎么像批量印刷的。”许蔷薇怂了耸肩。
楚一诺嘴角抽了抽:“许科长,你妈不会抽你的吗?”居然说别人信仰的道符是印刷的,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像。
许蔷薇摸了摸她胸前的党徽,得意的笑道:“没办法,谁让我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我妈不敢拿我怎么样。”
“你也就这出息。”楚一诺嫌弃地望着许蔷薇,然后来到了林曦身边。
林曦在地下垫上了干净的一次性塑料纸,女尸已经被平放在上面。
“曦曦,怎么样。”楚一诺蹲在了塑料纸旁边,沉声问道。
林曦解开了女尸脖子上的纱布,她探了探脖子,回答道:“初步判断死亡原因为颈动脉破裂,凶器应该是一把刀,一刀割喉,看伤口的深度,不出意外是水果刀。”
初步检查完后,在她旁边的一个刑警帮她把尸体装进了尸袋,林曦朝刑警点了点头:“又要麻烦你们了。”
刑警也点头回应了她,跟他的搭档把尸体抬上了警车。
林曦把手上满是血的手套摘下:“诺诺,我先回警局进行解刨,检查下她身上还有无其他伤口。”
楚一诺点了点头,和林曦告别后便进行留在了现场。
她停留在了梳妆台,望着镜面上少许的纹路,询问旁边的许蔷薇道:“蔷薇,这是脸上的纹路吗?”
许蔷薇应声而来,她凑近了梳妆台的镜面。半饷,她从勘察箱拿出透明胶带粘了粘,沉声说道:“这是脸上的纹路。”
楚一诺望着错乱且血迹斑斑的梳妆台台面,说出了她的猜想:“这会不会是受害者的被杀点。”
许蔷薇凝了眉,蹲了下去。“从梳妆台到沙发,可以看出有一条拖擦的痕迹。但因为一开始被破坏,所以并不是很快能注意到。”
“行了,我去看看陈岳震那边怎么样了,你和齐彦北在这里再找找看,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楚一诺说道。
等交待完事情后,楚一诺来到了隔壁的房间,所以相关人员正在接受审问。
“楚队。”陈岳震看见楚一诺,起身向她走来。
楚一诺点了点头:“情况怎么样?”
“已经差不多了,还差几个人。”陈岳震回答道。
“行,结束了的话就可以回局里开会了。”楚一诺吩咐道。
......
晚上20点整的a市霓虹闪耀,马路上车水马龙。而a市警察局的专案组会议也正召开的如火如荼。
“死者冯佩琳,性别女,年龄26。今天本来是冯佩琳和她丈夫鱼家业的婚礼,在婚礼仪式前冯佩琳独自一人在等候室等待,拒她的伴娘所言,本来到了某个时间,冯佩琳应该是和她从等候室中出来,再到婚礼仪式门口的。但是冯佩琳说她想一个人待着,她就先到了婚礼仪式的门口。
直到发现时间已经过了点,冯佩琳却迟迟未到,伴娘才匆忙的进等候室找冯佩琳,她走的时候明明等候室的门是没关的,但是她回去,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她大声拍叫,里面无人应答,她怕出什么事情,便回到婚礼现场搬来了救兵,现场的很多人都跟了过来,后面喊了酒店,才强行破锁。
但更诡异的是,他们一群人涌进去,只发现了漫地的血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新娘。”陈岳震陈述道。
楚一诺皱了皱眉:“一开始没有发现新娘?”
陈岳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新娘突然从天而降了。”
“从天而降?”许蔷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陈岳震。
“还有更不置信的。”林曦沉声开口。
所以人望前林曦,只见她缓缓的开口道:“冯佩琳的真正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凌晨5-6时,她衣服上和脖子的血液里,含有大部分冷凝剂。”
“不对。”许蔷薇皱着眉,开口道。
“怎么了?”楚一诺询问道。
许蔷薇把她的监测报告拿了出来:“我在梳妆台上提取的血迹没有抗凝剂成分。”
说着她接过林曦的血液监测报告,对比完后她眸孔紧缩:“两份报告的DNA不相符。”
她话音一落,楚一诺已经站起起声,冷然说道:“快回现场。”
这起血色婚礼,死得不止是一个人!
专案组成员快速往案发现场赶,楚一诺开着她的灰色途昂连闯了五个红灯。
众人来到等候室,楚一诺皱了皱眉,环顾了四周。这个等候室是酒店专门为婚礼的人准备的,现场就只有一张真皮沙发,小茶几,和梳妆台,显得略微空旷,而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大幅油画。
楚一诺紧紧地盯着画,沉声开口道:“把画移开。”
陈岳震和齐彦北马上行动,画移开后的光景展现在众人眼前。墙壁上开了一个小洞,应该是以前拿来做酒窖用的,而此时洞内正蜷缩着一具同样穿着血红色婚纱的女尸,洞口外糊上了许多透明胶带,似乎是为了阻挡血迹往外流。
法医科的人迅速上前,把胶带处理掉了,等他们把女尸平放到地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