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训练!顺毛?
连续几天,不知是司陆已经习惯了高强度运动,还是每晚的修炼起了作用。
他的身体变得异常轻盈,无论是梅花桩还是五千米,都变得像拉抻一样简单。
司陆正准备去诵经阁,四师兄小跑向他。手掌轻拍司陆的肩膀,在他身边悄悄问:“小师弟,你是吃了什么神仙妙药,怎么才几天时间就脱胎换骨了?”
司陆看着他笑了笑,唇红齿白,在晨光的照耀下薄汗微闪,充满了少年的青春气息。
他看着呵斥带喘的四师兄,终于有种油然而生的荣耀和自豪感。
终于不被大家碾压了!
司陆拍了拍四师兄的肩膀,趴在他耳边。
四师兄王羽仪赶紧凑到他身边准备听取修炼法门。
一阵轻柔的少年音飘过,四师兄王羽仪脑袋嗡嗡直响。
耳边全都是带着轻笑的那句——“因为我年轻”。
司陆小跑几步,毫不顾忌身后深受打击一脸懵逼的王羽仪。
“小师弟你给我站住!你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你个伤我心的渣男,亏你四师兄我疼你爱你,你就是这么尊老爱幼尊师重道的……”
四师兄王羽仪的抗议呐喊被司陆无情的抛在了身后,他快速端坐在蒲团上,静心聆听师父的……今日嘟囔。
他很快便跟上了师父的节奏,不知不觉便结束了今日诵经。
这段时日的每个下午,司陆都过得非常充盈。
身处于天然灵气氧吧,浪费每一刻钟都是对修行的侮辱。
这天,司陆一边吐纳灵气,一边练着第三本课本《道家功法》。
如果说第一本《道家先祖遗训》是用来测试修炼程度,《正源心法》是教导以心入道。
那么第三本《道家功法》就是道合观功法的精髓。
据说每个人练的部分都不尽相同,四师兄精通符箓术,三师姐精通阴阳术数,二师兄精通五行八卦,而大师兄……
四师兄说他什么都会,是个全才。
这在学校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数学语文英语各科不偏的三好学生。
司陆实名制羡慕。
正想着,司陆的房门响起,他本以为是经常来串门的四师兄,并没有下床迎接,而是直接在床上大喊了一声请进。
可他未见其人,先见其髯。
司陆便知,来的人不是四师兄,是师父!
迅速下床,找了干净杯子给师父倒水:“师父,您怎么来了?”
师父缓缓坐在八仙桌旁,接过司陆的水杯笑道:“怎么?为师不能来么?”
“怎么会?”司陆在师父身边坐下,想到大师兄跟他说过的传度仪式,心里有点虚。
不过应该没问题吧,三本书中的两本都倒背如流了。
应该能有道士证。
可是这么快就要考试了?大师兄不是说半年后才会举行传度仪式么?
师父看着司陆瞳孔微转,显然是打着什么小算盘。
“修炼的怎么样?”
别人不知道,师父陆翎可是每时每刻都能感到司陆这间屋子里的灵力波动。
汹涌澎湃的灵气从墙壁,窗子,门缝等每一个缝隙钻进司陆的起居室,成群结队地凝结成絮,请司陆享用。
陆翎也很惊讶,阴错阳差捡了一个无上至宝。
不过他向来是‘必然论者’,司陆出现在道合观内,必然有他的因果缘由。
他不由得想到了那把剑,以及道合观下一代的观主之位。
“修炼?”司陆不明所以,他双目微瞪,心跳骤然加速,全身的血液都恍若降了几度。
他感受到了应试教育,尤其是1V1提问的可怖之处。
陆翎看着司陆僵硬的样子,仿佛全身毛都炸起来准备抵御外敌的小刺猬。
抬起手揉了揉司陆还未长长的头发,缓缓说道:“顺顺毛,不要紧张。”
顺……顺顺毛?
顺……毛?
毛?
这是什么操作?
但是经过师父这么一顺,司陆确实心平气和了很多。
师父真的有种魔力。
不不……司陆在心里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什么魔力不魔力?有力也是法力!
“还有四天,就是你的拜师礼,还记得么?”
司陆猝然抬头,正对上师父慈祥的眸子。
奇怪的是,上个月刚刚进道合观的时候,距离拜师礼还有二十多天。
他每一天都数着日子,心里惦念着,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可日期将至,司陆却忘了曾经放在心上的大事。
日子能抹平心心念念的期冀,却拦不住定会到来的惊喜。
“小傻瓜。”师父安详的笑笑。
白髭虽然遮住微笑的上唇,眉眼弯弯却显山露水的表达对司陆的喜爱。
“师父,我需要准备什么?”
司陆上辈子一心向道,生活中除了修炼并没有其他琐事。
拜师这种事是在他出生之前就决定好的,拜师仪式更是在不记事的年岁便举行完毕。
如今让他借鉴上辈子的生活经验,简直没什么可行性。
“去大师兄那里领一套拜师仪式的道袍就可以。”师父嘱咐道。
他想了想又继续说:“在修炼功法上,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来问我。《道家功法》那本书虽然要每一项都需要精益求精,但是为师还是希望你能面面俱到。”
司陆点点头,忽而想到除了大师兄以外,只精通一项的其余师兄们。
心中狐疑,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父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缓缓起身,背着司陆幽幽道:“老四善符箓,一点即成,但是在布阵上却有所缺失,道心也没有尽数养成。老三擅长阴阳术数,其中奇门遁甲和紫薇术数他皆所长,但是老三这个孩子……”
司陆知道,师父的三徒弟是个女孩子。
师父陆翎惋惜的摇了摇头:“小茶将命,须眉徒然。”
他睁了睁眼,双眸又变得清明善睐,继续道:“老二精通五行八卦,知命理,善岐黄,只是……”
话锋一转,师父长舒一口气。
许是年岁大了,眼底常常洇着水汽:“参透天机,命不久矣。只可惜医者不自医。”
“那大师兄呢?”
司陆抬着头,期待的看着师父等待师父对大师兄的评价。
“羽然……他非常人。”
师父遽然转身,正对司陆的眸子,收敛了和蔼的神情。
“为师相信,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