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勒个去
“什么？”老包子在老婆的提醒下下意识的往后看，毕竟他负责吃老婆负责看弹幕，这是有分工的。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不能做到一心二用，观众的留言是他老婆帮忙处理的，而他只管吃和回答问题就好了。
这样一个贤内助是会减轻很大的压力的，毕竟他最近身体不怎么样，有时候精神跟不上，也是他老婆熬夜帮他回复粉丝的留言。
而他老婆也好像在看怪物似得看着某个方向，老包子疑惑的站起身之后，猛然一回头，下意识说了句：“卧槽。”
只见方先觉化身无底洞胡吃海塞，而周围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年轻人也开始了投喂工作，并且有些人已经开始了直播想看看这位大胃王究竟能吃多少东西。
大堂经理柳毅在接到下边的服务员的汇报的时候也很纳闷啊，我没有找第二个人啊？不过，难不成是自来水？
算了管他呢，反正一个大胃王而已，能吃多少钱？最多一两千块钱而已？这点小钱对于金钱豹来说只不过是小钱。
毕竟自助餐的食物有自己的渠道，进货价格远远比外界想象的低得多，影响自助餐厅发展的永远不是客人有多能吃，而是没有人来吃，名气大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得知了餐厅里出现了一个特别能吃的客人之后，柳毅立马就问道：“那个客人在那坐着，如果不在窗边，立马把他请到窗边，给他一张永久五折的贵宾卡，条件是只能坐在靠窗户的桌子。”
柳毅这个想法很简单，一个人走过一个餐厅如果看到了另一个人在狼吞虎咽的享用美食，那么下意识的就会感到饥饿，然后不由自主的走进来用餐，哪怕只拉进来十几二十个客人，也足够值回票价了。
对于餐饮行业来说，没有比一个大胃王在胡吃海塞更好的广告了，毕竟人是无法忍受另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大吃大喝而自己在一边看着的。
“经理经理。”对讲机里服务员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又怎么了？”柳毅不耐烦的问道，这几个小姑娘一点也沉不住气，要不是工资低找不到人，他可不愿意要这种人。
“经理，一楼的餐厅里的人，已大部分人已经不吃饭了，开始帮靠窗子的那位加菜，可是就这样我们的供餐速度还是跟不上啊。”服务员已经彻底惊呆了。
这肯定不是人，就就是个天坑啊，三十多个餐盘全空了，包括果汁、牛奶、雪碧可乐这种饮料和果盘都没有了。
“让厨房做，做那些能填饱肚子的，多加点馒头和包子。”柳毅当然是选择成本低的来加，原因也很简单要考绩效啊，而且主食添加也相对快。
……
“咕噜……什么？只要坐在靠窗子的位置就能打五折，还能得永久五折的贵宾卡？”方先觉将口中的食物咽下之后说道。
“是的先生。”服务员笑着说道。
“好啊。”方先觉当然答应了。
不过是转移一下阵地，能打五折，太划算了，本着不省就是赔，省到是赚到的原则，方先觉转移到了最显眼的那个窗边，就在门口左手边的那个窗边。
等到杨伊凡回来的时候，方先觉周围已经挤满了人，都是在看热闹的临时饲养员，一起养这个似乎永远也吃不饱的家伙。
老包子略加思索，马上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注意，自己吃不了那么多不要紧啊，可以合作啊，他有资源有人脉，而方先觉有能力，哪怕不能合作交个朋友也可以嘛，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兄弟们，今天老包子是知道什么叫天赋异禀了，人怎么可能赢得了这种怪物，打不赢他就加入他，走我们会会他。”老包子拿起拍摄设备就往这边走。
“打不赢就加入他”
“666”
“日常咸鱼躺”
“某主播直播别人吃饭月入百万。”
“垃圾主播，在线PY。”
只见一片揶揄以及黑粉的嘲讽，还有喷子也带起了节奏，但是等老包子走到了方先觉那桌附近的时候，整个直播间就剩下了一排排的两个字：“卧槽。”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只见当中一个人如同黑洞般吞噬着所有可以填进嘴里到的食物，别人直播或许是在狼吞虎咽以量取胜或许是细嚼慢咽以质取胜，但是看人吃饭看到惊悚的绝对只有这么一个。
周围的人排着队的往他桌子上放食物，而方先觉的手速已经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没有超过喉咙直径的食物根本不需要咀嚼。
但是受制于口腔大小摄入速度还是有限，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件事，这些人一脸的兴奋：“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话说，这都吃了多少了？会不会撑破肚子啊。”一个理智的人这样说道。
“对啊，要是出事了都得负责任。”
“大家还是冷静一下吧。”老包子也在一边劝到，这都吃了多少了万一真出点事，可真滴麻烦啊。
转过身又对镜头说：“老包子倒不是看不得别人好，咱是过来人，有一次为了土豪的打赏吃了三十二笼小笼包，差点要了咱滴老命，虽说天赋异禀，但也得悠着点啊。”
“没错，暴饮暴食会伤身体的。”一个粉丝回答道。
“话说这也太难吃了吧。”
……
老包子为人和善，所以这些老粉丝也很少上那种一言不合就开喷的，人就是这样，个人意志有时候会屈从于集体意识，只要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在一个和善的环境会净化一个人的心灵。
一听这话，狂热的人群也冷静了下来，纷纷把这些食物又拿回了自己的餐桌，万一出点事可承担不起责任啊。
周围的人是散开了，可是饭也其实吃得差不多了，上百斤的食物差不多也就够了，方先觉擦了擦嘴，一抬头就瞅见愣在原地的老包子。
“老哥有事吗？”方先觉这样问道。
“兄弟又没有兴趣当个主播。”老包子问道：“工作轻松弹性上班，福利高待遇好，我们这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我在直播啊。”方先觉还没来得及看过直播的弹幕，但是观众已经到了一百多人。
弹幕上清一色的都是：“终于注意到我们了。”
“看片吗？台词不够两百句的那种。”
“咳咳咳，这是正经直播间，不开车啊。”方先觉也是一脸尴尬的说道。
忙碌结束了，杨伊凡也坐下来打算好好吃一顿，但是什么都没有了，就拿来一些香辣鸡排还有一点红烧肉和大米。
老包子很是健谈，方先觉也是自来熟的性格两个人聊了几句就熟络了起来。
“话说，兄弟你这饭量是真滴牛。”老包子竖起大拇指，看了十几分钟，这饭量顶的上一个连啊。
“今天是比较饿，算是特殊状态吧。”方先觉揉了揉肚子说道。
“咳咳。”老包子咳嗽了几声缓解了一下尴尬。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新朋友，方先觉，在吃这方面，这个。”老包子竖起大拇指说，他毕竟是吃播，这么一来几乎是把自己饭碗里的饭往出分啊。
“我是方先觉，其实吧，咱是个户外直播，直播撸铁的那种。”方先觉也是幽默的说道：“老哥也很厉害啊，言谈幽默风趣一看就是才华横溢之人啊。”
“大型PY现场。”
“商业互吹。”
“於”
“这这么能叫商业互吹呢？这主播之间的事情，这个叫……”老包子一排脑袋实在想不起那个词。
“这叫知音难觅啊，俞伯牙善琴，钟子期善听，一曲高山流水，不减城南杜曲。”方先觉肚子里墨水到底是多一点这样说道。
“开花吧。”
“你这样是要谢罪的。”
“主播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叫PY呢？这是深入交流。”
“深入交流+1”
只见两个人直播间里的气愤变得快活了起来，甚至公然开车的人也是数不胜数，老包子一看急了啊，这样下去要封号的啊。
“咳咳咳，本人虽然与本直播间的观众相识已有三年，但是在现实中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本人也从未参与过他们的集会。
在他们开车中也多次警告劝阻，但是小部分观众依旧一意孤行，本人在此与他们划清关系，并保证积极参与警方调查。”
“于……”
“就你开车快……”
“就是就是，那车轱辘天天压我脸。”
“AE86都上山了你跟我说不会开车。”
“垃圾主播，取关取关。”
这些人不过是一些嘴炮王键盘侠，口花花他们会，但是实际行动就算了吧，关注老包子的平均年龄是32岁，有家有室的，玩不起了早就。
“我朋友，杨伊凡。”方先觉也介绍道杨伊凡。
“包不同，叫我老包子就行。”老包子咧嘴一笑伸手说道。
“幸会幸会。”杨伊凡也伸手握手道，都不是刚刚出校门的那种愣头青，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
“来来来，干杯。”方先觉举起杯子说道，男人们一向不善于表达感情，所以啥也不说啦都在酒里。
“干了。”老包子也乐于和年轻人打交道，毕竟在年轻人堆里待久了会忘了自己已经老了。
“天上的那朵大菊花你们白天也看到了吧。”老包子有些忧虑的说道。
“看到了。”方先觉皱着眉头说道，三个大老爷们在一边聊，而老包子老婆也没闲着，她在回答粉丝们的留言，这一向是她负责的。
“真不知道明天回变成什么样子。”老包子喝了口酒说道，经历过数次大的动荡，从03非典到08年的大地震，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头上那玩意来的可怕。
三个人拿起啤酒就着菜就喝了起来，也仅仅点到为止，喝了有扎啤杯五六杯，方先觉上了个厕所结了账两个道别后就和杨伊凡回了家。
路上杨伊凡说：“这人真不错啊，挺豪爽的。”
“是不错，但是吧，谁知道呢？人心难测啊。”方先觉摇了摇头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杨伊凡摸不着头脑问道。
“没什么意思。”方先觉将手插在裤兜里还在研究昆仑镜。
“你说清楚啊。”杨伊凡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追问道。
……
与此同时，
等会到宿舍的时候，昆仑镜第一个刻度线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线，比之与原先的那么一点点是多了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