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客厅里
贺一元说：“可以缩小时间范围到五点半之前，因为五点半开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这里，凶手也和我们在一起，所以不可能有时间去楼上行凶。”
“对。”
大家表示同意。
郝思思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说：“不对，证明柳子晗活着的最后时间不是导演他们离开的五点差十分，开饭前半小时，大概五点多的时候，我听见她在楼梯上大声讲电话的声音了，我想起来了！”
蓝墨一拍巴掌也说：“对的，我也听见了。”
李俊杰说：“时间范围又缩小了，五点之后到五点半之前。”
不怎么说话的吴迪这时说：“你们看见她了吗？还是只听到声音？”
郝思思和蓝墨都说是听见声音，没看见人。
杨明翰看着吴迪问：“你怀疑声音不一定就是柳子晗本人的，可能是凶手假扮的，或者是用一段录音迷惑大家搞不在场证明？”
大家都看着杨明翰，助理导演小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推理小说看多了。”
“难道不对吗？这种事就是要考虑到各种可能。”杨明翰说。
又是一阵沉默。
能说什么呢，从他们中间找出凶手，这并不是一件让人有成就感的事。大家心中都有恐慌，谁也不想一个人回房间待着，宁愿在这里和其他人在一块，哪怕这中间还有一个是凶手。
时间将近晚上八点，李俊杰提出要喝咖啡，其他人也都表示赞同，于是两个女生自告奋勇去冲咖啡。
玻璃柜里有数量充足的袋泡咖啡，郝思思和蓝墨分工合作，煮开水、洗杯子、拆包装……
拉开下边的柜门看见里面还有零食，郝思思高兴地叫道：“有零食哎，有小饼干，还有薯片！”
蓝墨瞥了郝思思一眼说：“你现在还有心情吃？”
分明蓝墨比郝思思要小三岁，可这么看起来蓝墨倒像是个老道的姐姐，在教训不懂事的妹妹。
“不是有没有心情的问题，是肚子饿的问题。”
说着郝思思已经拆开包装嘎吱嘎吱地嚼起了薯片，又往蓝墨面前一送，“你也来点？”
蓝墨伸手从包装袋里抓了一把薯片，放在手心里慢慢吃。
郝思思看看她，感觉此刻气氛不错，就问：“那个，你下午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蓝墨看看她，“什么意思？”
郝思思解释：“我的意思就是，你有没有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什么叫不该吃的东西？我下午就嚼了一片口香糖，什么都没吃。我可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噢！……”
蓝墨停下要往嘴里送薯片的那只手，瞪大了眼睛看着郝思思，“你是说我吃错了药？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才吃错药！”
“别急嘛！”郝思思陪笑，“我不是说你那个吃错药，我是担心你是不是那个吃错药。”
“什么那个那个的！”
“我是真的担心你有没有可能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因为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真像……真的太吓人了，完全不像平时的你。”
“还说不是骂我！”蓝墨虎着脸，“谁遇到这种事不会吓坏啊，要是是你上去看见这种事，比我还难看呢！”
“不是，啊是是是，我也会那样的……”郝思思努力让蓝墨明白自己的意思，“你听我说，你有没有觉得，柳子晗下午冲下来找贺一元的时候，情绪太激动了，激动的过头了。”
“本来已经没事了，她突然又那么大火的下来，是不是很莫名其妙？你不觉得她当时的样子真的非常不正常，完全失控的样子，不像个正常人。”
蓝墨暂时放下恼怒，露出思索的样子，想了想说：“是不正常，是像吃错药的样子。”
“会不会真的吃错药了？”郝思思想知道别人的感觉是不是和她，还有贺一元一样。
“你是说那个人本来想毒死她的，结果没毒死却让她疯了，然后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一刀……”蓝墨做了个捅刀的动作。
郝思思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瞎猜。”
蓝墨把手上最后一片薯片放进自己嘴里，疑惑的对郝思思说：“凶手一定在我们几个中间吗？也许是哪个不起眼的工作人员干的。”
郝思思说：“工作人员跟柳子晗又不熟，也没有过节，干嘛要杀人。”
“你怎么知道，万一哪个跟她有仇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再说我们也跟柳子晗不熟啊，我，你，还有那个大叔，我们都是素人，跟柳子晗没有利益冲突的，我们三个不可能是凶手啊。再说我们两个女孩子，怎么干得了这种事！”
蓝墨叽叽呱呱跟郝思思分析半天，最后说：“反正杨明翰也不可能是！”
“贺一元也不是！”郝思思立刻挺直背说。
“那就是李俊杰，或者导演！”蓝墨不负责任地做出了结论推断。
水烧开了，两个女生冲好八杯咖啡，找到两个托盘端着回到客厅。其实不用咖啡提神他们也都睡不着，咖啡在此时更像是镇定剂的作用。
咖啡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李俊杰打破沉默说：
“五点之后到五点半之前，这个时间段里大家都在干什么，有谁离开了大家的视线？我记得差不多那个时候，开饭前，不少工作人员在门口堆雪人，我在门口看，他们应该都看见我了，不信你们可以随便找几个人问问。”
蓝墨抢着说：“反正我和杨明翰都没有离开过客厅，杨明翰在打游戏，我在听歌。”
李俊杰问：“有谁能作证？”
“我们互相作证啊！”蓝墨说。
李俊杰笑笑，看一眼导演，导演问：“还有别人吗？”
蓝墨想了想说：“不记得，当时客厅很安静，大家好像都跑出去了。”
杨明翰不耐烦地说：“谁知道啊，谁玩游戏的时候还能注意周围都有谁，还要事先给自己找好人证！哎，我们说这些有屁用，明天警察就来了，这是警察的事，我们在这瞎分析有屁用，浪费时间。”
贺一元说：“那你说说我们还能干点什么不浪费时间的事。”
杨明翰看看贺一元，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一摆手说：“啊随便随便，你们继续分析，要不就说我是凶手得了！”
李俊杰呵呵笑笑，“不要这么暴躁。”
这时吴迪主动说话了，“五点多的时候，我看到杨明翰离开过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