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修行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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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临行细叮嘱

“左边!”

“右边!”

“慢了!”

……

黄袍大王后腿着地,背着两只爪子站在高高的树枝上,俯看着柏龄被它训练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根胡须喜悦地抖动几下,它是真的对柏龄十分满意。

原本以为她长得好看应该是个娇滴滴的女修,谁知道这丫头对自己狠起来简直不把自己当人。

要不要把她引荐给老树呢?

她的灵根看起来也挺适合木系功法呢……

玄天阵第一重里没有光阴流逝感,柏龄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练习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酸得都抬不起来了,这才艰难地停下了自己的练习。

柏龄抬揉着酸胀的肌肉,头望向黄袍大王,它目光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愉快,柏龄也就大着胆子去问话:“黄袍前辈,您看我现在的速度如何?”

她大概估算了一下,她这套动作已经联系了有十天半个月了,她感觉自己的行动速度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她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再次挑战一下黄袍大王。

“怎么?又想挑战本大王了?”黄袍大王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威胁:“这次本大王可不会给你放水哦。”

柏龄眼睛一亮,这就是愿意接受挑战了?

柏龄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树枝朝着黄袍大王刺了过去,黄袍大王向后仰倒躲开她的攻击,前爪抓着树干,后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踢开了柏龄的树枝。

柏龄顺势一旋身,飞快抽出另一根长枝朝黄袍大王抽打过去,却直接被黄袍大王的长尾巴缠住。

一人一猫你来我往地居然走了十招,柏龄心中暗喜。

“小丫头,身法有进步呢,可惜还是嫩了点……”话音未落,黄袍大王的爪子已经到了柏龄面前,她甚至能看到爪尖上泛着妖异的紫光。

柏龄拼尽全力侧身避开爪尖,毛茸茸的胳膊从她嘴边扫过去,鬼使神差的柏龄居然张口咬住了黄袍大王的胳膊,惊得它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喵呜!”黄袍大王全身弓起,一下子弹到了高处,抱着吐了一块的前爪泫然欲泣,控诉着柏龄:“你干嘛咬我!本大王的毛都被你咬秃了!你赔!”

柏龄笑容讪讪,她说她刚才脑子抽了,不知道黄袍大王信不信呢?“

“黄袍前辈,实在抱歉啊……那个……”

柏龄的话没有说完,直接被黄袍大王打断了:“行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就是情不自禁罢了,没有人能抵挡本大王的魅力。”

柏龄大囧,您这样自恋,老树老鱼它们真的知道吗?

“你能在本大王爪下走过十招,可见如今武技已有小成。”黄袍大王望着柏龄的眼神十分复杂,它知道一边很想留住这个小丫头继续陪它,一边又很清楚,这丫头到了必须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你可以通过第一重了。”黄袍大王忽然对柏龄下逐客令。“你走吧。”

柏龄有些愣,怎么这么突然?

“无我时日无多,你已经达到了通过的标准,我可以放你出去接手他的烂摊子了。”黄袍大王说话间,神色显得有些哀伤:“无我肯定有很多话要说的,你早点去吧,日后再进来历练,本大王再给你引见老树和老鱼,去吧……”

说着,黄袍大王朝着柏龄挥了挥爪子,平地卷起一阵旋风将柏龄高高卷起,她惨叫着被拖进了一个黑洞洞的隧道之中,许久以后才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摔死我了……”柏龄揉着摔痛的身躯,慢慢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无我端坐在圆台上,目光平和地望着她。“无我前辈……”

“你居然选择了黄袍……也好,它脾气虽然差,喂招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无我移开自己的视线,望向不远处的山壁,似乎他在通过山壁望向什么东西,嘴里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声音显得有些悠远。

“玄天阵共有九重,元神、真身均可入阵,难度每一重都会翻倍,若没有相应的实力,千万不要轻易进入下一重。接下来我会把玄天阵源箓送入你的识海之中,等你修至元后即可打开。若你想要把它上交宗门,自去寻找一位你信得过的长老取出源箓吧。源箓取出,玄天阵将重现天地间。”

“当年我天地宗有高阶弟子叛出宗门,走上歧途,师兄无奈只得将玄天阵封入玄天镯中。玄天镯的秘密迟早会被有心人探知,届时你就会很危险了。所以孩子,你要记住,觊觎我天地宗的敌人太多,切不可轻信任何人。”

无我的身形淡了几分,柏龄有些慌乱,他这是快要消散了吗?

“无我前辈,您要……离开了吗?”

“我只是一缕残存的元神,能等这么多年已是奇迹,幸好……我的等待没有白费。真是天佑我天地宗,竟让我等来了一个能够寄托玄天阵的弟子。”

“我看你根骨奇特,未来定是有大造化的,但你心肠太软,终是隐患。切记修行即是修心,这条路逆天乏味,难走才是正常的,遇事多往坏处想想,心肠该硬的时候千万不能软下来。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对伙伴的残忍,绝不能让刀子有扎进自己身上的祸患留存。”

无我低头慈爱地望着柏龄:“若修炼中有需要,你便顺着玄天镯自己进来试炼吧。刚才的话,给老夫牢牢记住,老夫该走了……”

随着无我的身形逐渐消失,一串金色的箓文钻进了柏龄眉心,她都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圆台上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痕迹了。

“无我前辈……”柏龄喃喃低语,一行泪划过脸颊砸在领口的绣花上,她吸了吸鼻子,在圆台前重重磕了三个头,“我记住了。”

无我就像她的一位亲切的长辈,临走前最后的话都是对她的关切,她怎么能够不动容。

伤感的情绪过后,柏龄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应该怎么进出啊?

无我前辈您怎么没交代这一点啊?

要坑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