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过往
迪一听,眼睛一亮,看着张总。张总莫名的看着迪。然后乞丐继续朝前走,有点失落的样子。
迪对着张总:你听见没。
张总:那么大声能听不见,什么东西的呼噜。
迪:不是,是他的诗。
张总:骗姑娘的。最烦这种人。没本事,就会些虚头。
迪听了,看着张总,呵呵一声。张总拍拍胸口,给自己壮胆,也继续跟着走。
越来越深了,能听见地上什么生物在移动的声音。地上还会有震动的感觉。乞丐举起手,戒子发出耀眼的光,照亮四周。
迪一看地面,吓得跳张总身上,张总也已经傻眼了,一地的蚯蚓,蜈蚣,蜘蛛,蚂蚁,蝎子,蛇,鼻涕虫一样的,恶心恐怖生物爬了出来。还有各种大只的生物在岩石壁上游走。
迪已经闭上眼睛,抱得张总快断气的样子。张总看着地上的东西,一动不敢动,脸色苍白,肢体僵硬无比,是十个迪跳上去也能毫不费力的撑住的硬度。魂已死,人还活着。
过了一会,这些爬行动物都散开了。
好久好久,迪终于睁开眼睛,跳下张总的身子,张总跟雕像一样,保持着开始的动作,一点偏差都没有。
迪赶紧上去,使劲捏捏他的脸,好不容易他才缓过气,两眼无神的看着迪。
里面没路了,但洞穴峭壁上还有一个很大的口子,看着像通道。戒子的光暗了。周围又黑了。
迪看着戒子的光向那个口子移动着,听见跑步声。一会感觉是乞丐进了那个口子。
后面传来鳞片和地面的摩擦声,还有蛇吐信的声响,那些声音的响度极其快速的飙升,感觉在向他们飞快的靠近。
迪冷汗冒出来了。没了戒子的微弱光源,周围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两人感觉进了一个鬼屋,一会被吓一次,胆已经撑不了几下了。那声音一会就到了他们后面。此时的他们,已经不敢呼吸了,时间定格了。周围的岩石变成了水晶,开始发亮,这种恐惧中的光明无疑可以带来一点放松的感觉。张总躺地上,好像看见了什么,接着很安详的闭上眼睛:我在做梦。
迪转身一看,一条很长的蛇身。眨眨眼睛,慢慢抬头,长着九个头的蛇,屹立着蛇头,九个蛇头还都不一样,但都看着他们,和自己一样大的牙齿在这些蛇头的嘴里都包不住。迪回过头,也安详的趴下,背对着蛇:我也在做梦。
两个人紧闭双眼,慷慨赴义的姿势摆了很久。蛇开始说话,女人一样的声音,很温柔问着:他进去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
蛇不耐烦得有点脾气的问:他进去了?
迪闭着眼睛,听这口气,吓得不敢不作为,指着洞穴峭壁的口子,战战兢兢的回答:进去了,我看见了。进了那个洞穴。
蛇看着洞穴,停了很久。有点忧伤的口气:他还是进去了。
张总感觉像适应了。睁开眼睛,深呼吸:你。。。。和那乞丐什么关系?
蛇:我的。。。。。。朋友。
迪也感觉这蛇不像要吃自己了,接着问问题:他进去干嘛?
蛇:控制蜈蚣王。
迪:那是什么?
蛇:唯一剩下他可以操控的古巨兽。和古生物同化的蜈蚣王如果走出洞穴,在太阳下,心志弱小的生物,都会进入它设定的世界,变成它需要他们变成的样子。
迪和张总一脸蒙圈。
蛇看着两个人像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也很久没找人说话的样子,很想说些什么:好吧。他叫迪彩。战神茫迷,王国勇士睿歌,和他,和我都拥有古生物的基因。血龙出现后,国王赐给睿歌和茫迷古神器,带领古生物一起对抗血龙。我和他留在王国里,负责其他事务。
蛇好像回忆着过去,很认真的,面带微笑的形容他的样子,笑着:他一直想有所作为,想当个大英雄。。。。。。他看着茫迷和睿歌的功绩,他们的雕像被树立在广场之上,总认为自己不该这样平凡。后来,他觉得是国王的错。一直没给他机会。
蛇好像在幻象他那时的样子。有点陶醉:过了很久,茫迷再次出现,我们才知道茫迷成神。他始终觉得自己不输给茫迷和睿歌,但却达不到他们那样的成就。他。。。。其实很努力。
接着蛇好像有点失落:后来他渐渐变了样子,诸神之战后,所有人都搬走了,他留了下来。国王要求他一起离开,但他不愿意。后来有人诬告他对国王不敬,国王剥夺他所有的一切,他更失落了。他开始认为,如果别人不承认他的能力,他就消灭这个世界,让人们知道他的能力,所以他一直想控制古巨兽。
迪:你也是古生物吗?
蛇很自信的说:血龙战,很多强大的古巨兽牺牲了,现在我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巨兽。
张总:要多少钱,开个价,我要你保护我。
迪推推张总的手,一脸微笑:他的意思是,我们很弱小,需要保护。
蛇眼神深邃:我守在这,就是为了困住蜈蚣王。他只有踩着我的身体过去,否则他就要放弃。
张总和迪听着,感觉不太对。
张总:你和他关系不一般吧。
蛇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迪:他的事都没人问,你就都给说完了。
蛇想了会,笑着: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他变了以后,我也好久没和人说心事了。我们那个时候的不自然,羞涩好像现在感觉也没什么了。告诉你们吧。他。。。。。他是我的男人。
迪一听,不解:可你是。。。。。蛇!
蛇好像不介意这个问题:这世界有两个古兽之辉,一个和睿歌的遗体一起回到王城,一个和茫迷一起消失。睿歌的戒子,国王给了我。后来我们知道另一个也在这个洞穴里,那只蠕虫不允许有生物靠近茫迷的遗物,所以我想守着长眠的蜈蚣王,好过守着那只暴躁的蠕虫。
如果我和他发生战斗,我控制的蛇。。。会死。我不想这些生物因为我。。。。如果我的行为要他们去承担后果,那我和它们一起承担。。。。。。。
蛇很向往的样子:它们如果可以和你用心交流,那你可以是它们,但它们不可能是你,所以你要保护它们。。。。。。这是他过去和我说的!
张总拍手叫好:你要来我公司,我一定给你一个职位,有担当。只要你把公司当成这条蛇。。。。。。不过你这体格,办公室可能要很大。
迪又推推张总的手,一脸微笑:他的意思是,你真的很好。
乞丐进去的那个洞穴传来连续不断很闷的巨声。乞丐走出来了。
蛇看着乞丐,乞丐看着蛇。两动物心里像都很酸。红着眼。
一会,蛇祈求的口气:放下执着的怨恨。回到你过去的样子吧!
乞丐:你知道他们怎么说我的吗?一个拥有古生物基因的废物。
蛇:我不这么认为。你很勇敢,也很善良。
乞丐看着蛇,很激动:茫迷和睿歌凭什么成为历史,而我却被落下了。不该是这样,我拥有比他们更出色的智慧,身体,精神。为什么最后消灭龙的是他们。
张总:我是国王我也不会把机会给你,因为你品德有点问题!
但这声音并不被重视。
迪听完张总的话,看着张总皱着眉头不说话!
乞丐低下头:如果是我,睿歌就不会死。他受到辐射的溃口烂得那么凄惨。。。。我能感觉他难受的样子。我知道怎么降低龙火的辐射的症状,而茫迷根本就没有学透。睿歌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茫迷只能看着他挣扎。
蛇有点失落的说着: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只是希望,而不是成功!
张总大声的喊着:别跟他废话。
乞丐闭上眼睛,戒子亮了:我一直有一颗想消灭宇宙的野心。但我不知道它为什么选择装睡。也许它会一直假装闭着眼睛,直到身体停止扶养它。也许它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等待最好的机会,结束让他不得不装睡的世界!
然后他的身后爬出来一条生物的触须,非常巨大,接着爬出来一条蜈蚣,蜈蚣挺起身子,迪抬头都看不见蜈蚣的头!
看着蜈蚣仰起身子,蛇很失落:不要再迷惑自己了。我不会放你出去的。王国的炮火会击碎你的身体。
蜈蚣:已经出了问题,他们自身难保,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蛇:我们还能活多久,你打算让我一辈子这样吗?
蜈蚣:等我完成我要做的事,我会给你幸福的。
蛇:你不是那种人,你做不到的。难道你还要我还要一直等你吗?
蜈蚣喊着:让开,让我出去。
蛇:我不想毁灭你的希望,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九头蛇挺起身子,九条巨大的脖子抬得更高。屹立起来,那阵势非常有压迫感。张总很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这是。。。。。。。。
迪也两眼发直:妖娆还是恐怖。
张总:怪不得那乞丐不跟她好。要我也是一样的。
蜈蚣向着九头蛇的方向冲过去,九头蛇的九条蛇头轮流撞击蜈蚣的支撑节,蜈蚣被撞得一晃一晃的后退。乞丐在地上,捂着肋骨,看着九头蛇,喊着:不要逼我。
张总好像发现了什么。
九头蛇的九个头,眼神都是充满温柔的看着他。乞丐拔出妖间的飞镖,一甩手,看不见的速度,大概五六只飞镖飞向其中一个蛇头,蛇头见飞镖扑来,开始上扬,想避开的样子。但还是眼睛被扎瞎了,受了伤的蛇头难受的悲鸣一声,垂了下来。蜈蚣上去咬住垂下的蛇头。
乞丐似乎留下了眼泪:我忍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我不能放弃。让我过去。
蜈蚣松开蛇头,想从侧面过去。
蛇仰起身子,继续撞击蜈蚣。
蜈蚣升高脖子,突然下冲,一口咬住刚才被自己咬伤,抬不起来的蛇头。
九头蛇的其他蛇头轮流撞击蜈蚣,蜈蚣不肯松口,直到咬断了其中一条蛇头。蛇悲鸣一声,俯身下来半截。接下来局势不妙。蜈蚣咬住另一个蛇头。其他蛇头奋力抵抗。
张总着急的做了指示:咬它啊。撞他什么用。你不咬它,它咬死你。
搏斗中。九头蛇:你要过去了,我也不需要再等下去了。
蜈蚣: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驱逐蠕虫。
蛇:是驱逐蠕虫简单,还是等你几万年简单。我不能帮你做我觉得不对的事。
蜈蚣:我要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得到应有的恐惧。
蛇:我们明明可以快乐,为什么你要被他们折磨,再回来折磨我。那些扰乱你心智的魔鬼,他们自己也并不快乐。
蜈蚣:但他们的不快乐,必须是因为我。
蛇再次取得优势,仰起蛇头把蜈蚣顶得东倒西歪。但好像撞击动作刺激了受伤的没了蛇头的脖子,疼了一下,犹豫了。蜈蚣一甩头,又咬住了其中一个扬起高度最低的蛇头,又被蜈蚣反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