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壁橱

壁橱。

壁橱，对老外来讲，很普通的东西。为什么写这个呢？这个壁橱肯定不一般，它里头一定藏了好东西或者什么人。我们一起看一看莫泊桑这篇短篇小说《壁橱》。

人物：“我”，女人，孩子等。

句子：

［开头］晚饭以后，大家谈到了姑娘们，男人们聚在一处似乎只会谈这个。

……

冬日的某个夜晚，我感到浑身有些凄凉的懒散意味，那真让人受不了，它如蛇般缠住人的肉体和灵魂。我独自一人待在家中甚是无聊，于是愁绪一点点袭来，随着时间推移，愁绪倍增。终于不可避免地把人引上了自杀之路。

……

天正下雨，虽是细雨，却也能够沾湿人的衣服，它不是倾盆大雨，不像瀑布似的倒下来叫人上气不接下气，以致行人跑到人家的屋檐下躲避，那是一种使人无从辨别点滴的毛毛细雨，一种不断地把那种无从目睹的纤小点滴向人身上飘洒过，一会儿就在人的衣服上铺上一层冰凉而有渗透力的苔藓样的水分。（精彩的描写）

……

算了，还是去牧女狂待会儿，那儿算是姑娘们的游戏场。

……

至于姑娘们呢，始终是同样那么几个，那些可怕的姑娘们，容颜丑陋，精神疲乏，皮肤松弛，显出她们那种不知因何而起的愚顽的轻蔑态度，她们走来走去，好像在寻找客人似的。

……

不过，我忽然望见一个使我觉得可爱的矮矮的人儿了，那人并不年轻，却还鲜润，颇讨人喜欢，是那种有刺激性的。

……

她在五楼停住了，关好了和外面相通的门以后，她问道：“那么，你可是待到天亮？”

“是的。你知道这本是我们商定了的。”

“那么好吧，我的猫儿，我只是确认一下。等我一分钟，很快我就回来。”

……

我聚精会神地细听。有人轻轻动作，有人慢慢行走，并且十分地小心谨慎。紧接着另一扇门打开了，我觉得又有人说话，很低很低的那种。

她回来了，手里举着一支点燃了的蜡烛。

“你进来吧。”她说。

……

她接着说：“你随便坐吧，我的猫儿。”

我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环视着屋子。可是并没有找到令人放心东西。

……

5分钟以后，我很想穿上衣裳离开。可是，那种在我家里缠住我的使人疲劳的懒散意味留下了我，剥夺了我起身的力气，虽然我在这个人尽可睡的女人的床上感到恶心，但我还是躺着没动。以前，我在游戏场的灯光下面，以为从这类尤物身上明了了肉欲的满足，可如今，那滋味竟在我的怀抱中荡然无存，靠着我的、肉贴肉的，不过是个庸俗姑娘，她和一般的庸俗姑娘一点也没区别，再就是她那种无感情可言偏偏又百般殷勤带着一股大蒜味儿的吻，真令我恶心。

……

她以一种安详文静的态度回答：“不用担心，我的猫儿，那是隔壁的女人。隔板非常薄，因此听起来像在这儿。这种房子真糟糕，简直是纸板糊的。”

……

可是猛然一道很大的声音惊得我从床上跳起，声音是从卧房传出的，那是人跌在地上爬起来，其中夹杂着双手在墙上摸索的声息。

……

他见了我便哭了起来，他张开两只瘦弱的胳膊向他母亲说：“这不是我的过错，妈，这不是我的过错。我刚睡着了，后来就摔倒了。不要骂我，这不是我的过错。”

……

她生气了，很生气了，她不住地叫唤着。

他的孩子一直哭着。一个瘦弱而畏怯的孩子，对呀，那真是壁橱里的、寒冷阴晦的壁橱里的孩子，他只能偶尔回到那张暂时空着的床上吸纳一点点温暖。

此情此景，我也很想哭。

转身穿上衣服，我回到自己家里睡觉。

［结束］

小结：

一个体面人，无聊至极，走到女人堆里，他带了一个走，跟她来到了她的租住屋，完事儿之后聊天。女的说，她以前遇到一个有钱人，那人给她和他的孩子留下了一大笔钱。正聊着，壁橱里传来人从高处掉落的声音，原来，她的孩子睡着了，不小心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那么可怜、瘦弱。她很生气，生气孩子，生气自己的命运多舛。这个体面人看不下去了，哭了，转身回到了自己家里睡觉去了。可怜的妈妈，无力抚养自己的孩子！可怜的孩子，无力照顾自己的妈妈！您身边有这样的弱势群体吗？帮帮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