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联系
与此同时，在议事堂内，肖云对潘福拜道：“大人，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下官真是失礼了。”
“无妨，听说白皓畏罪自杀了？”潘福毫无睡意的问道。
“是，白皓的数千部下也尽数投降了，只可惜让尚花语跑了。”肖云微微紧张的答道。
“怎么就让她跑了，你们可是那么多人呐？”潘福失望的提高声音道。
“大人恕罪，下官早已派大军仔细搜索去了，任她也跑不了的，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肖云连忙解释道。
“嗯，对了，你升官一事有着落了，我先前已经向圣上提过了，圣上说你这次平乱有功，特升为正四品的左将军，正好替代了尚花语的官职。”
“多谢大人的提拔，下官当尽心尽力为大人做事。”肖云听后欣喜若狂的拜道。
“哎！肖将军切勿乱说，这是圣上的封赏，我可没那个权力。”潘福一脸满足的笑着，说完便走了。
“是是是，下官谨记，大人慢走。”见潘福要走，肖云连忙低着头半跪道。
第二日，徐凯便早早的就来到了他所在的城门岗位上，此时他的下属上前问道：“大人，今天您怎么来这么早啊？平日里您可都是最后一个到的啊。”
“呵呵，瞧你小子这话说的，老子还不能来早一回了？”徐凯对下属打趣道。
随后徐凯就开始和属下们站起了无聊的岗，可站了没一会儿，他便有些忍不住了，只见他对着旁边的一羽林兵招呼道：“来，小四，过来，和你说个事。”
“大人有啥事啊？”小四浑身无力的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小子，快过来。”徐凯见小四这么怠慢，于是连忙道。
“我今天有点急事，你能不能顶替我半天，我最多傍晚就会回来。”徐凯吩咐道。
“哦，这样啊，可大人昨天不是还说这几天全城都戒严了，让我们哥几个都认真点站岗的吗，咋地，你自己打自己脸？”小四挑着眉毛调皮的说道。
“我这……我是真有急事，哝，这是二两银子，你拿着，帮我值班，怎么会亏待你呢。”说着徐凯便掏出了些银子递给了小四。
小四连忙接过银子，一边摸着它，一边点头道：“这这这……太客气了，大人尽管去便是，还给兄弟什么银子啊，真是的。”
随后他又问道：“对了，大人这是有什么急事啊？”
“嗯？这也是你小子能问的？管好你自己。”徐凯闻言便瞪着小四警告道。
“是是是，不问不问，是我多嘴了。”小四连忙轻轻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巴道。
“你小子给我机灵点，要是上面问下来，你……”徐凯没好气的嘱咐道。
“若是上面有人问下来，我就说你闹肚子了，马上就回来。”小四快速的答道。
“嗯，不错，那我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兄弟们给我盯着点，记住了没？”临走前，徐凯还不忘提醒道。
“大人放心吧。”小四连忙答道。
随后徐凯便又回家换下了他值班穿的戎装，转而穿上了一身普通的衣裳，随后又悄悄的骑马走了。
当徐凯出了家门后，正愁着怎么才能找到夏谡在信中提到的张全时，没走多久他便正好在城内遇到了一行数十人的巡逻队，为了打探到张全的消息，于是他便故作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兄弟们，早上好啊。”
此刻徐凯身为侍卫长身份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只见巡逻队领头的客气道：“这不是老徐吗，看你这样子……这是要出城吗？”
徐凯连忙找个借口道：“不不不，是上面交代了点事，特地要我跑一趟，我也没办法啊。”
随后又陪着这些人闲聊道：“那大早上的你们这是……”
领头的似乎在避着晦气一般，小声的说道：“哎！这你还不知道嘛，无非就是被这些天白皓和尚花语的事闹的，所以现在全城都组织起巡逻队了，光每天就要在城里轮流巡逻好几遍呢，真是累死了。”
随后他又问道：“难道你那宫里没有组织巡逻队？”
“这倒是没有，还和平时一样，就是命令我们这些天要提高警惕些。”
领头的听后便一脸羡慕道：“嘿！真羡慕你这在宫里的，看看，我俩就隔了一堵墙，待遇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抱怨的话就省省吧，对了，你知道这城内有个叫张全的吗？”徐凯连忙问道。
说着这领头的便指向了一旁道：“这你算是问对人了，你一直在宫里，所以外面的人你不了解也很正常，这张全就住在不远处的那个大府邸里。”
随后他又接着道：“虽说此人只是城内一个极为低调的生意人，但他可不一般啊，他可和朝中的很多大官都是有往来的，尤其是和潘福大人走的最近，两家暗中应该有不少生意。”
徐凯不由得心想看来这和夏谡信中提到的完全一致，于是便好奇道：“这些你都听谁说的啊？”
“这怎么能是听谁说的呢，我就是专门管这城内的闲杂小事的，这些小秘密我能不知道吗。”领头的一脸自得的说道。
徐凯也是看穿了一切道：“看给你神气的，就这还不知道背地里拿了多少好处呢吧。”
“你可别瞎说了。”领头的连忙笑着否认道。
“行了，不扯了，你不是还得巡逻吗，我也得有事先走一步了，回头请你喝酒啊。”徐凯因要急着去城东，既然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了，于是便连忙与他作别道。
“这么着急吗？再陪我聊会儿啊。”那领头的挽留道。
“我这是真的着急，上面派下来的任务，不快点不行啊。”徐凯连忙解释道。
“那……好吧，不过你一路上可得小心点，现在外面可不太平啊。”说着这领头的便领着众人都让了开来。
“知道了，多谢提醒。”徐凯抱了抱拳后，便继续往城东奔去。
随后徐凯便找到张全的府邸，他下了马警惕的向左右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匾额，见是“张府”二字后，便走上前对门外的下人道：“请向你们老爷通报一声，就说皇宫南门侍卫长徐凯求见。”
下人闻声便拜道：“还请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
没一会儿，张全便笑着迎了出去，他抱拳道：“不知大人亲临，在下有失远迎啊。”
“你就是张全吧。”
“正是在下。”
“我此次前来是专门找你的。”徐凯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大人快快里面请。”张全连忙伸手邀请道。
二人进了屋内，张全便客气的问道：“不知大人来在下这里是有什么要交代的事吗？”
“你知道墨衣这个杀手组织吗？”徐凯也没功夫和他客套了，直接就问道。
张全顿时一惊，心想宫内的官员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找上这里呢，搞不好怕是来问自己的罪的，因为毕竟之前刺杀白皓的时候，是自己帮潘二联系墨衣去的，而且上次也听闻了潘二因刺杀白皓行动的失败而被潘福给处置了，现在该不是轮到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张全便紧张了起来，但他还是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慌，试探徐凯道：“大人找这个杀手组织是有什么事吗？”
徐凯懒得和这种市井里的小人物耗着，因为他知道，若是不露出点威严，这种人又怎会一心帮忙办事呢，于是便直截了当拍了一下椅子怒道：“你就说你知不知道！”
见张全好像被吓到了，这徐凯又怕把事情办砸了，于是便对张全软硬并施了起来，“阁下在这乐阳城里也是有些名声的，你应该清楚我的身份，我的上司可是正四品的右中郎将夏谡，夏谡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全此时已紧张的汗如雨下，他一边擦着汗，一边答道：“知道知道，夏谡大人是潘大人身边的得力干将。”
“知道就好，再说你在这乐阳城里做的那点不干不净的勾当，你以为就没人知道吗？阁下想清楚了，若是还想在这乐阳城混下去，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才对啊。”徐凯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也有些紧张，因为他只是一个皇宫里的侍卫，这张全是谁他根本不知道，更别说他是干什么的了，这些话完完全全是夏谡写在纸上让自己照着背的。
“大人请放心，小人对这墨衣还是有所耳闻的，您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派人联系他们。”张全对徐凯已是五体投地，对于徐凯说的话他都来不及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可徐凯一想到夏谡交代只能让自己一个人完成时，便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你就告诉我在哪儿我自己去便是。”
“城东的醉仙楼，那里的掌柜的便是，大人去他那里打探便可，若是他不理不睬，大人可提上小人的名字，应该会管用。”张全见徐凯这次来的目的似乎不是找自己麻烦的，虽说可能是另有所图，但他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多谢了。”
徐凯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但还不忘回头笑着告诫张全道：“今天这件事，阁下切记不要和任何人说，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当然，小人明白，大人慢走。”张全连忙答道。
随后又对旁边的下人道：“快去送送徐大人。”
随后见徐凯已离去，张全立刻就发怒了起来，他不仅把桌子上的茶具都推落在了地上，还咬牙道：“就连宫里一个小小的侍卫长都敢骑在我的头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这一切无非是发泄而已，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只有被当做棋子的份，想要在这偌大的乐阳城混下去，就必须要学会隐忍。
“来人啊！”张全随即对堂下说道。
“老爷有何吩咐。”张全话音刚落，便立刻有下人跑了过来。
张全叹了口气道：“平时按惯例应送给潘大人的那些妙龄少女们，这次送去的数量再翻一倍，另外再把我珍藏的一些宝贝古董也挑些好的送过去。”
“遵命。”
张全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背着手，不过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冷笑了起来，并且轻声自语道：“想来这些事以前都是和潘二交接的，如今他虽然死了，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以说是死有余辜，还好没扯到我身上，哼！”
此时徐凯出了张全的府邸后，便径直前往城东，到了醉仙楼后，他便直接走了进去，紧接着，店里的小二便笑着迎了上来，“客官想吃点什么呢？”
徐凯答道：“不急，坐坐再说。”
“好嘞，客官里面坐。”说着店小二便招呼着徐凯往里走去。
坐定后的徐凯便开始观察起了这个酒楼，环顾四周后，他并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和普通的酒楼有什么不一样。又过了一会儿，他便开始继续做起夏谡交代的事了。
徐凯随即就对不远处正在招呼其他人的店小二道：“小二，过来。”
小二闻声连忙跑过来，他将抹布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你们掌柜的在吗，把他叫来，我有事找他。”徐凯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小二笑着道：“客官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做就行了，我们掌柜的也在忙别的事，您看……”
徐凯脸色不太好的大声道：“我就要找你们掌柜的，快快快，把他叫来。”
“呦！客官别发火啊，这是做什么呢，小的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了，在这就给您赔个不是了。”说着这小二便弯了个腰。
徐凯心中也很难受，他并不是找茬，他只想找这里的掌柜的而已，可这小二硬是不去找，而且脾气还意外的好，让他有点无从下手了。
不过就在这时，徐凯的肚子叫了起来，随后他灵机一动，还是想到了个办法，“算了，不找就不找吧，这样吧，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全都上一边，酒也要最好的。”
“得嘞，客官稍等，菜马上就来。”说着小二便走了。
然后小二就来到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面前，并且在他耳边小声道：“掌柜的，店里来了个人，一个劲的说要找你，不过我看他有点傻乎乎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人想了想道：“你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就说我太忙。”
“明白。”
没一会儿菜就上了，徐凯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吃了起来……
待徐凯吃完后，正打着饱嗝剔着牙呢，这时店小二再次走了过来，客气的说道：“客官，这里一共是二十两。”
可徐凯却厚着脸笑道：“嘿嘿，没钱。”
小二显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回答，但还是压住怒火阴着脸笑道：“客官是拿小的寻开心的吧？”
“没啊，我是真的没钱，骗你干什么。”徐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你……”小二顿时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紧接着他便指着徐凯开始骂道：“看你这身打扮本以为是个富家子弟，谁知竟是个穷鬼，从刚进来你就鬼鬼祟祟的，哼，不给钱也行，把你身上衣服脱了赔给我。”
徐凯也急眼了，“我凭什么把衣服脱给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哎哎哎，你别动手啊。”
小二不和他废话，上前就要扯徐凯的衣服，当然徐凯也不示弱，二人随即拉扯了起来。
他们这一闹瞬间就把整个酒楼的人都吸引住了，一个个都饶有兴趣道看起了戏，也就在这时，那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小二，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和客人闹起来了呢？这也太没礼貌了。”
小二见状便停了下来，并且连忙解释道：“掌柜的，这人点了一桌好菜，吃完了不给钱，我要求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赔给我有什么错。”
掌柜的见错不在小二，于是便面带怒气道上前对徐凯道：“这位客官，吃饭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看你也是仪表堂堂，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等龌龊事来。”
“既然你是这里的掌柜的，那正好，我找你有急事。”徐凯一脸得逞道笑着道。
“哦？找我有事？可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掌柜的仔细端详了徐凯一番后便摇了摇头道。
“哦，我是乐阳城张全介绍来的。”徐凯这时想到了临走前张全交代的话了，于是连忙小声道。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还请客官随我来。”掌柜左右望了望后说道。
然后徐凯便随着掌柜的往里屋走去，而此时屋内吃饭的客人依旧在围观着，小二见状，连忙冲着他们摆手道：“诸位客官不要看了，没事了，没事了。”
当徐凯跟着这掌柜的来到一黑暗的小屋子时，徐凯就发现两侧的墙壁上既然刻着一些剑型标记，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前面的掌柜的突然停下了脚步，并且侧脸看向徐凯，这时在微弱的灯火的照耀下，掌柜的的表情就和换了个人一般，不再是和善近人，有点说不出的恐怖。随后他又接着转身对徐凯说道：“客官，这里绝对隐秘安全，有什么委托就说吧。”
徐凯虽被惊了一下，但他也不再隐瞒，直接说出了先前夏谡嘱咐的事，“掌柜的，我也是受人之托，还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客官尽管安心便是，来找我们的谁没困难啊，直接说吧，想让我们帮你杀谁？”掌柜的笑了一声道。
“不是让你们杀谁，我是想让你们保护派人去一个人的安全。”
“哦？不是杀人啊。”掌柜的皱了皱眉头，显然他有些惊讶，随后又来了兴趣问道：“那你想让我们保护谁啊？”
“尚花语！”徐凯毫不犹豫的说道。
掌柜的整个人都怔住了，过了许久才缓过来，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又问了一边徐凯道：“请问是哪个尚花语？能……能否说说清楚。”
“啊？尚花语能是哪个尚花语啊，就是……那个那个……左将军尚花语啊。”徐凯被掌柜的这一弄也有些糊涂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掌柜的这时还在希望千万别是那个人，结果还真是，随后他自己也自嘲的笑了笑，心想同名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巧呢，真是自欺欺人啊。随后他便对徐凯说道：“实不相瞒，这笔买卖对我们来说有难度，可我还是有一点不理解，据我所知，这尚花语如今已是反贼一个，都到了这时候了，居然还会有人想保她。”
徐凯心里也是感慨万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吧，这委托我接了。”随后掌柜的答应道。
“那就多谢……”还不等徐凯感谢，突然一旁刻有一剑型标记的墙壁突然移动了起来，随后只见从黑暗处慢慢走出来一个人，此人正是之前刺杀白皓未遂的天凌。
这可着实吓了徐凯一跳。
“谁让你擅作主张接下来的。”只见天凌身上缠着绷带，一边扶着墙走，一边对掌柜的怒道。
“可夜魅……尚花语她……”掌柜的似乎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一员了，是死是活，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老关，你没看见吗，我这伤，就是拜她所赐。”天凌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就算这样，我们也没理由不接吧。”
“哼，你不是自己都说了难度大吗，谁让她跟着白皓一起造反的，这简直就是活腻了，如今她生死不明，我们去哪里找！”天凌一脸痛苦的发泄道。
掌柜的看天凌这副样子，也是叹了一口气道：“那这事我也不和宗主说了，不接就不接吧。”
随后他便转身对徐凯说道：“抱歉了，你的这个委托我们接不了。”
徐凯顿时就不理解了，连忙说道：“哎！掌柜的，你不是刚才还说可以接的吗，怎么现在出尔反尔了呢，你是不是怕我像刚才吃饭一样不给你钱吗，我有的是银票，你就说这个委托你们收多少两银子吧。”
掌柜的却笑了笑道：“客官，你是没听明白吗，我说了，不接你的这个委托了，我这就送你出去，实在是不好意思，作为补偿，客官先前的那顿饭钱我就不要了。”
说完他便要请徐凯出去。
“哎哎哎，你们怎么这样啊！你们这是耍赖啊，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这的啊，我真的有钱，没骗你们。”徐凯说着就连忙将藏在袖子里的一千两银票掏了出来。
“客官切勿胡搅蛮缠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说不接就不接了，你就算给再多的银票都没用。”
“掌柜的，求你行个好，帮帮忙吧。”徐凯还在央求道。
就在二人在拉拉扯扯的时候，此时天凌突然笑了起来，二人闻声便往回看去。
“我天凌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先是白皓那家伙，现在又是尚花语，呵呵，真让人讨厌。”天凌无奈的坐在板凳上说道。
他的手紧紧的摩擦着木桌，随后又咬牙道：“尚花语，你给我记好了，这是你欠我的，以后你得加倍还我。”
说完他便抬头对徐凯道：“你！把银票拿来！”
徐凯见天凌似乎是打算接了，于是连忙小心翼翼的将银票双手递了过去。
徐凯见天凌似乎不太好惹，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于是他将银票推给了天凌之后，就立刻站的远远的。
可掌柜的见状却一脸担忧的问道：“唉！天凌啊，你现在还有伤，就别逞强了，毕竟这次是……”
“这不用你管，我好歹是地级四等的杀手，保护一个尚花语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事就不用和宗主说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说完天凌便起身往外走去。
而掌柜的还想挽留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后他便对徐凯道：“那客官就回去等消息吧。”
徐凯见大事已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于是连忙谢道：“那就有劳掌柜的了。”
之后徐凯便又回到了南门，见小四没在，于是便问一旁的羽林兵道：“小四呢，他怎么没在这儿啊？”
“回大人，小四和几个兄弟瞎转悠去了。”这人答道。
徐凯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臭小子，亏自己早上还好好嘱咐过他呢，好了，说和没说一样。于是他便又问道：“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上面可有人来过？”
这人想了想后便摇头答道：“没有。”
事到如今，徐凯总算是能松口气了，心想这件事好在没有泄露出去，不然自己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这让他忍不住心道：“我的夏大人啊，我这也算是对你够意思了，之后的事情就和我无关了，你可别再缠着我了。”
“行了，你去把小四他们都喊回来，就说今晚我请客喝酒！”徐凯随后心情舒畅的说道。
“好好好，属下这就去。”这人扶了扶头盔，连忙就往一旁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