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点
天下分为九州,九州各自为政。
天下穷苦,渴求一统。
硕家老祖顺势从平民而起,挥舞着大旗,平定九州,北击匈奴,创立大硕皇朝。打得北方匈奴自封儿孙,每年朝贡。
然而不过数年,可惜刚登基不久,因病复发而死去。常年的太平让为政者失去了进取心,只顾着贪玩享乐,还以为北方的匈奴依然那么不堪,才传位至第三代,便外有强敌,内有忧患。
贪官污吏横行霸道,山中马贼烧杀抢掠,民不聊生,于是大侠就成为了百姓眼中正义的称呼!
天门关在北莽与草原接壤之中,一道雄关横断天门,镇守边疆,天门守将李牧,坐镇数十年,匈奴无一来犯。赫赫战功,哪怕是不畏生死的匈奴人。也要止步于关前,不敢再进一步。
硕朝六年,匈奴王庭,新可汗继位,一位富有蓬勃朝气的新王,带领王庭走上另一个高峰。
不满弱硕可以生活在富饶的平原,发起了史上最惨烈的进攻!也是唯一一次让李牧派出五位义子,可自己本人却在家闲云野鹤,垂钓与自家后花园。大军对战,连出面都觉得浪费时间。
匈奴大汗没等到李牧,却等来来五位义子。两条怒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
高举着长刀“为了草原的荣耀,冲锋!让我们的铁骑踏碎这道数十年未破的雄关!”身后百万勇士随声而动。一时之间如排山倒海之势横推而来。李牧手下五位义子神情淡漠,见怪不怪,阵型变换从容有序。
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连续鏖战数十日,说是鏖战,那也是给了匈奴面子。兵败如山倒一般,一面屠杀,歼灭匈奴主力数十万之巨,一路打到漠北,刻下功绩!打的匈奴可汗仓皇北逃,深入漠北深处!不断派出使者,献上降书,自称皇孙。年年纳贡。这才收回追击。历史上称之为漠北之战。也是大硕第一次长线作战击溃敌人!
自此,匈奴元气大伤,大硕也逐渐轻视这草原蛮子,却不知匈奴偷偷的吸收汉人文化,奇迹般的强盛起来。忘记了漠北之痛,开始在边关蠢蠢欲动,但却只是骚扰。
因为他们都在等待,不止他在等,南方在等,北方在等,百官在等,就连皇帝,也在等!等这头猛虎闭上眼睛。
匈奴人皆惧李牧,但又以与李牧交手而荣,不管是惨败还是平手,能活着从李牧手里回来,那就是最大的荣耀。在草原可以获得数匹牛羊。
而这大名鼎鼎的李牧,却不过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体佝偻。外面人都称他为李屠夫,又称李王侯,硕朝先帝曾站在泰山,带着文武百官祭天,指着泰山之下的土地说,异性者,立王,众伐之,而李牧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打破封王之人。亲手打破的真是硕朝开国老祖!
李牧跟随硕帝南征北战,大大小小战斗超过百战,两人亲如兄弟,甚至还笑着说“经历的大战竟然比我岁数还多。”硕帝曾说我与李牧共治天下!不过被李牧推辞了,我只适合做一个将军,不适合治理天下,便带着军队去往北莽,镇守边关!
硕帝晚年也是悲痛万分,时常跟旁人说自己不该说出那句话,导致如今也没见到过李牧。
这句话是真是假让人也不敢议论,帝王之心难以揣测。
硕朝未曾出现时,天下最大的王朝便是西汉,当时西汉身兼四州之地,天下读书人,尽归于汉得美名。有不可一世的老人放浪形骸于山野之中,痛饮美酒写下斗酒诗百篇。又有少年剑仙执剑走江湖,名满天下。更有白袍国师与当今天下第一的王长生交战百招才落败。
可强大的西汉却在于李屠夫交战开始,一连数败,装饰非凡的西汉,矛盾爆发,再坑杀八十万士卒之后,更是一蹶不振。先秦名将白起也不过是四十万。屠夫之名,名震四海!
而硕朝之所以获胜,是因为李牧重武轻文,天下被文人压制的武官纷纷加入,一时之间天下豪杰尽归于硕。而西汉拿笔杆子的文人怎么能斗得过拿刀的武人!纵然誓死抵抗,也免不过皇城被破,国家灭亡。传承百年的西汉就此覆灭。
李牧这名字可止小孩啼哭,可使文官下马,将军弃甲。
天下文人皆以大汉为荣(大汉讲究文治武功!),可天下武将却以李牧为荣。
正所谓功高震主,硕朝老祖西去。再无人能压制李牧,虽然知道李牧为人,不会生有反心,但所谓三人成虎,却不得不担心,唯恐这祖宗基业拱手让人。
北莽王府,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一改往日的盔甲,在奴婢的服侍下穿上一件搁置许久的官袍,李牧是最看不起这身官袍的,文绉绉得像文官一样。时隔多年,消失于众人眼前的猛虎,终于要出山了。和以往不同,这次没穿将服,不知是老了还是另有原因。
消息传到京城,百官放声大骂,就连皇帝也是心神不灵,李牧这老匹夫,不好好待在北莽镇守天门关,竟然敢跑到京城,京城也是他这种乡下蛮子待的地方!我定要在朝堂之中羞辱这北方蛮子。一个个摩擦接踵。
马车上,李牧看着桌上的信件神色略显轻松,苍白的眉毛弯起,看向旁边同样年龄的中年文士说道:“没想到我这一出关,一些老家伙就沉不住气了。”
文士笑了笑:“谁不知道你李屠夫得大名,又要有几个不怕死的跳出来弹劾你以此获得天下文人的支持,毕竟你可是把天下文人都得罪完了!”
听到文士打趣自己。李牧哈哈哈大笑,敲了敲桌子,嗤笑一声表达了对天下文官的不屑,这群人还想学西汉文治武功,文官做好自己就行,插手我武官,行军打仗样样不会,捞钱倒是没得话说,这才几年,西汉怎样亡国的就不记得了,也是时候敲打敲打了。双手放在刀上。抚摸着上面的缺口。
文士也不说话,瞥了一眼李牧袖口的破洞。李牧却毫不在乎,连简单的修补也不愿,因为这就是李牧对百官的态度。
挂着李字王旗的车马驶入太安城,百姓议论纷纷,李王侯离开北莽回到京城,是不是有大事发生?不过李王侯能离开北莽,就说明匈奴短期内不用担心!一时之间百姓纷纷跟在马车后欢呼,庆贺着李牧的到来,百姓是最淳朴的,没有勾心斗角,也是最希望天下太平的!
中年文士看了看窗外,笑道:“这皇帝,又要睡不踏实喽!”
挂着李字王旗得马车驶入内城,守护内城的九门提督,早已跪在门口,行着大礼,满脸激动的看着这辆马车消失在眼前。
皇宫门口的护卫,拦住了马车,说道:禁止马车通行。一副高傲的样子,丝毫不看马车上写的字。
车夫静静的等着,神色漠然,一点也不着急,只要车内人开口,天下还没有去不得的地方。
李牧轻轻一叹,走下马车。此时护卫才看到车旁边的李字,而王旗早就收了,李牧下了马车,看着恢弘气势的皇宫,说了句:到了天子家门口,还是给点面子。
护卫顿时大惊失色,朝着李牧离去的方向一个劲的磕头,鲜血染红了护卫面前的石砖。
朝堂之中,百官看着李牧拄着拐杖慢慢走了上来,如同闲庭散步,却无一人敢于做声。
因为,他可是带着刀上来的,也是唯一可以带刀上朝之人。
李牧看了看四周百官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笑道:“老喽,走个台阶都要这么久!众位同僚可莫要借此时攻诃我,毕竟谁都有老的时候。”
大硕皇帝,硕康笑道:“李将军撑起了我大硕半边天,谁敢弹劾就是与朕作对,李将军是否身体有恙?
要不要我派太医替将军梳理一下身体,将军身体健康就是国家大事,将军不可辜负朕的一片心意!”
真是一撅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阴谋诡计都玩到老头子我身上了。
李牧笑着往地上一坐说道道:“微臣晚上睡觉本就觉得针扎手,陛下在派一太医,这不是让我白天晚上两头受罪吗。”
我这次来上朝是替我北莽数位将士来请求陛下派兵,入驻北莽,。连年的征战,北莽家家户户皆带缟素,我这老头子,也整天被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睡不踏实。
“还请陛下答应臣的请求,让这些北莽军士,回去陪伴妻儿。”老人靠在大殿石柱上,求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在命令眼前至高无上第一人。
常年的气势,或许老人并未觉得,可听者却脸色剧变,偷偷摸摸的像上望去。
李牧能有今天,心智必然远超常人,怎么可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不过是没几年活了,改来改去也改不了李刽手这一称呼。
皇上面色难看,看了看台下百官,却无一人敢出面反对。
硕康笑着说道:“南方贼匪,愈演愈烈,南方大军调动不得!”
李牧摇了摇头。南方大军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硕康再道:“南方调不得,北方更不可能调了,北方大军要镇守皇都,预防贼人。”
说完贼人,眼神像李牧望去。
李牧笑着抬头,朝硕康对视。突然双目一争!
硕康气势顿时消散,语气有些退让。
“李爱卿,除了这件事,朕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
李牧仿佛就在等这句话般,呵呵笑道:
那微臣就替那不孝孙子向陛下讨一件三爪蟒袍。毕竟我也没多少年头可活,总得要为孙子做点什么
百官的神色更加难看,难道北莽要变成李牧的家天下吗?这是对皇权的侮辱,天子无光,百官自然无光。
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右丞相方平上前说道:“李将军这是想让孙子继承北莽吗?如今我可听说北莽只认李牧”双目睁大,眼中的怒火喷涌而出,誓要为文官争上一口气!百官皆看向李牧,看他如何应对是否还像当年那么强势!
李牧神色不改说道:“方丞相严重了,北莽百姓只是知道什么人真心对他们好,什么人对他们坏而已。话音一顿再次说道:更何况,我儿子当年为了朝廷一去不返,而如今我只是讨要一件蟒袍就引得方丞相如此。
那不知贵公子在凉州做的事。呵呵,方丞相儿子只有一个吧?”
方平 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身后百官也收回了轮番上阵的心思,没想到李牧一开口就抓住了放平的死穴,一些心虚的官员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似要远离放平,唯恐被李牧惦记,最后闹得辞官退隐。
硕康看到李牧被逼问,也不劝住很是欣慰,当再次看到放平被李牧这么轻易的捏住死穴,心中升起提升方平的心思也就放下,大笑道:“众爱卿莫伤了和气,朝堂之上只是议论,李将军也只是说说而已,方爱卿不必放在心上,莫要传出我大硕文武不和的声音,让北方匈奴笑话。
李牧见皇帝都做起和事老在中间打圆场,拱手道:“谨遵陛下教诲。”方平见李牧都放下身子,也不在坚持顺着台阶而下,同样拱手,谨遵陛下教诲。
硕康看见下方文武如此听话,大感欣慰,不过该答应的还是得答应,哪怕放平说的对!:我已经说了答应李将军!任何事。这件蟒袍就算慰问李将军吧。众爱卿无事起奏,便退朝吧。”
说完,便强忍怒火离去。
一群文官面面相觑,手上拿着的奏章,重新放回袖口。依次退散。不过唯一让百官欣喜的是,李牧在陛下心中位置也不是想象的那么重要。
李牧也不在乎称呼的改变,拱了拱手“谢陛下。”
太监正看的京京有味,突然感受到大太监阴冷的目光,大喊道:
退朝!
御书房内。
大内太监,魏忠贤看着正在大摔书画的皇帝,一旁宫女也是瑟瑟发抖,唯恐被牵连。上前说道:“陛下,为何不答应李牧,派兵前往,也正好可以接收北莽?”魏忠贤毕竟是硕康亲信之人,哪怕是硕康在气头上,也敢于发问。
硕康无奈的笑了一笑。丝毫不怪罪魏忠贤质疑天子决策的大罪。
“朕又岂会不知,可不管派多少兵,都会成为他的人。”说完更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他可是天下武将心中的神。
说完猛扯一手书画。面目狰狞。先皇曾对我说,心中有不顺,就画画,打磨内心。可我实在不能忍,魏公公,你知道吗?硕康抓住魏忠贤的胸前衣服!
魏忠贤却习以为常面无表情说道:“陛下,李牧可没几年活了,不要气坏了身体。”魏忠贤虽然惜字如金,但字字珠玑,一语惊醒梦中人。
为首的是左丞相放平,紧随其后的是其余丞相,百官看着走在前面的李牧,纷纷夸奖,赞扬着方平,更有甚者说出了要名垂青史的大话。方平笑着回应,心中却知,在大堂上百官退后的那一步,自己可是看在眼里。不过官场之上虽然知道但也不能点破。官场毕竟不是一言堂!
众文官难得如此团结,在这么短的时间,便已商量出对付李牧的方法。
粮草减半!
真是可笑,一帮文臣不富国强民,却整日沉浸在勾心斗角!陷害一生都在守护大硕疆土的老人。
而我们的故事却从现在开始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从一所小村庄传来,村庄居然还有教书先生,足以证明村庄的富饶。教书的老人闭着双眼假寐着躺在躺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老先生头发稀少,身穿白袍,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据说以前可是举人之身,不过年老,退休教起读书先生来。
“有朋自远方来,先杀鸡,后刷锅。不亦乐乎”突如其来的朗诵在众多学子中鹤立鸡群。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哄笑声打断了老先生做着加官进爵的美梦。美梦被破心情自然不好,气急败坏的指着下方少年说道:“丁连城,又是你,不好好读书净捣乱!给我抄写十遍论语”老先生满脸通红,胡子都翘起来了,显然是气的不清。
眼前的童子,满脸青涩,一双小手藏在身后,紧张的表情从脸上表现出来,虽是惧怕着老师的惩罚。可这幅表情已经在老先生面前展露多次,老先生早已不吃这一套。童子见老先生不理会自己,便鼓起勇气据理力争。
“先生,朋友来家里做客,不应该先做饭,把酒言欢吗。”丁连城低下头,声音微弱的传出,显然刚才吓得不轻。
“小声嘀咕什么呢?你是在质疑书中内容?成天不知道学习,只知道做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小子,不好好读书,想想你母亲吧,难道你想成为你父亲那样,浪迹江湖了无音讯吗!”老先生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着下方的丁连城。只有在搬出母亲时候,童子才会听话!
咚,咚,咚。好了,今天先到这里,都回家吧!丁连城,记得抄写十遍论语,没写完明天就不要来了。说完,老人拿着书本甩门而出,似要回家继续做着加官进爵的美梦。
是,先生。虽然老先生飞快离去,可童子还是要回答先生,这是母亲教的礼仪,长辈问话,问之必答,不过不喜欢的人可以不答。显然,童子虽时常受到老先生责罚,可还是心里很喜欢老先生。
小小的村落,家家都在各自忙碌,村庄虽只有几十户。可却是有着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之称的桃园村。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山中树木茂盛,水中鱼虾丰美。
“连城,不是我说你,好好上课多好,还和先生顶嘴。”另一童子勾着丁连城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面前的丁大壮,一脸黝黑,坏笑着。丁连城那能吃这亏不甘示弱嘲讽着说道:
“你不当昆仑奴部落首领,真是白浪费了这样子,再说你懂什么,男儿就应当醉马江湖,行侠仗义,收复失地。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丁连城眉飞色舞一种大侠之气油然而生,恨不得现在就实现。
刘大壮一副我听不见的表情说道:“我反正不知道你会不会成为大侠,我只知道,你不回去,你没抄写完,就要打屁股喽!”话音刚落,刘大壮一溜烟的跑走了。
丁连城受此嘲讽大怒道“刘大壮,你给我站住,还好嘲笑我,尝尝我的大力金刚掌”说完少年便追过去。
少年满脸通红的回到家,因为追逐的少年没有追到,无法使出自己的绝学,只得放下几句狠话。却惹的对方父母大笑不停。满脸通红的离开了刘大壮门口。刘大壮却偷偷的做着大哭表情。
日落半高,晚饭也准备好了,丁家在这个时候吃晚饭,主要是为了趁天还明不费蜡油,老天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丁家屋中摆了一个小桌子。饭桌上荤素搭配,桌上仅仅两人,一位妇人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小孩,青丝中隐藏着几根白发。
妇人年纪中旬,脸上有了皱纹,但浑身收拾干净,身上衣服打着些许补丁
妇人看着埋头大吃的童子温和的说道“听说你今天又挨老先生批了”妇人一副不争气的样子盯着眼前的丁连城。
丁连城抬头看了看妇人“娘,我不想读书了,我想练武报效国家。”丁连城继续扒着碗里饭说道。
妇人听闻温和的表情一扫而光满脸通红“你还说,你想学你父亲吗?十年来了无音讯,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你想让你娘一个人活吗?”妇人说着用手娟擦了擦眼角。想到了了无音讯的丈夫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丁连城见娘亲哭了起来也跟着哭着说“娘,我错了,我在也不提了,好好读书,你别哭,我一直陪着你。”
丁氏擦了擦眼泪,说道“吃完就回房吧,好好读书。过几天就要去县城赶考了,这次一定要考中秀才”
几天后。
丁连城挥舞着双手,坐在牛车上大喊道“娘,我走了,等我高中回来”。丁连城是唯一个受到老先生允许可以去考秀才之人,也是抱着打磨一下丁连城的性子,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觉得自己有一点天赋就忘乎所以。
村口只有一妇人想送,毕竟都有自己的农活要干,看着眼前的瘦小的孩子,背着行囊,第一次出远门,丁氏充满了担心,一双手紧紧捏着手绢。“娘,等你回来。”
丁连城的思绪也从离别收了回来,坐在牛车上,丁连城看着远方,思想在神游太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眼前驾着牛车的中年汉子,是刘大壮的父亲,都叫他刘大叔,身上穿着普通长衣,手上布满老茧,可以清楚的看出从事苦力活。不过刘大叔以前跟随者丁连城的父亲一起出去,可最后只有刘大叔回来,在丁氏哭喊得跪在门口,请求刘大叔告诉时,刘大叔才悄悄地在丁氏耳边说了几句,离开时丁氏一脸复杂。
乡间小道虽然狭窄,却也刚好可以容纳一两牛车。一丈宽的牛车让丁连城在这细小的空间动弹不得。
中年汉子,挥起长鞭,拍在牛背上,抬头看了看背后的少年呼喊着“丁小子,丁小子。”
“哎,刘叔,我在”少年从一阵愣神中醒来,连忙答应。
刘叔取笑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会是在想哪家姑娘吧,你这年龄,也是可以娶妻生子了,我看你和虎妞挺合适”说完哈哈哈大笑。继续驱赶着老黄牛。
丁连城一脸害羞的低下了头说道:“别取笑我了,刘叔,我在想这一路上的农田怎么没人栽种,都浪费在这里,难道他们不吃不喝吗”说完一脸疑惑看着刘叔,等待着解惑。
刘叔则一脸严肃的说道:“连城,我们住在桃源村,你不知道也正常,周朝南方积弱,与北方不同,两年一大旱,两年一大涝,我听城里人说,是上任皇帝得罪了海里龙王,贡品没祭,才导致的。
还有人说是北方蛮子,用了什么切断了南方的龙气,来让我硕朝贫弱。
不过,这话也就在私底下流传,万万不可与别人说,不然就要被官府抓起来吃一顿板子。各有各的说法,我也不敢确定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丁连城听着入神,满脸羡慕的说道“放心,刘叔,我不会乱说的,我只羡慕海里的龙王,可以随心所欲。”
刘叔哈哈大笑道“随心所欲,估计就只有陛下才能随心所欲吧。你人小,做梦可不小。”
丁连城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说道“嘿嘿嘿,刘叔我就说说,你别取笑我了。”
刘叔道:“我这是长辈的关心,什么叫取笑,又严肃的说道:今晚之前就要赶到县城,唉,今年百姓没什么收成,贼匪又要四起了,晚上太危险,要快点赶路。”说完用力驱赶着牛车。
“嗯”丁连城也是附和,晚上的确不太安全,毕竟早一点到县城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