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傀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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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命运与创世

后来追来的也只有风熙,风岚岚被她用借口赶了回去,让风岚岚去寻族长爷爷过来,说得很是急促,风岚岚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风熙的视线了。

这边风熙到底看见了什么呢?

血红的池水不起波澜,池壁边上围着一圈骷髅,白玉地面向上看去,黑色大气的椅子上一人懒散的斜躺着,血红的衣衬的皮肤越发白皙隐隐露出青筋,修长的五指支着脑袋,黑色长发遮住半边的脸,那清晰的脸上刻画满满的图腾,乍一看,骇人极了。

那人微微偏了偏头,那一瞬间,眼睛好像对上了风熙,下一秒就移开了。

这不是风熙一族的能力,这是只属于命运的窥测。

风熙赶到漩涡面前的时候,正一人又一人放弃般的被它吸了进去,这几人倒是没有瞬间碾碎成灰砂。

风熙看着漩涡渐小,顾不上等待就冲了过去,风熙一下就不见了,这漩涡也跟着不见影子。

若不是这满目疮痍,花灯破烂一地,都不会有人以为刚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

天旋地转,空间转换,血红的衣角划过眼眸,迷糊的看见一圈花藤系在某个……地方?

眼前的眩晕感慢慢的消失,低头一看,正是白玉地板,亮得都可以看见自己。

周边一看,刚刚进了漩涡的,包括风熙六人都在这里,被五花大绑着。

“大人,有了这六人,血池就足够九九八十一人了。”这下属哑着声音。

“好,够了就放血吧。”头顶的声音没有感情,从骨子里渗漏的淡漠。

可是下面的风熙突然抬起头,愣住。

这人……这人,这人是谁啊?有点喘不过气,怎么这里又下雨了?

“呸,魔头!你要作何!”被绑住的女子眼中恨恨的看着。

“魔头,你丧尽天良,滥杀无辜,罪该万死不足以!”又是一人,口中恶言相向。

“魔头!”

“……”那上面的魔头和下属一言不发,绝对的无视和不屑。

“!”开过口的都在挣扎,说不出口任何一句话了。

“是,大人。”下属不紧不慢的扯过几人到血池边上,伸手就要划下去。

“娃娃!”风熙满头大汗的躺倒在地上,紧皱眉头,咬牙切齿。

一只手搭在它的额头,轻柔的拭去汗水,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缓缓的抱进怀中。

入目的是薄薄的红衣,瘦弱都看得到青筋暴起,一脸都是图腾,唯有那双眼睛倒映着风熙的脸。

“熙,熙。”他口中反复的呢喃一字,怔愣无神。

“娃娃,九华。”风熙伸出右手,收了几次想摸他的脸,啪的手腕收紧,手心摸到他的脸上,顺着额头到下巴,摸到的骨头感满满的。

“熙,你为什么好久都不来看我?”他就是九华。

“熙,我这些天,做梦都没有你出现。”声音回荡在空落落的房间,孤寂的很。

那下属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熙,你在我的梦里多看我一会儿,好不好?”像极了孩子气的那个时候。

“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风熙的脸上滴落下来滚烫的水珠。

原来,九华哭了……

红衣在他身上都空荡荡的,硌着风熙都感觉有些硬,虽说可不食,但他这样到底是多久没有进食了?

风熙茫然的摸了摸脸颊,不止是九华的泪水,也有她自己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风熙的心尖疼的一抽一抽的,心里空的似乎心跳都慢了一些。

“熙,你等等我。”九华抱起风熙,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赤裸的脚存存骨纹,一圈花藤都有点皱了。

九华珍而珍重的将风熙放在宽大的椅子上,而后,退了几步站直,单膝跪地,膝盖骨都咔的响了一声,但他没有任何的疼痛。

大概是已经麻木了。

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石头,不足指甲的石头,拿出后,好几次拿不稳,都差点要掉在地上,稳稳的拿好后,他扯起嘴角,眉眼弯弯的笑了笑。

“熙,我爱你。”说完上前一步,又紧接着退后,倒退着,一步步倒退到血池岸边。

无视了所有,只有风熙一人占据了他满目山河。

“熙,爱你哟。”说着闭上眼,双手展平,向后面坠下,似乎背后不是血池,而是万丈不见底的悬崖。

血池荡起一圈圈涟漪,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

肉眼所不见的一束光芒自血池奔向风熙的额间。

剧烈的疼痛,让风熙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那次的事像是没有发生一般,没有任何关于魔气的讨论,也没有任何人去提起。

风熙醒来也有十余天了,总是一言不发,时常呆愣的盯着一块地方出神。

风熙一族的所有人都来看过,陪着说话,但是风熙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

他们担心,又不敢说。

“命运。”这天夜里,如之前十多天一样,久久不睡,窗外忽然喊起了声音。

今夜出奇的有兴趣,跟着声音来到风熙一族的禁地。

那大山谷里,只有一块巨大的石墩,上面本来好像有放东西,但是现在这东西并不在这里了。

“命运,你就是命运。”这次多说了五个字,风熙不明所以。

“命运?”风熙这一声打开了什么机关,白光闪过,貌似又去了什么地方?

又?为什么是又?

风熙来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里什么都没有。

慢慢的出现了。

“创世,你要走了?”一脆脆的声响。

“天道,这界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看着他们。”另一道声音年迈些。

“不要!”隐约有些哭泣,“你家小孩干坏事,我才不管呢!这石头我更不会管了!”

“听话,天道最乖了。”那声音安抚道。

“哼!”自哼一声后,许久都没有另外一道声音了。

又过了一会儿,脆脆的声音说:“这小孩,扔的远远的,我才不要管小孩。至于这什么石头,什么命运,唔,给这群白衣服的吧。”

再然后归于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