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劫囚
囚车继续行驶，虽然处在闹市之中，但处于车内的长尾鹫两人却感觉周围安静的可怕。
长尾鹫平心静气，暗自沉思：一开始跟在身后的是犽羽獠，他的目的是保证我们将狂笑安全送达警视厅。
我发现犽羽獠没有跟上才发觉不对，方才询问目暮警官，以目暮警官的经验，如果来不了一定会及时通报才对，不应该等我询问 。
是目暮警官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我这里？
想到这里，长尾鹫心中一惊，透过车窗左右观望，看着路边的建筑，长尾鹫脸色一沉。
“停车！”
“吱…嗤…”
开车的警员连忙紧急刹车，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问道：“长尾警部？怎么了吗？”
长尾鹫阴沉着脸，冷声道：“走错了！”
警员惊讶的看向四周，目光渐渐难掩惊恐，语气带着颤音：“长…长尾警部？怎…怎么会这样？”
“哎呀！这么快就发现了！真可惜！”
回答他的是狂笑，狂笑的声音自后车厢内传出。
长尾鹫阴沉着脸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狂笑说出惊人之语：“嘿哈哈……你是从什么时候认为没有被我催眠的呢？”
长尾鹫如遭雷劈，惊厄难掩：“从一开始！？”
长尾鹫想起刚出新宿警署时，狂笑的口哨声，那时周围的记者都诡异的寂静了一瞬。
“不可能！”长尾鹫随即推翻这个结论，他不相信自己那时就中招了。
狂笑也没反对：“呵哈哈……现在要怎么办呢？继续向前绕路？还是回头？”
绕路？还是回头？长尾鹫陷入两难。
狂笑要是不说，长尾鹫会毫不犹豫选择回头，但是如今，却不得不怀疑狂笑的目的。
他是希望我们回头？还是绕路呢？
“滴滴滴……”
身后传来汽车催促的鸣笛声，这是闹市区，要不是因为是囚车，后面的车辆应该早就鸣笛了吧！
回头？还是绕路？
两者的区别在于，长尾鹫是否是自己提前看出破绽的，而不是狂笑故意让其发现破绽。
“滴滴滴……”
后面的催促声不断。
长尾鹫没有理会，向司机警员问道：“你知道前方去警视厅有几条路？”
司机警员再次看了看周围，回答道：“两条！”
“一条是我们经过前方路口继续前行进入高速，另一条是路口右转进入高架桥回到原定路线，不过要经过一个桥洞。”
“桥洞要多久才能通过？”长尾鹫抓住重点。
司机警员想了想：“五分钟！”
“确定吗？”
司机警员解释道：“桥洞内限速，而且灯光不明，除非提速，否则不会低于五分钟！”
长尾鹫：“别管其它的，最快多久能通过？”
司机警员想了想：“三分钟！”
长尾鹫闭目思考：是巧合吗？刚好就有个适合埋伏的桥洞？
“滴滴滴……”
后面车辆不断催促，警员向后一看，后方已经堆成长龙。
“长……”
“回头！”
警员刚要提醒，长尾鹫就已下定决断。
“是！”警员应道，开车前进。
“呵哈哈……你真要回头吗？我可是有埋伏的哦！”狂笑在后面蛊惑道。
长尾鹫没理他，战前最忌优柔寡断，摇摆不定，不管是对是错，走过才知道。
更何况，他更相信自己没有被狂笑掌控，他是靠自己看出的破绽。
车辆继续前进……
……
新宿警署内，风间谷宏正在一楼和众警员收拾残局。
这时，大河南水风风火火的从楼上跑下来，大声问道：“你们谁看见小室朝仓了？”
一个与小室朝仓相识的警员疑惑回答道：“小室？他今天好像是在地下停车场当值，可能……”
说到最后声音有些低沉，这位警员显然怀疑小室朝仓已经牺牲了。
大河南水怒斥道：“开什么玩笑！我刚刚查了监控，狂笑人就是从地下停车场进入警署的，当时小室朝仓并没有检查他而是直接放行了！”
“这不可能！”这位与小室朝仓相识的警员反驳道：“小室绝不可能说那种人，他很怕危险，所以呆在警署当值，怎么可能会与狂笑人合谋！？”
“那就是和外面的人一样，被控制了。”城户乐石从门外走进说道。
风间谷宏问道：“城户警官，已经清楚他们闹事的原因了吗？”
城户乐石点点头：“他们大多都是中老年人，有些人甚至不曾听过工藤新一，根本没几个是工藤新一的粉丝。”
“那他们这是？”大河南水颇为不解，他和大部分警部都不曾了解过心理炼金会，所以并不清楚狂笑的身份代表什么。
城户乐石揭破谜底：“他们被催眠了！”
“催眠！？”
在场所有警员十分吃惊，特别是风间谷宏，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同事。
那个从轻井泽回来后，在他面前自杀的同事。（第十四章）
风间谷宏有点恐惧，当初那个好友的死至今都让他不敢面对。
他开始担心相良诹一，担心家人，也担心现在满脸怒容的大河南水，担心现在的同事好友。
风间谷宏怕了，当初的阴影在心中不断扩散，这让他更加沉默。
大河南水没注意风间谷宏的神情，怒气冲冲的骂道：“混蛋！”
“就算是这样，更要找出小室，现在他被催眠，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你们有没有人看见过他？”
“没有！”
“没有！”
在场众人都表示没有见过，风间谷宏打起精神问道：“遇难者尸体有没有他？”
负责统计损伤的警员说道：“没有，遇难的人和受伤的人里面都没有他。”
众人皱眉，城户乐石无奈道：“发布通缉吧！是否有罪，找到人再说。”
也只能如此了，众人点头附和。
……
另一边，载着狂笑的囚车进入桥洞，昏黄的灯光照的人心慌慌。
桥洞内的车流减少不少，但仍旧没能放松长尾鹫的警惕之心。
此时，长尾鹫正准备弹夹，如果等下遇到袭击，至少可以快速更换子弹。
这时，通讯器传来目暮警官的声音：“长尾，你在哪里？为什么骑警说没看见你们？”
长尾鹫拿起通讯器：“出了点状况，我们现在在甲本桥洞这边，正在回归原定路线。”
目暮警官担心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吧？”
长尾鹫说道：“狂笑已经失控，但因为后面车厢无法从内部打开，所以还未脱离掌控，我需要支援。”
目暮警官：“知道了，我现在就安排佐藤和高木赶过去，我和白鸟随后就到。”
“嗯，好的。”
“收到！我和高木这就赶过去。”佐藤美和子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听到有支援赶来，司机警员不禁松了口气，毕竟是押送攻击警署的恐怖份子，压力还是很大的。
而在这时，一辆甲壳车从旁边驶过，而后，副驾驶座一人上半身探出窗外举着枪口对准囚车驾驶位上的司机警员。
司机警员一惊，猛打方向盘躲避。
“砰……”
子弹打中车前窗玻璃，击出一个小孔，但没有击穿，这车的里里外外都是改造过的防弹材质。
话虽如此，但若是任由其大火力攻击，就算是防弹材质也挡不住多少下。
所以长尾鹫没有犹豫，举枪探出车窗反击。
“砰……”
“啪…”
枪手中枪倒在车门上，手枪随之掉落在地，甲壳车没有停留，挂着车窗上的尸体快速驶离。
一枪爆头，不得不说长尾鹫还是有其过人之处的，就这枪法便是少有警察能及。
附近的车辆听到枪击，都急忙减速停车，远离囚车。
“发生什么事情了？”
通讯器开着，听到枪声的目暮警官问道。
“他们来了。”长尾鹫回道。
“心理炼金会？我们还有三分钟就能赶到。”佐藤美和子说道。
三分钟吗？长尾鹫没有回应，而是深吸口气，准备迎战。
“长尾警部，后面又来了。”一直关注身后车辆的司机警员提醒的。
长尾鹫往后视镜一看，三辆甲壳车从后面驶来，每辆车都是前面一个，后面两个枪手从车窗探出拿枪指着囚车。
“开好车！”长尾鹫吩咐一声后，探出车窗，率先攻击。
“砰…砰…”
连续两枪，又爆了两个枪手的头。
“砰…砰…砰……”
“砰……砰……砰……”
剩下的枪手不断射击，以火力压制了长尾鹫，让其无法反击。
长尾鹫借着后视镜看向车后，催促道：“开快点！”
司机警员没有说话，将速度提升到最快。
“砰…砰…砰……”
“……”
很快，一部分枪手的子弹打完，开始更换子弹，火力暂时减弱，趁着这个间隙，长尾鹫再次反击。
“砰…砰…砰…”
“吱…嗤……”
连续三枪，一枪爆头，两枪击中一个司机，致使一辆车打滑撞上另一辆，一次解决大半枪手。
“砰……砰……砰……”
剩下一辆车的两个枪手，不断开枪，想要火力压制长尾鹫这个神枪手。
“啪……”
长尾鹫方向的后视镜被打烂，无法再观看后面。
不过很快就来到桥洞出口，只要出了洞，不多久就能和支援汇合了。
看到洞口光芒，司机警员一脸喜色：“要出洞了！”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死亡之光。
一个高大壮汉，早就等候多时，此刻正蹲在一辆小型货车后车厢上，手中举着火箭筒，对准了囚车。
“什么！”
长尾鹫两人惊惧，他们实在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这东京都使用这种大火力武器。
“跳车！”长尾鹫大喊一声，率先跳车。
“轰……”
一声巨响，囚车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