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超声波下
校园咖啡厅内，田上升一领着几人来到一排靠窗的座位边，这里用木屏风隔成一五个小空间，一个空间左右两张长椅，刚好能坐四个人。
田上升一：“汤川老师，工藤侦探，相良君，请坐。”
相良诹一咧嘴他真想说，其实自己也是侦探，不过今天是汤川学的主场，也就忍住了。
工藤新一也注意到称呼的不同，不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就在相良诹一两人准备顺势坐下时，先一步坐下的汤川学歪头看着两人。
相良诹一两人瞬间明白，拒绝道：“不了，田上先生，汤川老师有事要单独和你谈，我俩坐旁边就好。”
工藤新一也对田上升一笑了笑，表示的确如此。
两人坐到汤川学身后的一个位置，点了杯咖啡，等着汤川学开始推理。
开头，汤川学先是礼貌的说道：“多谢你抽出时间与我见面。”
田上升一笑道：“哪里，汤川老师一直都是我所仰慕的物理学天才，能够有机会和汤川老师交流是我的荣幸。”
汤川学：“那我就直说了。”
田上升一笑道：“请说。”
汤川学：“在这所学校，有个叫内田聪美的女大学生死在家中泳池，你知道吗？”
田上升一脸色一僵，旋即笑道：“听说过。”
“死因是心脏麻痹对吧？我在报纸上看过。”
早在昨天汤川学邀约，田上升一就感觉不对，今天看到工藤新一之后，他就明白汤川学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也不打算轻易认罪。
汤川学：“因为死者胸前留下一个瘀斑，所以警方怀疑不是心脏麻痹。”
田上升一问道：“汤川老师是在帮助警方查案吗？”
汤川学：“偶尔会来找我咨询。”
“久等了，两位的咖啡。”女服务员端上咖啡，放在两人手边。
“谢谢。”
汤川学两人止住话头，礼貌道谢。
“两位的咖啡，您久等了。”这时，相良诹一两人的咖啡也正好端了上来。
“谢谢。”
相良诹一和工藤新一同时道谢。
“请问……您是工藤新一吗？”年轻的女服务员没有离开，目光灼热的看着工藤新一。
相良诹一端起咖啡的手霎时紧了紧，不可思议的看向工藤新一和女服务员。
那眼神是在说：你妹的，哪里都有粉丝，你到底是明星还是侦探。
就连隔壁的汤川学都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工藤新一也意识到相良诹一嫉妒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不过他很是得意的对相良诹一笑了笑。
他的目标本来就是成为像福尔摩斯一样知名的名侦探，对于自己有这么大的知名度，当然很高兴。
工藤新一对女服务员笑了笑，食指竖在嘴上，点点头，示意不要大声说出来。
虽然得意，但是工藤新一分的清情形，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很清楚，现在是汤川学推理的时候，他也不想打扰他们。
女服务员意识到工藤新一可能在忙，所以连连点头，没再说话，激动的红着脸离开了。
过了这个插曲，汤川学再次看向田上升一。
田上升一也借着这个插曲，调整了心态：“汤川老师相信有超能力的存在吗？”
“超能力？”汤川学感到奇怪，说着案件，怎么突然扯上超能力了。
田上升一自顾自的说道：“我是相信有超能力存在的。”
“如果是用超能力使人心脏麻痹的话，就是不会留下证据的完美犯罪了。”
汤川学挺直腰神情认真说道：“我不相信超能力，如果什么都不用，是无法让心脏停止的。
如果有这样的事，我会揭穿里面的花招。”
田上升一：“汤川老师认为结果之中必有原因是吗？”
汤川学：“是，将这二者结合就能得出合理的解释。”
田上升一和汤川学对视认真的说道：“我是相信有超能力存在的。”
似是察觉局面有点僵持，又端起咖啡故作轻松笑道：“说不定我就有这样的超能力呢。”
汤川学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一会说道：“人是你杀的吧。”
田上升一笑容一僵，旋即又笑道：“汤川老师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汤川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再次问道：“是为了感情还是实验数据？”
“你曾经说过，想要研发一种前所未有的武器，但是我要告诉你，科学家不是犯了什么错都可以饶恕的。”
田上升一笑了：“汤川老师似乎认定我是凶手了……我还是那句话，您有什么证据吗？”
汤川学再次神情严峻的看着他，沉默良久，他希望田上升一能够自己回头。
田上升一却以为是汤川学没有证据，挑衅笑道：“怎么了，汤川老师？……啊！一定是遇到难题无法解开吧？汤川老师也是普通人啊！”
“……今天老师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失陪了。”
说完，田上升一起身打算离开。
“超声波。”
汤川学说道。
“嗯？”
田上升一愕然看向汤川学：“汤川老师说什么？”
汤川学抬头看着田上升一：“超声波加工器，你是利用这个杀人的吧。”
看着田上升一带着不可思议面如死灰的缓缓坐下，汤川学解说道：“向水里发射超声波的话，会产生负压，水中会产生空洞和气泡，当负压向正压转变的时候，会因为空洞的消失产生很强的破坏力。
你利用这个原理，制造了一个超声波释放器，在水中形成强压，射向死者，死者胸前的坏死皮肤就是这样行成的。”
“原来如此。”工藤新一听到这个解说，才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原理。
相良诹一虽然也听明白了，但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跟学霸真是没法比的。
田上升一听了汤川学的解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汤川学感叹道：“真亏你能想到用超声波……只可惜你的智慧用错地方了。”
“用错地方？”田上升一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怒然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善恶一体的，一流的人才自然会猎头找上门，哪些做军火生意的天才也不认为自己是在干蠢事。”
汤川学喝了口咖啡，并不急着反驳他。
“呼……”田上升一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看着汤川学说道：“杀死一个人是犯罪，但是，创造出能够杀死10万人的兵器，就是英雄了，就像曼哈顿工程一样。”
“呼…”田上升一再次呼出一口气，像是放松下来，竟然对汤川学指责道：“你竟然拘泥于道德规范，真是让人失望！”
……
沉默了一会，汤川学看着手指摩擦着咖啡杯反问道：“道德规范？……我只是在强调身为一个学者应该专注于自己的课题。”
汤川学抬头看着田上升一，平静的说道：“你在使用超声波工具的时候，根本就没把皮肤的坏死放在眼里，胸口的瘀斑谁也不会在意，以为没人会把这个和心脏麻痹联系起来。”
“但是你太小看警察了，他们还是注意到了这点。”
“罪证不确凿就不算罪证，但你留下的那个破绽却是最大的失败。”
“失败？！”
田上升一有些气急败坏。
汤川学说道：“你曾经说过，想要从事军事行业，但是，没有任何军事从业者打算雇佣你，对吧。”
说起这点，田上升一无法保持冷静，不肯接受自己的失败，歇斯底里道：“我的毕业论文可是受到你的大加赞赏的！我从那时就开始构思，五年……我整整用了五年才做出来的。我今后再改良……”
“你做不到的。”汤川学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
然后用俯视的眼神看着田上升一，汤川学平静说道：“仅仅只是那点东西就用了五年的话，你是做不到的。”
说着，从兜里掏出钱放在桌子上：“这杯我请了。”
原以为是个天才，谁知是个渣渣，汤川学对他失去了兴趣，主动离开。
临走前，再从衣兜里掏出一叠对折好的A4纸，放到桌上，俯视道：“如果是我，就不会留下坏死瘀斑。”
说完，也不和相良诹一两人打招呼，转身离开。
相良诹一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皆疑惑不解，怎么突然就离开了，不是要劝犯人自首的吗？
相良诹一两人赶忙付钱跟了上去。
田上升一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串串的公式，越看越不敢置信，双手颤抖：“呵……呵呵……这家伙……这家伙……才一天而已……真的是天才啊！”
……
“为什么不劝他自首？”
相良诹一两人追上汤川学问道。
汤川学：“我已对他失去兴致。”
工藤新一问道：“因为…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天才？”
汤川学看向工藤新一：“更因为他将科学当做儿戏。”
“那现在怎么办？”相良诹一问道：“我和工藤可以去找他的犯罪证据了？”
汤川学：“不用，我想他很快就会去自首了。”
“why？”相良诹一问道。
汤川学：“他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凶器……就放在他的实验室。还有他给死者的胸饰。”
“原来如此。”
相良诹一明白了，难怪田上升一在汤川学说出凶器之后，气急败坏，这家伙自傲的认为没人会知道凶器是什么，根本没有处理证据。
……
“叮铃铃……”
就在这时，相良诹一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
相良诹一没有避开两人，接起电话。
“冴子姐？”
“对，我和工藤一起救的。”
“好，我明白了。”
“工藤现在和我在一起，我带他一起过去。”
“嗯，拜拜。”
相良诹一挂断电话，看向工藤新一：“冴子姐找我们询问昨天救的那个刑警，等会一起去吧。”
工藤新一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相良诹一笑道：“有大案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