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魔日常漫里做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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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怀疑下

酒过三巡,汤川学和石神总算消除了十几年未见的隔阂,互相畅谈自己的苦恼。

“哈哈哈哈哈……”

“……是啊……确实没有多少高中生能够理解四色问题吧。”

“嗯,跟他们解说也只是浪费时间。”

“对你来说却是非常有钱的世界。”

“没错。”

两人举杯欢声畅谈,是为和知己朋友交谈而高兴。

汤川喝了一口酒,问道:“为什么做高中老师呢?我以为你会留在大学研究数学。”

“好喝~”石神喝了口酒回答道:“原本是如此打算的。”

石神顿了顿,解释道:“可是,我妈妈一病不起,我就无法继续念研究所了。”

汤川学听到这令人无奈的原因,也有些不好意思:“是吗。”

石神不想坏了气氛,故作轻松的说道:“不过,数学在哪里都能够做研究,和地点无关。”

汤川学无奈苦笑:“是啊。”

石神看了看汤川问道:“你呢?留在大学?”

“对,我现在在第十三研究室”汤川回答的很干脆,也没有骄傲的语气。

“做教授?”

“不,还在一步之外打转,上面的位置都挤满了。”汤川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石神笑道:“你有'磁界齿轮'的丰功伟绩,我还以为你已经当上教授了。”

汤川笑道:“也就你还记得,无法付诸实践,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汤川眠了一口酒,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照片,问道:“你还在爬山?”

石神点头道:“偶尔会去。”

汤川拿出自己的公文包:“山顶只有一个,却要找出最简单最合理的方法登顶。”

石神接口道:“可是数学却有很多的山顶没有攻克。”

汤川从公文包拿出文件,递给石神笑道:“霍奇猜想,米尔斯理论,P≠NP的问题……”

石神好奇的看向文件,伸手接过:“这是…反证黎曼猜想吗?”

汤川学笑道:“啊,我从数学系教授哪里借来的。”

石神抓了抓脑袋看着公式感兴趣的说道:“这是反证黎曼猜想的试算吗?”

汤川学点头道:“我想请你判断一下这个试算正不正确。”

石神此时眼睛已经离不开文件了,一边起身去书桌一边说道:“这需要点时间。”

汤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道:“我可以等。”

这时,石神已经沉浸在公式之中,没有理会汤川。

汤川学看到石神投入的模样,不禁松了口气,笑了笑。

看到石神的表现,汤川学就明白了,自己这个朋友,还是以前那个沉浸在数学问题里的“达摩石神”。

……

第二天,凌晨,天色才透出朦胧的日光,大半还是黑夜。

石神计算了一晚,总算是将公式验证了一遍。

石神转身兴奋的要跟汤川学说,却发现汤川学披着大衣,缩着身子,靠在墙边睡着了。

他稍微冷静了下来,来到壁橱,准备拿出自己的棉被给汤川盖上。

虽然一夜没睡,但他很高兴,不仅仅是友人重逢,还有证明数学难题的喜悦。

然而,当他看到壁橱里,他收起来的电线时,宛如一盆凉水灌下,浇灭了一切喜悦。

剩下的,只有警惕。

石神看了看汤川学,见他还在睡觉,没有醒来的迹象。

思虑再三,给汤川学盖上被子,自己则在一旁,喝着昨天的酒水,等着汤川苏醒。

……

隔壁,花冈靖子早早的准备出门上班。

临出门前,她对还在休息的女儿提醒道:“美里,记得吃早餐喔!”

“嗨。”

花冈美里有气无力的应道。

“我出门了。”

花冈靖子说道,关上了门。

“咔嚓…”

汤川学被这关门声吵醒。

他看了看声音来源,发现是墙壁,又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这才想起,他这是在石神家里。

他看了看坐在书桌前,昏昏欲睡的石神,问道:“还在解答吗?”

“嗯啊。”石神打了个哈欠,转头对汤川回答道:“我懂了,很可惜的是,反证有错误。”

石神拿起计算结果说道:“虽然是很有趣的方式,但在质数分布上出现了错误。”

汤川看了看手表,感慨道:“只花了6个小时。”

“天才依然是天才。”

汤川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石神笑了笑。

“你邻居起来的真早。”

“邻居?”

“才6点半,她就出门了,不是吗?”

“啊…嗯。”石神有些警惕。

汤川继续说道:“之前和你提到过的那个刑警草薙说,你的邻居有嫌疑,才找你问话。”

石神更加警惕,他一边套上外套,一边问道:“他会告诉你案情?”

“有时间会来我哪里打发时间,发发牢骚再走。”

石神试探道:“到底是什么案子?草薙……是这人吧?他没有告诉我详细情况。”

汤川学反问道:“你最近没有看新闻吗?现在新闻都在说,你邻居的前夫被杀了。”

石神继续保持面无表情,随口问道:“闹这么大的吗?”

汤川笑道:“听说是大明星发现的,刚好有个著名女主持也在现场直播,所以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工藤新一昨天也来过,以为我住这,还找我问了一下。”

“嗯。”

两人在七点半出门,汤川没有走最近的森下车站,而是陪石神走到学校附近,这样可以少换一辆电车。

两人穿过新大桥,沿着隅田川走。

看着路边一整排的游民住处,汤川说道:“这条路还真有意思。”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正在晾衣服,前方,还有个人在踩空罐,他被石神称呼为“罐男”

“这副景象一成不变。”石神说道:“一个月来,他们活的就像时钟一样准确。”

“人一旦摆脱时钟的束缚,反而会变成这样。”

“是啊。”

两人走着,来到一栋大厦玻璃门前。

看着玻璃上的倒影,石神突然说道:“汤川,你看起来还是老样子,都没什么变化,我却已经老了。”

“真羡慕啊!”

汤川学一愣,说道:“这可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

石神有些落寞,两人继续向前。

“前面就是她工作的便当店。”石神突然说道。

“嗯?”汤川学有些不解。

“我的邻居。”石神解释道:“我经常也会来这里买便当。”

“哦。”汤川不以为意。

刚好,来到岔路口,汤川要去车站,所以两人要分道扬镳。

石神说道:“不好意思,没能好好招待你。”

汤川笑着举起手中的反证公式说道:“我得到了最好的招待。”

“再见。”石神说道

“再见。”汤川举起手,要和他握手道别。

石神,显然没想到这点,惊讶的和汤川握手道别。

汤川学走了几步,忽然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了看旁边商店玻璃上的自己,心中诞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回到转角,看向石神离去的背影,心中神色皆莫名凝重。

汤川学仔细想了想,为了验证心中猜想,他暗暗做下一个决定。

帮助草薙俊平,协助调查富坚慎二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