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眠之夜
“九岭……”
秦琼傻眼了，没想到秦九岭居然要走。
同时，也被秦九岭这举动搞蒙了，心里不禁揣揣，难道秦九岭的计策，真的能值万两黄金？
毕竟，秦九岭的神奇本事，他是亲眼所见的。
而且，如果秦九岭真是为了钱，此刻大可留下，讨好陛下，继承蓝田封地。
蓝田封地价值，就是没有一千贯，也差之不多。
可现在秦九岭却一副受了天大冤屈模样，什么都不要了说离开……
“给朕站住！”
李二沉喝，“秦九岭，你好大的胆子，朕让你走了吗？”
秦九岭回头，满脸意兴阑珊：“陛下，草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也不会让陛下再因为封地的事难做了，陛下还要怎样？”
“你！”
李二肺都快气炸了。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好奇秦九岭到底有什么妙计。
连秦琼都能看出来秦九岭的样子不似作伪，他如何看不出来？
可秦九岭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却是搞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难不成，真的把秦九岭抓起来砍头？
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他？
和一个九岁小孩争执，用砍头威胁？
换句话说，连一个小孩都容不下，又如何容得下天下？
可秦九岭委实太气人！
李二一时间，竟是想不出该怎么说好。
只觉肺里上气不接下气，禁不住咳嗽起来。
“陛下！”
长孙无忌吓坏了，急忙过来搀扶。
程咬金也惊怒不已，怒喝道：“来人，顶撞圣驾，罪该万死，把秦九岭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可！”
长孙无忌挥手，他何等精明，早就看出了李二的心思，明白李二并没有杀秦九岭的心思。
况且，秦九岭才献策灭杀蝗虫，就被杖毙，传出去成何体统？
今天就是李二要杀秦九岭，他也要极力劝阻。
“长孙尚书，他都把陛下气成这样……”
程咬金瞪着虎眼，甚是不平。
“朕不生气！”
缓过来的李二咬牙切齿，虽然说着不生气，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气得要死。
长孙无忌长出口气，知道这样不是办法，遂起身走向秦九岭：“也罢，若你真能有妙计可解决战马问题，老夫愿变卖家产，凑出千两黄金送你如何？”
“辅机，不用你来，黄金，朕给他！”
李二怒声道，“秦九岭，朕丑话说在前头，若你的计策无用，朕就摘了你这颗脑袋！”
秦九岭眼珠一抓，也知道不能再过火了。
否则，把李二气出个所以然来，真有可能当场斩了自己。
他只是欲擒故纵，可不想弄假成真。
“草民谢陛下隆恩！”
秦九岭语气一变，直接下跪行礼。
“你……”
李二摇摇欲坠，怎么看都有一种被秦九岭奸计得逞的感觉。
偏偏，秦九岭也看出了李二有些站不稳，跟着又道：“请陛下保重龙体！”
才刚缓过一口气来的李二闻言差点栽倒。
这次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
拂袖怒道：“秦九岭，别说朕没给你时间刁难你！
明日宣和殿，朕等着你！
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定当着天下人的面，斩你的脑袋！”
怎么可能说不出来？
秦九岭浑不在意：“陛下放心，草民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你好自为之！”
李二感觉再呆下去非得气出病来不可，再不废话，甩袖离去。
长孙无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九岭，跟着去了。
程咬金也没再留，李二是微服出巡，他得护着。
李承乾和李丽质两人被他一手一个，拉上走了。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了秦琼和秦九岭二人。
秦琼直到现在，后背都是凉的。
腿都有点站不稳了。
他还从没见过李二生这么大的气。
“贤侄啊贤侄，你让叔父怎么说你好？你可真是……”
秦琼想了半天，却是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了。
说起来，能把李二气成这样还没事的，秦九岭绝对是头一号。
“师父放心，小侄不会让叔父失望的！”
秦九岭拱手告退。
秦琼伸了伸手，想留，却又不知道该跟秦九岭说什么。
只盼秦九岭真能有把握，不然，看李二今天的态度，明天谁求情恐怕都不管用。
长安城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据说李二在宫中大发雷霆，居然半夜跑去郊外打猎。
程咬金的卢国公府则是大宴宾客，喧嚣一片。
而程胖子的嘴也真不是盖的。
不过一夜功夫，几乎全长安的王公大臣都知道了李二和秦九岭打了个赌。
翌日，宣和殿。
除了军中一些武将和守关大将，几乎所有的大臣都不请自来。
文臣以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为首，武将则是李孝恭，程咬金，秦叔宝等人带头。
李二端坐在宣和殿正中龙座，鼻中呼出两道粗气。
“传秦九岭见驾！”
当即有太监掌令随之高喝：“传秦九岭见驾！”
一道道高音沿着大殿传出，跑腿的小太监急忙走进偏殿。
秦九岭早已在此等候。
“秦九岭，皇上唤你了！”
小太监小声喊道。
虽然秦九岭名声不响，可他半点都不敢怠慢这位“大爷”。
连殿下李承乾和公主李丽质都在旁边伺候着，这不是大爷是什么？
“怎么这么不是时候，小爷才刚刚睡着！”
秦九岭有些不悦地睁开眼，看了眼一旁喝可乐的李承乾，迷糊道：“小承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小太监闻言，差点没惊掉下巴！
小承承是什么鬼？
一旁，李承乾满足地抿了抿嘴，稚声稚气地答道：“九岭哥，现在刚刚巳时，算算时间，应该是才下早朝。”
作为皇子，李承乾年龄虽小，对这些却是清楚得紧。
“不就是输我点钱而已，你父皇至于这么着急吗！”
秦九岭起身嘀咕。
不用说，才刚下朝的时间，李二就已经移架到宣和殿，看来根本没怎么上早朝这是！
“九岭哥，你真能带我们赚钱吗？”
李丽质扬起小脸问道。
“那还用说？哥啥时候骗过你？”
秦九岭傲然，“待会儿听我的，有多少钱都扔进去，包你一日爆富，跻身小富婆！”
“哦也！”李丽质学着刚从秦九岭身上学来的“潮语”，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