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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百人追凶-6

阿莱迪想了想算是认可他的说法,只是她还是有些疑惑,“你难道这场凶杀案没有兴趣?毕竟这可是侦探迷们如痴如醉的案件。”

李清意完全没有把安尼说的话当回事,走进八十米高大教堂内,看着透过马赛克玻璃投过来的光线,教士费心费力画彩描金的法袍碎去了大半,庄严的圣像上没有往日的光辉,他随意搭着长椅上。再也没有优美的管风琴声,全都止步于水晶宫。

他一想到这个心情变得不错,生产力的解放,理性和人文的狂欢,通灵板和塔罗牌都能算是科学,而且更方便入手。

“我又不是侦探,一般刑侦小说里主角团的主要目的寻找线索顺藤摸瓜锁定罪犯,标配是侦破大案的侦探,经验老道的法医,痕迹鉴定的专家外加一个稍微懂心理的。”李清意手指向自己,“我是那个外加的,而且我主修的是哲学,你不要指望我。”,说着他还不合时宜地咳嗽几声,揉着自己的眼睛。

阿莱迪对这个男人无话可说了,踏进来教堂的时候她的脚就像粘着地板上,李清意好奇地回头看着她,“怎么了?”,此时他注意她下脚的地方踩在血迹上面,李清意低头看见平底鞋踩在血液上留下的印子。

眼前的场景刺激到阿莱迪的神经,灵光乍现,“这里才是开膛手的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在小巷中找到的只是被凶手刻意制造出来让我们发现。”

李清意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转身打算离开,“还有三天的时间供我们探案。抓紧时间。”立刻被阿莱迪叫住,“所以我们应该赶紧进行探查。”

阿莱迪似乎感受到恶魔的气息了,就像艺术家抚摸着耗费心力的艺术品一样回到这里,他是否还在圣像面前做着惨无人道的恶行,每一步踏去就是对地狱的探索。

“我问你,你觉得血迹的散布正常吗?”李清意的一句话瞬间让她清醒过来,接下来的话一步步将她拉出万丈悬崖。

“为什么没有一个流浪汉?为什么没有神职人员的情况下教堂还能保持干净?”他的手指摸擦过长椅,手指上没有一点灰尘。

“当你使用折刀去砍人的时候,血液是甩水滴状滴落在案发现场的,然后动脉血管破裂血液像水壶倒水往外喷,尸体倒地产生血泊。你觉得这地上的血迹像什么?”

阿莱迪看着沿路滴着的血滴和痕迹,这更像是有人拖拽或者扛在肩上浸染物导致滴落血滴,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

“凶手是一名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年龄三十岁左右,性格略懦弱,体格偏瘦,恐怕跟童年的惨痛经历有关,直系亲戚中有人信教。这座教堂对他意义非凡,甚至会产生上帝与他同在的心情。”

这里不是开膛手杀人的第一案发现场,这是另一个连环杀人犯的案发现场。

“走吧,等解决完开膛手的案子再来抓人。”李清意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出教堂,太阳快要落下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阿莱迪在后面跟着,沉默了好一会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在演我啊?”

“我错了,这种少儿不宜的场景还是不要看下去,或许我根本不该寄于希望在这场游戏上。与其让你们愚蠢的往下找凶手然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如你们肩上继续挑着草长莺飞风花雪月吧。”

“为什么是往下?”“我从教堂找到安心感,但是我杀人了我希望得到宽恕,希望得到上帝的原谅。我会选择在教堂下的地窖保留我的杰作,阴暗潮湿,不离上帝为恶。”

阿莱迪直接甩开他的手,果然这家伙改不了嘴臭的毛病,“你这个人说话真是恶毒。”

碰巧的是,安尼终于得到出勤记录等数据出了医院,李清意看着染红的天空,冷酷无情地说道,“恶毒的不是我,恶毒的是你们超乎我想象的废这个现实本身吧。”

清脆的巴掌声使我们的探长先生小小的诧异了一下,阿莱迪直接朝着教堂跑去,如同待宰的羔羊。

“怎么回事?”李清意对上安尼锋利的目光,“我们刚才可能见证了一场凶杀案。”

“是他吗?”“不确定,但可能知道一些东西。”李清意没有勘察现场而是观察着安尼的面部表情。

只见他摸出腰间的配枪,当机立断询问李清意位置,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李清意哼着小曲,朝着相反的方向信步闲庭,每次走过东区对于他都是糟糕的感受,你能在坑洼的路面上能找到半片猫肉,烧焦的火柴,踩得稀巴烂的白纸。

倒着身体远望着白教堂,不断调整着自己的身体往后退,就像一枚指南针牵引着他。

罪犯的住址离白教堂不远,很有可能是这里的原住民。既能隐秘自己的身形,又能将白教堂的出入情况一览无余的地方。李清意特意注意了圣像摆放位置与角度,与记忆中的教堂不同,大家都知道,当“神意”夹杂着人类的私欲而大打折扣时,神就不再是神了而是收割金钱的工具,只管做得高大辉煌吧,吸引更多的信徒。但是那尊神像不一样,足够起眼但光芒找不到它的身上。

凶手应该从事建筑设计或者......李清意突然绊了一跤,门随之打开,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燃烧后残余的灰烬和弥漫在空气的镁粉促使他打了个喷嚏。

李清意抬头看去,密密麻麻的细绳悬挂着,可惜没有一张照片,“看样子我还真是幸运儿啊,门都没有锁。”

他起声打量着这个房间,伸出手臂去抓细绳,手臂根本无需伸直就轻松够到了,“比我想象中矮一点啊。”,手腕直接搭上去,没精打采地站着,看见地上已经烧成灰烬的照片,愤怒急躁,销毁证据,联想起教堂残留的血迹,这些不合理处似乎可以容忍。不对,大多工具都完好无损,不像是急躁的人。

逃了吗?生活用品基本都在,餐桌上剩下的几枚硬币没有带走,他走过去手指触碰着杯壁,彻底凉个,应该早在我们来之前就走了。事发突然,他没有解决饮食问题就出去了。

他又走到黑布窗帘,掀开一角,凶手应该看到了什么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