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汾州贪腐案
汾州水路通达，民生富裕。尤其是这里河运发达，交通便利，真是一个好的所在。
洛风三人牵着马路过的每个地方看到的都是张张笑脸。他们的笑是真诚的、幸福的。他们三人去了饭馆吃了一顿水煮鱼片，那味道使得洛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古小东更是差点连汤都喝尽了。
“嗯！太好吃了！”古小东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吸了吸鼻子。
“你们说这地方这么富足，怎么还会有贪腐？”莫玉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贪欲和贫富无关。有些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洛风以前也办过贪腐案。有的涉案人员贪墨的钱财过亿，可是他们每天的生活却相当的简朴。
洛风三人吃饱喝足就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了。夜半三更，洛风三人去了知府衙门的账房。单从账面上看不出什么。这点洛风已经预料到了。他们又连夜去了汾州刺史徐大人的家里。从他家用摆设上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最后，他们偷偷地溜进了刺史大人的书房。书房里无非是经典集满架。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而已。书架旁还有一个花瓶架，上面放着一盆兰花。
洛风三人回到客栈已经五更天了。三人各自回屋睡下了。
中午大家聚在洛风的屋子里吃面条。因为忙活一夜并无收获，所以三人都沉默不语。
“你们可仔细看了徐大人书房的字画？”洛风面条吃了一半突然问道。
“那两幅山水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还有那砚台也是罕见的紫釉砚……”莫玉说着抬起了头，他的眼睛看着洛风微笑的表情瞬间明白了洛风话中的含义。
“接着说。”洛风把面汤全喝干净了。
“那盆兰花恐怕连皇宫里也鲜有。”莫玉放下了筷子。
“这些别的官员家都有，不算什么！”古小东不以为然。
“他们一年的俸禄可够买那盆兰花的？”洛风用筷子敲了古小东的头一下。
“不够！”莫玉出身世家，家中也是十分的富有。他的见识广博，学识深厚，只是不善言辞。
“不会吧！长得跟韭菜一般模样，居然值那么多银两？”古小东撇撇嘴。
“这些东西并无固定价格。我们也未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参与贪腐案！”洛风的话中已经给徐大人定了罪，只是证据不足而已。
“不足就接着找！我再睡会儿。”古小东回了自己的房间。
莫玉喊来客栈伙计把碗盘拾掇了出去。洛风和莫玉商量接下来应该做的事。
刺史大人的府邸招了三名侍弄花草的杂役。洛风和莫玉就在其中。另一位是个老花匠，手上有些绝活儿。
莫玉识花，所以他的活很简单，每天只负责刺史府中的两盆名贵的兰草和三株西域奇花。
而那些修修剪剪的活儿就落在了洛风和老花匠的身上。两个人一天忙到晚的，只因为刺史符的园子太大，花草太多了。
不过洛风生性勤快，干活也认真还麻利，所以老花匠很喜欢他。晚上没事儿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喝喝酒。
洛风问老花匠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做事。老花匠说自己无儿无女的，只好自己养活自己了。
“孩子！你可不能学我。趁着还年轻赶紧找个好媳妇儿生个娃儿，别像我老来老去的还得……”老花匠居然掩面哭了。
“你为什么不找？”洛风把酒给他斟上。
“年轻的时候有个心仪的姑娘，可是因为没钱，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别人家的花轿。从那以后自己心灰意懒，成天混日子过！哪有女子再肯嫁我？等到自己明白过来时，已经这把年纪了。不想了，喝酒！”
洛风端起酒杯干了杯中酒。然后他扶着老花匠把他安置在榻上自己出来了。他刚吃两口饭菜，莫玉就到了。
“来！喝一杯！”洛风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心里一阵酸楚。他只怕已经不在了吧。就在洛风追捕逃犯的那几日，洛风的爷爷正在医院里抢救。
“今天他们在府中春雅阁聚会。来的都是汾州当地的官员。这些官员送了不少礼堆放在库房中。可是刚才我再去看时，库房里已经空了。”莫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会不会他把这些财物放在别处？”洛风若有所思道。
“别处？你是说他在府外有库房？”莫玉一点就透。
“很有可能！你密切盯着府中的张管家的动向！”洛风的眼里透着智慧的光芒。像这种案子，他在现实社会中见得多了。
莫玉听了洛风的话觉得有道理。于是他便时刻监视着张管家的一举一动。
时逢刺史母亲六十寿诞。刺史府里贵客迎门，礼品源源不断地进了刺史府。
古小东也趁乱混进了刺史府。他知道洛风和莫玉的差事是侍弄花草，就在花草多的地方寻找二人。洛风正在给花浇水。古小东看看眼前没人就想作弄洛风一番。
谁料洛风早就发觉有人暗中潜入了树丛中。他猜想十有八九是古小东来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儿。突然，他刚修剪下的花草叶飞了起来，一位路过的丫头惊得摔了手中的盒子。
洛风一掌击落了那些花草叶。然后他走到惊得华容失色的那丫头的身边。
丫头哆哆嗦嗦地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盒子。不料盒子已经开了，里面的一块红血玉已经碎成两半。丫头的脸瞬间惨白起来。
洛风蹲下身子拿起两块玉对在一起。这玉晶莹剔透，血色均匀，是一块难得一见的珍品。
“你这玉是要送去哪里？”洛风把玉放到盒子里。
“送去给老夫人。只是它碎了，我恐怕是活不成了。”那丫头的一滴眼泪滚落在了腮旁。她把盒子放在托盘上站了起来。
洛风站起身来瞪向古小东藏身之处。古小东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抹下那双丹凤眼不看洛风。其实洛风根本看不见他。他只不过心虚而已。
“姑娘！老夫人此时在宴请宾客！你如果相信我就把玉给我。我找人修好它。你在日落之前到这里找我拿玉。”洛风叫住了那丫头。
“真的可以么？”丫头的心里生出了一丝希望。洛风真的不忍心利用她，只是要想破这贪腐案就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可以！”洛风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可信度高些。
“好！我信你！给！”丫头端着盒子走了回来。洛风拿起了残玉，看着丫头破涕为笑的脸不觉得心生惭愧。
丫头走的不见了踪影。古小东拍着巴掌走了出来。
“好手段！”古小东的话里含有讽刺的意味。洛风的面上一热，然后他把玉放到古小东的手里便继续浇他的花。
古小东把玉放到怀里就走了。洛风忽然觉得自己的不远处有声响。他抬头一看不觉得大吃一惊。
那老花匠正在廊下修剪着盆里的花枝。他看见了或听见了什么吗？洛风的目光中充满疑惑和不安。现在应该怎么做他十分的清楚，可是他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