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交付
老马之前说过，莫奈是这家公司的皇帝，那她的话就是圣旨。
老马听到莫奈下旨，想要抢功，又使唤我道：“鲁达，快去帮忙搬一下。”
刘洋伸手挡了一下完全没有任何动作的我，说道：“不用不用，一会儿就过来了。”
真的只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姑娘抱着一台投影仪和笔记本就进来了，她放下东西，看见老马，惊讶道：
“呀！你不是那天那个......那个房东么！”
老马装逼的旧事被拆穿，很是尴尬，讪讪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莫奈了解事情的经过，开口道：“小玲，这儿没你事了，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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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马笨拙地接好设备，调试完毕。
然后老马点开了马赛克版本的。
整个片子除了莫奈的镜头有点多余，和马赛克的画面不太和谐之外，基本上比较完美。
果然，看完之后，刘洋说道：“这片子还不错，就是莫总的镜头是不是少了点？然后这个马赛克是不是稍微大了点？”
莫奈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的镜头要那么多干什么，重点当然是我们公司的团队和产品啊！”
刘洋连忙点头道：“这两个部分倒是问题不大，老实说还有点超出我的预期......”
得到刘洋的认可，完全没有意义。
莫奈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完全看不出态度。
老马接口道：“团队和产品当然重要，但是没有您莫总的领导，也不过就是一盘散沙。”
“正所谓群龙无首不如龟，没头苍蝇胡乱飞，莫总您必须是重心中的重心，重点中的重点。”
莫奈被这突如其来的马屁拍得晕头转向，不知这马屁的意义何在，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疑惑地看着老马。
这时候老马将鼠标移动到去马赛克的视频上，说道：“因此，我们还准备了另一个版本。这一版，正是完全围绕着莫总您来展现，您就是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女主角。”
刘洋听到这花里胡哨的马屁，又恨又忌，只恨自己没有这么花哨的马屁功夫，假装高兴道：“那快点放出来看看，我已经等不及了！”
老马竖起一根食指，摆动了几下，说道：“那看不了，老实说，这版本除了后期老师，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过。”
“而且我们的后期老师也是个女同志，也就是说，这个版本，这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过！”
刘洋被老马唬住，支支吾吾道：“那...那...我们现在是不能看咯？”
老马两手往后一挥，做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把我也圈了进去，说道：
“我们这样庸俗的男人，肯定是没有资格看的。刘总您不太一样，您受莫总的熏陶时间长，灵性也强。”
“但是您有没有三生的幸运能够看到，还得等莫总看过之后，她的意思。”
说完，大家都一齐跟着老马，把目光对准了莫奈。
莫奈点了点头说道：“司马先生说的这么神道，其实你自己也没有看过吧？”
老马道：“我自然没有胆量去先看的，但是这个视频的构思，正是区区在下。”
“我先是私下拜访了一些您的好友，让他们分别描述您的风采。”
“然后将他们的话收集起来，又召集了业内顶尖的十几位制片人，大家讨论了三天三夜，才出来的这个版本。”
“最后方案经过加密，传送给后期老师，后期老师又在全封闭的环境中完成剪辑。”
“这个视频，也是加密的，只有莫总您一个人能点开。”
老马吹得天花乱坠，莫奈却是将信将疑，将脑袋微微凑了过来，道：“司马先生如此费心，那我来点开看看。”
老马道：“莫总您还是不要在这里点开，免得我们这些臭男人不小心看到。”
“我建议您拿着笔记本回您的办公室，静静欣赏。”
莫奈点点头，站起身来准备接过笔记本。
老马指着屏幕上的文件道：“莫总您看好，就是这个文件。”
大家定睛一看，一个视频文件的名字叫做：“莫总亲启，他人擅点，必遭天谴。”
莫奈冷笑一声，道：“这就是司马先生所谓的加密啊。”
老马假装听不出，合上笔记本说道：“莫总，我给你送去吧！”
莫奈冷冷哼道：“不用啦，这点东西我还是拿得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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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三个男人，大家各玩各的手机，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过了二十多分钟，莫奈还没有回来，刘洋便按捺不住好奇，把头探过来问道：
“司马老板，那个片子到底拍的什么呀？你真没看过啊？”
老马往椅子后面一躺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过！”
刘洋问道：“那里面是什么内容你肯定知道吧。”
老马道：“那知道的，就是你们莫总的内衣写真秀。”
刘洋顿时把脑袋收了回去，自言自语道：“幸好刚才没在这里放。”
老马嘿嘿笑道：“怎么了，刘总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呀？”
刘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补救道：“不是不是，那哪能啊，我对莫总除了敬仰，没有半点其他心思。”
“这内衣秀，我们看了也不妥。”
老马继续干笑两声，三个人又各自玩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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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莫奈依旧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意见下达。
三人干坐着，寂寞发作，很是无聊。
老马催刘洋道：“这莫总对那个片子到底有什么建议，刘总您能不能去打探打探啊，这都这么久了，够看好几遍了。”
刘洋两只手一起摆着道：“不行不行，我们莫总最烦别人催她了，我们再等等吧。”
刘洋的丑态让人反胃，我们只能忍着恶心继续等着。
又等了两个小时，我望望老马，又望望刘洋，用眼神告诉他午饭时间到了。
刘洋低着头像是入定了一般，估计没有看到；老马东张西望，一副躁动的样子，但是他假装没有看到。
然后我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
老马赶紧咳嗽一声，企图掩盖过去。
刘洋抬起头，有点尴尬地说道：“呵呵，时间是有点久啊，莫总有时候是这样的，让人捉摸不定。”
老马道：“她会不会贵人多忘事，把我们给忘了啊？”
刘洋摇头道：“不会不会......”心虚的语气告诉我们其实很会。
又过了好些时候，三个人的肚子都开始发声了，音效环绕，立体三重奏。
刘洋终于有所行动了，犹豫地说道：“要不，我给莫总打个电话问问？”
这种人，给自己老板打电话，居然还要请示我们两个外人。
老马点点头，表示许可。
刘洋便拨通了电话，刚响一声，莫奈就挂了。
场面又陷入了尴尬。
不一会儿，之前的小姑娘进来，对我们说道：“莫总还在看片子，但是她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你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