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功成名就
三月二十五日，毛利小五郎正式成为刑侦大队的副队长。
从毛利小五郎研究生毕业后加入警察局，到如今的副队长，才过去了短短五年。
伊藤诚在刑侦大队开会时向全体刑侦队的警察宣布了这个消息，散会后大家都纷纷向毛利小五郎贺喜，毛利小五郎也喜笑颜开，答应了这几天找个时间请客让大家一起聚一聚，庆祝一下。
伊藤诚回到全新的刑侦大队副队长办公室，坐在全新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东京大学浮尸案终于结案了，在香川楚最新的口供证词下，全面阐述了目暮十三杀人抛尸，掩埋证据，威逼利诱的过程，这份口供成为了对目暮十三判刑的铁证。
而目暮十三身受两枪，掉落悬崖，尸骨无存，也算是他违法犯罪的报应了吧。
......
可毛利小五郎还有个心结，一个无法忘却深藏于心的人，那就是香川楚。
毛利小五郎已经六天没有得到香川楚的任何信息了，香川楚的手机永远处于关机状态，放香川楚身上的定位器也被警察发现取了下来。
毛利小五郎不知道香川楚现在在哪儿，不知道香川楚在想什么，不知道香川楚在看什么。
他和香川楚就像两条相交直线，在相交的那一点那一瞬间之后，彼此的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
突然毛利小五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拿出来看看是不是香川楚打来电话了，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你是哪位？”
“毛利队长，我是菊丸顺。”是已经被革职的前A组组长菊丸顺。
......
毛利小五郎来到菊丸顺所说的饭店包厢，推门而进的时候，发现菊丸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毛利队长，恭喜你啊，这么年轻就是副队长了，等明年伊藤队长退休，你是刑侦大队正队长的不二人选啊。”菊丸顺说道。
“过奖了。”毛利小五郎这几天对类似的称赞已经听得不胜其烦，直接落座问菊丸顺：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找毛利队长，一是恭喜你成为副队长，二是告诉你，副队长的位置，你不配坐。”
菊丸顺一字一顿地吐出后半句。
......
毛利小五郎能理解菊丸顺的心情，没和他一般计较：
“我知道你和目暮十三关系很好，他现在的下场让你心有不满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完全是咎由自取，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怎么可能还能逍遥法外呢？”
菊丸顺摇头：“目暮大哥是被冤枉的，他只是凶手的替罪羊罢了。”
毛利小五郎微微一笑：“你说他是冤枉的，可是铁证如山啊，指纹，弹道对比，受害者的口供，全都指向目暮十三。你要说他是替罪羊，那谁是凶手？”
“伊藤诚。”菊丸顺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毛利小五郎有些生气。
“我没有胡说，是伊藤诚杀人抛尸十恶不赦，是伊藤诚栽赃陷害了目暮大哥，全都是他做的，目暮大哥是受害者，他是无辜的…”
毛利小五郎听不下去了，起身离开了包厢，但是就在他推门而出的时候，听到了菊丸顺的一句话。
“如果是香川楚告诉你这些，你信吗？”
......
毛利小五郎停下来，转身看向菊丸顺：“你知道香川楚在哪？”
菊丸顺点头。
毛利小五郎冲过去，揪起菊丸顺的衣服，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菊丸顺赶紧说道：“你别紧张，香川楚不在我们手上，伊藤诚监禁着她。”
毛利松开菊丸顺的衣服，说道：“这我知道，证人保护计划。”
菊丸顺冷笑：“证人保护计划只是骗你的幌子，香川楚做出的口供完全是伊藤诚授意的，你把她送给了真正的大老虎。”
“呵。”伊藤诚不以为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你不要随便污蔑警察。”
“香川楚今天就要移民出国了，这你总不能不管吧？”菊丸顺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毛利小五郎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你怎么知道？香川楚为什么要移民？”
“因为伊藤诚害怕香川楚在国内翻供，所以必须送她出国；而香川楚已经被警察局的警察们都熟知了，特别是你，所以不能轻易除掉她。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出国，在国外监禁她，等时间久了，国内的人淡忘掉她了，再在国外把她彻底地除掉！”
......
“你说的这些只是你的片面陈词。”毛利小五郎还是难以相信。
“你不信我可以，你可以信潘楚。”菊丸顺拿出一张机票递给毛利小五郎：
“这是香川楚飞机位置的邻座，会有人监视她上飞机，所以你只能在飞机上劝她留下，你的时间有限，我还买了一张票，值机后一直不登机可以拖延一点时间，但是也不可能拖延太久，你必须在关舱门之前带她下飞机，因为加拿大一落地，就会有人接香川楚，这是唯一的机会。”
毛利小五郎拿着机票，上面是今晚东京飞往蒙特利尔的航班。
毛利小五郎答应了菊丸顺，并不是因为他相信了菊丸顺的话，而是因为他想见香川楚，已经六天了，毛利小五郎十分的想念她。
......
晚上九点，佐藤东陪着香川楚来到了东京市国际机场，他们从VIP通道来到了24号登机口，登机时间是九点半，起飞时间是十点。
“女娃子你到了那边，会有人接你的，一切都有人安排好了，不愁吃不愁穿，啥都有。”佐藤东对香川楚说。
“我知道了。”香川楚带着口罩，看了看周围的人流，这可能是她最后在国内的几十分钟。
香川楚也明白，出了国之后，伊藤诚不会再给她回来的机会了。
“你也别怪我，我也是拿钱办事，你出国之后好生修养，那边不比国内差的。”
“嗯。”香川楚往安检口望去，希望能见到某个心里希冀的身影。
“别看了。”佐藤东说道：“毛利小五郎已经升职到副队长了，他根本不知道你在哪，案件已经结案了，你没法再提供线索，他说不定早就把你给忘了，不会来找你的。”
“我知道的。”香川楚收回视线，低着头，黯然神伤。
“前往蒙特利尔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JAL8688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24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Ladies and Gentlemen， may I have your attention please: flight JAL8688 to Montreal is now boarding. Would you please have your belongings and boarding passes ready and board the aircraft through gate NO. 24. We wish you a pleasant journey . Thank you.”
坐在24号登机口附近的旅客纷纷站起去排队登机。
“我该走了。”香川楚看着排队的旅客，对佐藤东说。
“去吧，我在这里看你上飞机。”佐藤东说道。
佐藤东看着香川楚走进登机口，一步步走过廊桥，走进飞机的舱门，然后转身给伊藤诚拨出了电话：
“大哥，女娃子走了。”
“确认上飞机了吗？”伊藤诚要万无一失。
“亲眼看见她上去了。”
“好，你的任务完成了，享受你的假期吧，剩下的钱会打到你的卡上的。”
“谢谢大哥！我憋两个月了，这次要去拉斯维加斯放松放松。”
“去吧。”伊藤诚笑了，“别把老婆本都输了。”
“我才不会输！”佐藤东也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