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下为公
毛利和香川楚来到审问室，毛利帮香川楚拉出座位，让她坐下后，毛利才去她对面坐下。
“你别紧张，我们把之前说的再回忆一遍，就可以了。”
香川楚点点头。
毛利打开了录音设备和录像设备，开始了审问。
“你的姓名是什么？”
“香川楚。”
“你的工作是什么？”
香川楚犹豫了一下，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工作感到羞耻：
“我在天上人间夜总会工作，我是里面的dancer。”
“东京大学浮尸案的死者香川妍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
“你为什么要在东京大学三月份开学后冒充香川妍去西河大学上学？”
“我受到目暮十三的指示，只要我扮演一个月香川妍的角色，我就可以拿到一千万日元的酬劳。”
“目暮十三还给了你什么指示？”
“他让我从东京大学退学，有时躲在一个小区里，有时躲在另一个小区里，他安排我和不同的人见面，包括你，然后告诉我从天上人间辞职，关掉所有的通信设备。”
“目暮十三还跟我说，如果我按照他说的做，事成之后我就可以拿钱走人，如果我违背了他的指示，我就会落得和我的妹妹香川楚一样的下场。”
“他是威胁会杀了你吗？”
香川妍点点头。
“那么你知道郑长安和你的妹妹香川妍有什么关系吗？”
香川楚摇头：
“我和我妹妹的关系特别差，三年没联系过了。”
“那你知道郑长安为什么要杀害香川妍？或者说，你确定香川妍是目暮十三杀害的吗？”
香川楚继续摇头，语气有些激动：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目暮十三杀的，要不然他为什么要我演戏？为什么要开枪杀我？为什么要去医院劫持我？”
......
毛利看香川楚情绪有些激动，就没有继续提问，而是让她平复一下心情。
此时有人敲门，门打开一看，是A组的新任组长石田平，他示意毛利出来一下。
毛利走出审问室，石田平问道：“审问情况如何？”
毛利耸耸肩：“和录音带里面的内容没什么区别，还是不能推定目暮十三是浮尸案的凶手。”
石田平说道：“伊藤队长要我把香川楚带去他办公室，你知道的，证人保护计划，既然你这边问不出来什么新内容，就让香川楚去伊藤队长那里，签好文件办好手续后会送她到安全的地方，继续接受治疗。”
毛利心里有些不舍，毕竟和香川楚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便问道：
“你知道证人保护计划会把香川楚送到哪里吗？”
“我哪有权限知道，大概是军区医院之类的地方吧。”
毛利点点头，这样看来一时半会见不到香川楚了。
......
毛利回到审问室，微笑着对香川楚说：“问询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我们去哪？”香川楚站起来，穿好外套，对毛利说道。
毛利心里有些苦涩：
“不是我们，你现在和这位石田组长去伊藤诚队长的办公室，去签证人保护计划的文件，然后会有专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继续接受治疗。”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香川楚问道，这些天她早已习惯了毛利在身边了。
“我不能去的，不过等你伤彻底治好了，你记得联系我，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噢。”香川楚眼神里满满的失望。
毛利小五郎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就推开了门，跟石田平说：
“我们结束了，你带她去伊藤队长那吧。”
香川楚默默地跟着石田平离开了审问室。
香川楚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时，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毛利，也许是不舍，也许是情愫，一瞬间的回眸后，便消失在尽头。
香川楚的离开，让毛利仿佛失了神一样，他不断地对自己说：
“不久就会再见的，干嘛这么心神不宁呢。”
毛利走回办公室，路上遇到的同事们有些和他寒暄问好，有些祝贺他复职，有些八卦他这些天的行踪，毛利都和行尸走肉一样，过耳不闻。
毛利呆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面容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他内心在不断挣扎：
“为什么我老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明明不久后就能相见，为什么我却有种感觉，刚刚那个回眸，便是永别。”
......
香川楚跟着石田平来到了伊藤诚队长的办公室。
东京市警察局共有十层楼，其中二到五楼属于刑侦大队。第一层是对市民开放的接待大厅，负责接待报案，自首，投诉，申诉等日常公安活动。第二层是基层警察办案的工作室，A组，B组，C组，D组，E组分别有一个单独的工作室，里面每个警察都有一个独立的隔间。第三层是组长们的办公室以及F组的各个不同功能的实验室，包括指纹实验间，验尸间，弹道对比实验室等等。第四层是档案室，枪械室，审问室等功能性办公地点。第五层是若干个会议大厅以及伊藤诚的队长办公室，刑侦大队开会或者某个小组单独开会就会在五楼的某一个会议大厅。
石田平敲了敲队长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伊藤诚“进来”的声音。
石田平推开门，示意香川楚进去，然后便把门关了起来。
香川楚走进办公室，队长办公室比刚刚的审问室可敞亮得多。右边靠墙处摆着两列沙发，沙发前是日式的茶几，茶几上摆着小点心以及精致的插画。左边是一张长约两米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精妙的书法横幅，上面写着“天下有警天下为公”。
沙发上坐着几个她不认识的人，应该是警察吧，香川楚见他们看着自己在微笑，这让香川楚浑身不舒服。
伊藤诚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椅上，他背对着香川楚坐着，眼睛看着墙壁上的横幅。
伊藤诚对香川楚说了一句：
“好久不见。”
香川楚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
伊藤诚站起来，转过身，问潘楚：
“还记得我吗？”
香川楚看见伊藤诚的脸，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