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差生逗笑了刻板老师
如果，你认为所有老师高中老师都像百芝娴他们班主任那样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就比如教数学的何老师，是任教多年的老教师，说话总是一针见血，恨不得一句话就能惹人哭：
“喂，我说你，是猪脑子吗？人家鲁迅说：我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那你呢？你吃的是大鱼大肉，拉出来的是屎！你就没有羞耻心吗！”
“这次考试我哪几道题没讲过？你们看看你们自己那些可怜兮兮的分数！自尊心给狗吃了？”
“这道题我在教室里讲过两次你都不会，你让我怎么把你这头猪教会？”
……
在这种老师眼里，最重要的是成绩及他个人的名誉，学生快不快乐之类的事，统统靠边站！
“他说吃的是大鱼大肉，拉出来的是屎，不就在说他自己吗？难不成他敢说他拉出来的是黄金大两？”
“猪有猪的语言，人有人的语言，两种语言不通用，教猪读书的自然是更笨的猪了！”
“芝娴数学113分都没骄傲，还要挨你骂，你是良心被狗吃了吗？”
每每听到何老师在骂人，沈景洄符会小声抱怨，别看她外貌出众，学习一点也不上劲，每次数学成绩几乎垫底，因为垫底，所以老师能不骂她吗？骂多了，她便习惯了，但在暗地里组了个名叫“反荷包蛋老师小分队”的小队。
百芝娴是数学尖子生，在年级里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几乎没有下过第四，还记得她上次发烧勉强参加月考，因为难受有几道大分的应用题没写而排到了第三，百芝娴明白，爸爸死后，她在家中最后的盾牌也将不复存在，意味着，继母是不会花钱供她读大学的，她只能努力，努力发到最好，可以好到上好大学学费能免，每月还能发奖学金的那种。她想过，如果，妈妈还在世，她不用那么拼命，如果妈妈没有出去等她的朋友，如果那辆豪华汽车没有突然加速，如果先妈妈好好环顾一下四周，悲剧就不回发生了，妈妈就不会死，她的生活就不回像现在这么惨淡。哪有那么多如果？过去就过去了，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但每天她总忍不住将妈妈的照片拿出来回忆。那个爱笑的女人，你女儿想你了……
沈景洄老是在下课时找高弈扬说个不停，高弈扬现在在班里，除了百芝娴和方澈，不再与其他人好好说话。或许，他是在耍帅吧，百芝娴常常这样想，但她完全误会了少年的感情。
“高弈扬，你以前成绩好不好啊？你以前数学老师也这么凶的吗？嗯，应该是的吧，不然他骂你你怎么会没有反应？还有还有，你有没有什么才艺啊？你会做饭吗？对了，你……”百芝娴真讨厌当时高弈扬没有坐自己后面，现在头都被沈景洄吵大了。
“喂，你真的很烦啊！你一个女孩子话怎么那么多？学学人家百芝娴！”高弈扬发怒了，打断她。
“我不叫喂，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沈景洄仍笑嘻嘻的，没有生气。
“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我只知道你不叫方澈，更不叫百芝娴！”他不耐烦地再一次打断她。
沈景洄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高弈扬发那么大的脾气，她转过头，不再吵他。
虽然百芝娴觉得现在安安静静的沈景洄很“可爱”，可毕竟他欺负她了，作为她的好朋友，百芝娴认为自己应该帮她主持公道。于是，她转过头，敲敲少年的桌子：“喂，你说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喵～”说完，她吓了一跳，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说完话还要“喵”一下，“跟景迴学坏了！对，就是这样，所以不是我的错！”她暗自想。回过神来，发现少年惊奇地看着自己，少年将手伸向少女，摸了摸她的额头，少年认真地点了点头：“还好，没发烧。等等，会不会抽疯了？”他一脸坏笑，少女不知怎么了，脸霎然红了，上帝符没想到，这个美若天仙的优良少女第一次脸红竟是因为一个……不良少年……
“欸？我没看错吧？百芝娴，你脸红什么？”高弈扬站起，凑近她的脸看。
太近了，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得可以让她感觉到他的呼吸，近得能从对方的明亮双眸中看见自己，近得几乎能看清彼此脸上细小的绒毛……更奇怪的是，百芝娴并没有躲开。“你的脸好像更红了。”少年“讪笑”起少女来，少女无奈。
“啊——”一个女音传来，十分刺耳。这是沈景洄的。
她看见百芝娴和高弈扬俩人靠的太近，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指着他们，接着用嘴巴来尖叫。不叫还好，可这一叫，将全班同学的视线引了过去，那群男生马上起哄，女生们则嘟起了小嘴。也对，平时她们总找他说话，他都不理，这还主动靠近百芝娴。在她们看来，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百芝娴瞬间怔住了，甚至忘了将头转回去，高弈扬并没有觉得难为情，他想再给“爱慕”他的女生们送一个“惊喜”，他伸出手，按住百芝娴的头，自己的头也凑过去，两个额头靠在一起，过了几秒，他放开了：“哎呦，发烧了！快，我带你去保健室！”
突然，一个少年如风一般冲到百芝娴面前，关切问：“有没有哪里难受？呀！脸都红了，不得了了！咱们……”听到方澈说她发烧发到脸都红了的时候，高弈扬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方澈不再接着说下去，而是看着他。方澈察觉到不对劲，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立即明白自己被耍，他默不作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女生看到百芝娴一下被两个帅哥关心，故意大声开始讪笑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从那些声音中听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是沈景洄的。她不敢回头，不管是看谁，都不管了。她自己也没想到，威胁她的是沈景洄和……绯闻。
辛好，何老师抱着一堆试卷进来了：“上课！”
又一张纸飞到了百芝娴桌子上，她不想拒绝他，但这正巧被沈景洄看见了，她坏笑。
“娴娴，你卖萌真可爱。谢谢你让我拥有一个会卖萌的同学（坏笑）。”纸上面写。
她十分无奈，在心里却有一种不知道的美妙感觉在穿动着，使得她浑身暖暖的。她忘记了老师还在讲试卷，忘记了老师说过讲试卷时不能动词的要求，她写道：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夸奖？
她刚想将纸条递过去，沈景洄举手，随后站起来：“老师，百芝娴传纸条给高弈扬！”
百芝娴愣住了，纸条掉在了地上，看到何老师马上要过来了，高弈扬身子向后倾了倾，看见了纸条，用鞋子将它踩过来，他把笔丢在地上，假装捡笔，趁机将纸条塞进鞋子里，这时，何老师已经走过来了。他用力用手拍了一下百芝娴的课桌：“站起来！”她镇定地站起身。
“传了没有？”老师狠狠地问她，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教的最好的学生会这样。
可以跟老师说谎话吗？百芝娴的答案是“不”，当她正想跟老师说实话坦白时，高弈扬站起来说：“没有传。”
“我没让你说话！给我闭嘴！”何老师大叫，“百芝娴，老师再问你一次，你传了没有？我想听实话。”
“我没有传。”破天荒的，她撒谎了。刚刚高弈扬站起来替她说话，她知道他有办法了。
“纸条呢？”老师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问沈景洄。
沈景洄低下头，寻找纸条。咦？纸条怎么不见了？她刚才明明看见百芝娴手松，纸条掉在地上的。她急了。
这时，高弈扬举起手，求发言，老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再次站起：“老师，我刚刚根本没有收到她的纸条，像百芝娴这么好的学生，怎么会上课做小动作呢？还有，老师，您注意到她写字了吗？”
见老师不说话，想继续听下去，“老师，如果您觉得我对她有所包庇，您可以搜我身。”说着走向何老师，让他检查。口袋里没有，裤衣袋里也没有，老师点点头，准备上讲台，高弈扬突然说：“老师，鞋子里您还没搜呢！”说着，便连忙脱下没有纸条的那只鞋，要给老师看，一向雷厉风行的他笑了：“不用，小伙子，老师相信你。”
老师回到讲台上。道：“我希望今后在我的课堂上，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接着，他蹙眉，“沈景洄！”
“到！”她慌忙站起来。
“下课到我办公室去接受惩罚。听见没有？”见她脸色沉重的点点头，何老师看了看钟，继续讲题。
在沈景洄站起来告自己状的时候，百芝娴瞬间察觉，她们之间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下课铃声响了，沈景洄跟着何老师离开教室，百芝娴回头：“藏哪了？”
“另一只鞋子里，”他对她笑，“那个你同桌……叫啥名字？算了，我应该不用跟她道歉或致谢了吧？”
“为什么觉得不用？”
“因为……她伤害你了……”
女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凑到男生耳边道：“谢谢。”
男孩儿的心门，在这一刻，为女孩儿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