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街口处卖面包的小女孩2
围在餐桌旁，他跳着向上，想要帮忙。可是身高太矮，只能够到桌子的边。
双手端着盘子的我，见到他为难的样子，把手里盘子给了他。
端着盘子，他动作利落的放到推车上去。接着，我又将剩下的盘子，交给他。两个人交替，干工作似乎轻松一点。
工作之余，我想起昨天的事，来到个陌生的星球还能与这里的女孩交流。身为小鬼他，动作还挺麻利地，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不认识个女孩交流。明明有了我这个姐姐，就已经足够了。
“今天，你不是要去与她碰面吗？现在还在这里，没关系吗？”
“昨天，我们说得是能否明天下午在天桥见面，又不是现在。”
“怪认真的嘛，小心她只是糊弄般地随便说说而已。”
双手握拳，他退后一步，眼神认真的说，“才、才不会呢，姐姐你最讨厌了。”
说完，他掉头跑掉了。依旧，干着工作的我不能够明白，他干嘛那么认真。我们与她的相遇是短暂的，他到底有没有觉悟。真怕他又留下一桩伤心事。
同样是穿着女仆装，蛇女似乎就显得不一样。身材挤得衣服，都好像在抱怨似的，阴影部分像是人阴郁的脸。见到她走过来，我没好气的别过头。
中午，到了吃员工餐时间，弟弟才像是闹别扭似的走出来。
吃午餐也没有平时的狼吞虎咽，一口口慢吞吞嚼着。让我看不下去了。捏住他的脸颊，拉长，啪地一下收回去。坐到他旁边，我用双手拉着他的脸，然后会很快收回去。挺有弹性的嘛。之后，我又拉着自己脸，也有回弹回去。可是皮肤的柔软性和光滑性，好像差一点。
失落的我，坐在角落。
挪进我旁边，11“能够长这么漂亮已经很不容易了，不笑的话，会浪费自己可爱的脸蛋哦。”
“少来了，嘴巴倒是挺会说。之前你怎么不和我快乐的沟通呢。”
“你走开，不要你了。”有点闹着别扭的我，推开了他。
旁边的蛇女不知什么时候游走到我们背后。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抱住我们，她满嘴的酒臭气，让我都发不出声音了。
“真是对恩爱的姐弟啊。”
“乱讲，才没有呢。你的蛇尾现出原形了。”
“有什么关系嘛，感情好是好事啊。”
绿色的蛇尾，围在他脖子上，冬天或许很暖和。可是现在，就是危险的预告，近距离看野生动物捕食倒是挺震撼的。要是那个被蛇缠住的是你的弟弟也许就不这么想了。当我在反感中想要使出风刃切断它的尾巴，做些血流满地的事情的当口。
有个穿着棕色吊带裤，蓝色短袖的女孩恭敬地站在我们面前。
“请你放过他，阿姨。”
“小弟，你的小妾来找你了。”说着她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趁机我也逃脱出来。
“都没有老婆，哪来的小妾，给我清醒一点。”我摇晃着有条蛇尾巴的金阿拉，她好像有点困，昏睡过去。
“旁边的就是令弟的姐姐吧。从你弟弟的口中有所听闻。你好。”说完，她双手放在身前，恭敬地向我鞠躬。
反应不过来的我也鞠了一躬，“你好。”
“哪里，我这边才要感谢呢。令弟与我分享许多有趣的事情，很开心呢。”说着她笑了起来，穿着童装的她，笑容像是骄阳下挺立着的向日葵。总让人感受到温暖和朝气。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她的主场了。
“就是这样，姐姐我先走了。”说着他带上帽子，边向我挥手。
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拉住了他。小声在他耳朵说，“你们要去哪里？”
“去战争区，捡些值钱的东西。”
“不是说，要下午，在天桥会面吗？”
“不啊，我到她家，然后就变更计划了。”
“小鬼，发展也太快了吧。你到了她家里去，他们没有给你白眼，要你好看吗？”
“才没，我很听话啊。倒是姐姐，你要拽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她都等着急了。”
至此，我才反应过来。看见低着头，不好意打扰我们谈话，等待着女孩。
从我旁边走开，心里多少有点受到冷落的感觉。最近，我们之间多了个蛇女，现在又有个小女孩。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叹口气，醉倒在座椅上的蛇女，呼呼大睡。没好气的我，插着腰，踢了她从座椅上垂下来的手。
“唉，你醒醒啊。”
半点反应都没有。她的熟睡，是雷打不动的。想到这里，我取下帽子，换上便装。我打算跟着11，看看他们到底会干些什么？
行走在马路上，他们在安全区内有说有笑。到了战争区，小女孩立刻变得认真起来，她拉着明显年幼一点的弟弟沿着建筑物的根基走。走到破损的建筑内部，然后去下一段路，为了避免被机器人发现。
残损的墙壁，暴露出建筑材料，我还能闻到残留的刺鼻火药味。
沿着碎石路，他们走的很轻也快，我完全是凭借两个人身上的气味追踪的。
“别动。”哪位小女孩按住弟弟的胸口，将他推到墙边，贴紧墙根。我也见识到了壮观的一幕。遮天蔽日的大机器人，行走在街区过道上，它足足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光是一步，便能踩碎旁边的低矮建筑。高大的身影改变了风流通的方向，它自己带着一阵风和热燃料味，让周围都笼罩在恐怖阴影里。
两个躲在墙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看着巨大的机器人从自己头上跨过去。
行走了几公里，他们似乎终于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一个身体半截的机器人和几块碎片散落在高架桥下面。旁边还有个外形科技摩托车，它由磁悬浮车胎构成，没有传动轴和齿轮。太阳能扩展续航版，坐在上面挺稳健的，操纵板上有简单的按键。当点开，有复杂的外星文字启动语，樱红色的面板显示。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见到高端货，产生好奇所以不知不觉，……”
“请不要发动车子，机器卫兵对于机械发动声很敏感。”
干脆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好奇的我按下按键。车子立刻发动，像离弦的弓箭，唰一下冲出去。时速220千米/小时，能够在这种速度下飙车，我也是头一次。原来速度与兴奋感是成正比的。
“啊，啊吼——”爽朗大叫着，风梳理着我的头发，我灵活控制车子，快速穿行在街道上。
“她就是这样一个给人添麻烦的姐姐。”遥望着远远驰驱的我，弟弟明显是嫉妒。
“是吗，可是她看起来好开心呢。”
“话说，这样没有关系吗？她发动了引擎，会引来机器人的。”
“不，多亏她引走机器人。我们可以挑些有价值的东西带回去。”
说话间，小女孩已经抱着许多看似重要的金属零件。而弟弟似乎只是找大件的带走。傍晚，他们又在天桥下告别了。
坐在高大二十米的天桥上，能够连通大楼之间。能够眺望前后的风景，虽是些残垣断壁，但冒着烟火的渲染下的天空，是种失落的美。
“你姐姐，是个乐观的人呢。要是我也能够放下所有的负担，像她一样无拘无束的呐喊就好了。”
“现在你也可以啊。”
“哦？”疑惑着她望着他。
“啊哦——”
放声大喊，从我这边的房间阳台也能听见。明明相隔两百米，撑着脑袋，我想他不会又遇到新欢了吧。过去的沉痛打击似乎，化解在另一段恋情的发展中。
背靠着阳台，我仰靠在上面，倾侧成直角三角形。
“担心吗？去看他，不就好了。”
“谁要去看他，万一打扰关键的时刻。我又不会负什么责任。”
“小妹，你就别硬撑了。我都知道，你才是最关心他的人。要是有庄婚事，怎么能不面见大姐。”
推开她，我走了出去。
“不坦诚。”小声说完，蛇女望着下面的两个人，他们还在谈话。
过了一会，她的视线中出现了第三个人。
“我就说嘛，她放心不下那愚蠢的弟弟。”说着她，高兴地打了个响指。
“该会回去了。”站在台阶上的我，冷冷地说。
招了招手，他跟着我老实的回去了。
“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活着。”
“除此之外呢，想留在这里吗？”
“……”他低下头，我们的行进也停了下来。
似乎有个不错的开始，他想要留在这里也不错。恢复原本生活，变成原来的大小，他又会患上那缠人的疾病。接着是郁郁寡欢的生活，生活在阴凉的房间里，在人潮汹涌的社会中孤独前行，是辛苦的。
缺少亲情、友情、爱情的是过去有必要恢复吗？很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