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天灾时代 1 时间线的跳动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初夏冷着脸,她根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能他明白一个道理,并且别来烦自己。
“我的意思是……”初夏还想开口,却被无情的打断。
“你不必说明,也不必多说,我想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少年一脸不耐,好像不想在这个房间多待哪怕一刻。
“不是……”初夏皱了皱眉头,张口吐出了两个字,却没有机会说出下一个字。
“我知道,无非不就是忆阳和忆萱的那点破事。”少年自认为很懂得点点头,一脸不屑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女。
“想要追求真爱不过是个笑话,现在的你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初夏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她不想在和这个蠢货多说什么,闭上嘴不在开口。
房间霎时间变的安静起来。
少年见状撇撇嘴,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少女一人,少女这才好好看看身处的位置,一个普通的病房,周围还有两个空床位,现在还没有病人。
白色格调。
摆设齐全。
很正常。可是为什么睡上一觉就跑到了这么奇怪的地方,身体还都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性别都变了,是让自己以后放心百合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病房里有滴滴答答声响在敲动初夏的神经,忽然一股困意涌上心头,初夏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一股记忆涌入梦境,初夏走马般观看了一个名为“初夏”的少女短暂的一生,十七年的平凡人生。
说不上感受颇深,对于现在的初夏她始终是个旁观者,她无法明白少女的倔强以及善良,无法明白在这个天灾人祸的世界里相信着什么。
骨子里根本没有那股狠劲。
记忆里,名为初夏的少女出生于卡洛斯城的一位花店里,出生时正值夏天,取名一个夏。
母亲是花店老板,父亲是一名卡洛斯军人。
父母总是严格要求初夏,六岁时初夏就开始锻炼身体和学习知识,虽然那时的锻炼量十分简单,但那时她还是个六岁的孩子。
可想而知,这确实很严峻。
六岁在落不特小学,十二岁来到穆里中学,十五岁来到穆里总部学院。
直到现在十七岁。
其中,母亲在一年前因为天灾病毒感染正在救治,不过至此以后,初夏就没有再次见过母亲,想去见母亲却是被拒绝,父亲三年前死于卡洛斯城暴乱。
卡洛斯城暴乱发生于三年前,也就是1024年五月六日晚上,在一家酒馆里,以一名感染者为首,聚集了一百三十号感染者。
对卡洛斯发动了突袭。还好卡洛斯城的守备力量完善,只是很不幸初夏的父亲葬身于此。
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动荡,时至今日,这样的动乱已经发生了几十起,那时的动乱就好似是一个讯息,告诉所有人,这是开始。
父母的离开让初夏性情大变,在探寻活着的意义时,遇见了忆阳和忆萱两兄妹。
他们拥有对卡洛斯城的管理的不屑,与对未来的迷茫,身在局中想要逆风翻盘。
这不足以引起初夏的注意,引起初夏注意的是一枚勋章,布尼亚军人的正统勋章。
问初夏怎么肯定是布尼亚王室军人勋章,那枚勋章上刻着很好辨认的花纹,另一原因是初夏见过。
自己的父亲,曾经也拥有一枚。
记忆在初夏的观看中消逝,最后消失不见,初夏最终也没有记住多少东西,这本不是直接灌输进入脑海里,只有当慢慢回忆时,才能回忆起梦中的一二。
初夏醒了过来,阳光透过纱窗照进了房间内,此时的病房多了一个病人,那病人皮青脸肿,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看样子是与其他人干架了。
褐色的短发,消瘦的身躯,啧,比自己原来的身体帅,不可饶恕。
另一个床位任然是空的,但是床位上沾有丝丝血迹,看样子也是有人来过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初夏的身体已经恢复原样,身体上的轻伤已经完全痊愈了。
走下床,和医务人员报备就离开了校医院室。
临走时校医还对初夏说:“没多大问题,不过,要小心感染,如果感染了天灾病毒那就没救了。”
“嗯,我知道了。”初夏在校医一脸可惜的表情下缓缓离开了。
此时,战火还没蔓延到卡洛斯城,布尼亚帝国内部争乱不断,感染者与非感染者,贵族和平民都存在这极大不可调和的矛盾。
战争一促即发。
感染者自发组成一个组织,感染者联盟。
官方组织,执法者。
平民组织,月旗。
三者于乌托城因一批货物发生争执,进而升级为武装斗争。
战火迅速席卷了三个城市,甚至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乌托城成为一个被感染者贡献的第一个城市,也是感染者解放的第一个城市,当然,这只对于感染者来说。
对于乌托邦未感染市民来说,这就是一场灾难,因为更多的人被感染了。
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初夏回到了教室,教室里正在教述一种剑术,世界变化开始时就有学校把体育改成了武术课。
现在看来这也不失是个明智之举,只是学完的人去了何方这是个未知数。
“这对于你们以后的生存会有些许保障。”教师员撇了一眼进来的,初夏就不再注意她,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讲解,“对,就是这样挥剑。”
“以后卡洛斯城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们的生存面临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不管是军方的,还是感染者组织,抑或是平民组织,里面总有些人不在乎我们的生命。”
初夏无法集中精神,来到了奇怪的世界,生命还得不到保障,在线的急。
……
身穿短裙的初夏飘扬着黑色的头发,在天台上吹着风,看向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风吹起裙摆,裙子微微上扬又落下,上身的衬衫与短裙显得十分搭配。
不知从哪来的灰色风衣,戴上风衣的帽子,初夏又摘下了帽子,扎起马尾的头发,显得格外干练。
初夏打了个哈欠。
望向了对面一栋楼的窗口。里面正发出意味不明的惨叫,侧耳倾听,还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感染者?
初夏不想去管,也没那个能力,看了看坐在了天台的地上。
继续吹起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