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这是成长么？
无论佐藤忍现在是什么心情，至少那诡异的应急系统突兀的有些。
诡异！
“随着我苏醒的时间越长，那刻在我思维里面的规则，好像？渐渐开始松懈了？嘛，彷佛是自己，又不像自己的思想也渐渐回想起来了。”
终焉之地依然杂乱，无序。
“唔...我是？”
没人能够回答，也没有人听见。
双目带着狠厉的佐藤忍有些麻木的走在昏暗的街道，手上的鲜血已经开始凝固，赤红的刀刃垂在身侧，脚步直指城主府。
江川家。
吉合渐渐睁开了眼，悠悠醒来。
却在着瞬息，翻身而起，右手下意识的想拔出腰间的剑，但是摸了个空。
佩剑早已在翻滚下来的途中，落入一旁的草丛。
本就不太好的脑筋渐渐从昏沉里醒来，走进了开着的大门，望着那具魂牵梦绕的身躯，直到脑子开始明白这淡淡的血腥味开始，他才发现，这个黑暗的世界，更加黑暗。
“红色的刀！”
“复仇！复仇！”
跳动的心脏好像被谁狠狠的握住，呼吸都开始纷乱，心痛如绞的滋味将双目遮蔽。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面容，带着无尽的仇恨悄然离去。
逃跑的其中一名护卫顺路通知了不远处的谷村家。
作为世代交好的两家，他们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只不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只有江川的尸体。
一时间。
默然不语！
矗立在山峰之上的城主府依然灯火通明。
江川嘴里叫做尾田的那名城主，姿态端庄的坐在走廊上，面对着大门，喝着不知名的茶水。
身侧只有两名心腹陪伴左右。
每一次这种时刻，他们总会望着大门，不管任务有没有完成，作为执行任务的那个人，终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坐着等待佐藤忍回来的尾田，还没有发现自己麾下的两位武士已经连夜潜逃。
“尾田？”
大门突然被打开，人还没有进来，就传来一句没有感情的问话。
尾田的眉毛一跳，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寒意在眸子里一闪而过：“你听到她说了什么？”
佐藤忍眼神痴呆的注视着尾田的双眼，平淡无奇的语调像是在诉说：“为什么骗我？这种黑暗的年代，死个人太平常了，但是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手段？”
“她死了没有？”
尾田合起了胸前敞开的衣裳，双手环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特别在意江川有纪的生死。
“死了。”
“死了就好！哈哈哈！死了就好！”
尾田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狠戾的面容浮现了惊喜的笑意，紧绷的身体瞬间轻松下来，满脸笑容的回答着刚才佐藤忍询问的问题：“昨天欺骗了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不确定我身旁是否有她的人，为了防止这个消息的泄漏，所以只能选择这个办法。
除了我身旁的这两位，还有五位都是随我征战多年的同伴，那位指引你方向的也是我们自己人。
幸苦你了，明日，作为我们的功臣！你想要的，只要我有，都能给你。”
尾田一边笑着说，一边站起身子想走到佐藤忍身前，话里的意思如果换了另一个人来听，就会兴奋的想到。
杀掉一个人的我，就这样成为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的同伴了吗。
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好像在面前招手。
但是这一刻！
站在尾田面前的是佐藤忍！
一个被自己的行为打击到痛彻心扉的人！
无尽的怨恨和愤怒像无数的铁针，狠狠的将佐藤忍快要愈合的内心再次扎了个千疮百孔！
从江川家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体从来没有放松过，过度收缩的肌肉在听见这些话语的时候，开始控制不住了。
颤抖！
佐藤忍的面容在也无法保持平静，犹如恶鬼缠身，无神的双眼在尾田走来的瞬间，通红如玉。
手中的赤牙在空中划过无比美丽的红色彩虹。
“为什么？应该是我许下的荣华富贵之后，称他不注意杀了他才对！”
尾田的面容还保持着微笑，只是眼里的那抹惊惧成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理智。
那两名心腹注视着的佐藤忍眼神，从冷静变得不可置信。
虽然两位武士演技不错，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脸上还挂着祥和的微笑。
非常适合此景此境！
他们所犯下的唯一一个错误就是，情报！
作为身经百战的武士，他们反应极快，即刻准备抽刀反击。
但佐藤忍更快！
虚幻的脚步像是变成一道虚影，越过他们两人之间。
红色的彩虹彷佛得到了雨水的滋润，再次绽放出美丽的光芒。
脚步没有停歇，脸色毅然的穿梭在宏伟的建筑之中。
还在睡梦中的十三名武士，再也没有醒来的一天。
撇了一眼燃烧的烛火，嗜血的眼神渐渐平缓下来。
佐藤忍背对着火光冲天的城主府，收刀入鞘，走进了夜色，那处好像能吸收一切光亮的黑暗里，传来了一声不满的叹息。
“少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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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处的另一个山头。
佐藤忍口中少了两个的人，此时就躲在这里。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竹惊恐不安的看着火光四射的位置，嘴里呢喃间有着一丝庆幸：“太快了吧？如果不是我跑得快，那我....”
“你说的没错！”
另一位武士也是带着恐惧的目光投向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听到他的低语，用赞同的目光注视着他。
墨竹愣了一会才轻轻点头，紧张的咂咂舌，转头又给了他一个眼神。
只不过黑暗的世界让他看不清墨竹眼神里想表达的意思。
不过靠着多年来两人之间的了解，那名武士还是点点头，快速收拾好刚铺下，准备睡觉用的布席。
两人再一次没入黑暗的山林。
越远越好！
此刻！这就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想法！
谷村和人憨厚的面容，在这个时刻里显得格外悲痛，看着护卫收拾好关于江川有纪的一切，明亮的双目却渐渐模糊。
夜晚逐渐加深，渐渐人烟稀疏的相柳街突然之间又热闹了起来。
只不过这种热闹之中的沉闷，有些伤感。
他不是没有怀疑.....
不！
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杀了江川有纪的人一定是尾田！
即便刚刚发现她是自杀，也一定是有人逼迫她，才没有办法活下去。
但他没有丝毫办法，甚至连自己都有可能是他的目标。
这就是武力至上的时代！
没有法律！
没有同情！
只有生存！
“谷村大人！着火啦！”
谷村从失神的状态里被摇醒，看着面前的亲信不断的呼喊着，憨厚的脸庞尽是呆愣之色：“什么着火了？”
“城主府着火啦！”
周围正在收拾残局的护卫们听到这句话，沉浸在伤感气氛之中的他们，心情瞬间感到无比的激动。
黯淡的目光突然有了神采，带着期待的眼神投向远方的火光。
没人知道他们在期待什么。
“为什么？”
谷村摇晃着身子偏头望了过去，内心只有满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