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第18章
我们在剧院街的一家酒吧停步,在露天座位上吃了两根法兰克福香肠。我比预想的恢复得要多,尽管我又一次没能阻止那件蠢事飞回我脑中;打小开始,每当我啃起一根法兰克福香肠,便会记起我爷爷的话:“一战”中,他的鞋底在法兰克福附近攒了两磅泥巴。
如果说这件轶事本就可笑,那它动不动——每每我准备吞下个类似特征的点心——便杀个回马枪的特质则更显荒唐。我急欲逃脱那泥泞的记忆,只要思想上躲开就好,便跟波士顿扯起了我最先想到的东西。它如此随意、如此乖张,以我现在的角度来看,或许还带着些自杀倾向,但为了不让自己过度羞惭,我更愿意将那个问题视作纯粹的临时起意,视作诸多麦高芬中的一例:
“你觉得雅利安人的香水与先锋艺术之间可能存在哪怕一丁点关系吗?”
从来没有谁像听完问题的波士顿那样用如此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我。
“你到底对先锋艺术有没有概念?”她问道。
这将为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就在那一刻,我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