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是糖
韦一新每次来找翁啸都背来好多套套,暗戳戳在浴室扎了小孔。希冀哪次可以中标,父凭子贵,上位人夫。怎奈翁啸为了以防万一,一直在吃药避孕。偶然,他们发现了彼此的秘密,翁啸就告诉他两周之内不要来了,以示警告。
周末,他还是来了,她开门见到他,就说自己生理期,让他回去。
“好色之徒,就知道拿人家孩子当牛做马,我就不能来吃吃饭、喝喝茶,见见小舅子。”说着推门进屋,就自说自话起来.
“我奶奶听说我离婚后,又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进行了一番抨击,说他们教坏小孩子,拿婚姻当儿戏,然后把她老同学的孙女傅小池塞进我们公司,让我接受点国风熏染,其实是想撮合我们俩,你还不回国看着我,小心哪天我意志不坚定投降了。”
他说着,在冰箱里找到了几片面包,在厨房忙起来,烤好了,又抹上了果酱。翁啸看着他的背影,夕阳的光束透过窗户撒在他身上,其余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只有他是明亮的、闪光的、跃动的。她想叫停这一秒,默默的拿了画架画布,用炭条起了个稿,又调起颜料来。
“不要动”
韦一新回头见她正要画自己,就转过头去,吃起面包来。
“我来时,公司楼下的街上水管破了,喷出很高,流了好多水,我还停在那冲了冲车,你说我今天幸运吧。”
她想起韦一新还在上大学时,有一次去她家找她,她们小区的下水管堵了,脏水溜了满街,臭的要命,她住在老旧的小区,管道经常堵住,比这更壮观、更五彩缤纷大的场面她也见过,可是这次,当她立在十字路口,无措的等他时,莫名的有点窘迫。
他来时倒很兴奋,要拍了发到网上,还问她为什么不给相关部门打电话。翁啸抬头看看周围的人,她的邻居们,衣着廉价,低着头匆匆赶路、疲于奔命。
很早以前,不是韦一新,她已经放弃画画了,没有稳定的工作,画画的未来遥遥无期,一想到她的老父亲还在工地上,睡着冰冷的木板、吃着无油的白菜、土豆硬馒头,她就自责,她不该拿钱去买颜料、画笔,画一些没人喜欢的不知该不该叫画的东西。
她看着韦一新的背影,这个曾经还很单薄的背影,那个还有些孩子气的他,为了懦弱的她,倔强的去和无良老板讨要两百块钱的工资,那些画面多么清晰。
“怎么样,被我健壮的身材吸引了吧,我最近和季良在公司健身,有效果吧,他前几天去体检,有点脂肪肝,吓坏了,还要讹我说是工伤。”
韦一新确实结实了许多,他也曾默默得许下中二的愿望,希望有一天他站在她身边时,腹肌八块,肱二头肌发达,震慑宵小匪类之余,凸显自己的成熟英武。
“好了。先起个大色块轮廓,有空在补细节吧.“
“没事我不累,画完吧。”
“我累行吗,我要用记忆丰富画面,记忆比现实美好。”
他转身走过来,拥住她,“此刻的我不美好吗”,俯身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