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十九章不死之躯
煤油灯散发的光渺渺挥舞，看着霍尔一脸镇定的样子。女孩感到不可思议，除非亲眼见过不然不会有人相信自己的鬼话。女孩说：“你相信我说的话？！”
霍尔用反问的语式给予肯定说：“为什么不相信！”他坐在护壁板凳的身体特意往前探了探，显得更亲近，“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小美人。”说完他扣住十指真诚的想要知道。
女孩重新调整了卧躺的姿势说：“夏洛·莉丽。”
霍尔：“好的。莉丽，我现在需要知道你说的那只鬼魂在哪，因为放任他不管可能还出现别的受害者。”
莉丽点了点头凝望着霍尔张口双唇却停住了。
霍尔翘起棕色浓眉介绍道：“叫我霍尔。”
莉丽抬起唇峰接过话说：“嗯。霍尔医生，我是在鱼市上见到的那只鬼魂。”
霍尔喜闻乐见的站了起来，用告别的语气说：“莉丽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他背过身走出莉丽的寝室，然后回头像个绅士一样给莉丽送上晚间的祝福，“亲爱的小美人，祝你有个好梦。”
“晚安。”莉丽不能理解，普通人听到鬼魂要么不相信要么敬而远之，为什么这位半夜到来的医生会如此执着于跟鬼魂见上一面。
霍尔走到客厅，壁炉火焰烧的正旺，客厅的温度油然而生，满屋典型地中海风情的银器在火光反射下照的锃亮，摆放在客厅中间的皮革沙发套了层动物毛皮看着十分暖和。他深深感受到身体冻僵的血液重新恢复了生机。
莉丽的父亲捧着两张毛毯走来，“今晚真是谢谢你。”想询问些什么但又顿了顿说，“这位绅士。”
霍尔不习惯有人称他为绅士，因为这个称呼抬举到有点不自在，他说：“拜托，叫我霍尔就好。”
莉丽的父亲从进门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神变成了现在的和蔼眉目神情。他说：“霍尔医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睡在楼上的客房。我的妻子已经为您收拾好了。”
霍尔虽不舍壁炉的温暖，但有些事他着急想要搞明白，他横下心说：“不用啦！谢谢！夏洛先生，我是来告别的。”
莉丽的父亲抱着歉意的说：“门口的失礼，您别往心里去，都是我的错，差点酿成了大祸，把这么善良的医生拒之门外，请宽恕我的所作所为。”
霍尔想减轻莉丽的父亲心中的愧疚。于是霍尔说道：“夏洛先生，据我所知你并没有错。一个紧张自己女儿的父亲怎会有错呢。”
莉丽的母亲收拾好房间，貌似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从楼上走下来用好客的语气说：“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留下吧。让我们好好的感谢你。”
霍尔看着旁边壁炉犹豫了下，他踮起脚说：“还有件重要的事等着我。”说完迈出步子正准备离开。
莉丽的父亲拦住霍尔说：“等等，起码拿上这个。”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十个先令。（当时英格兰的货币）
霍尔推开莉丽父亲的手，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你在亵渎我身为医生的尊严。”
莉丽的父亲听后不知所措。
霍尔换出笑容缓解气氛说：“我不收钱，如果可以给我准备点食物。”
“当然可以，霍尔医生。”说完，莉丽母亲不敢怠慢地小跑进厨房拿了点烤面包、奶酪、火腿打包好塞到霍尔怀里。还把细心的送上一条围巾围到霍尔脖子上。
霍尔：“给你们添麻烦了。”
夏洛夫妇抱着无法报答的感激送霍尔离开家。
踏出能供给温暖的房子那一刻，霍尔顿然醒悟的问夏洛夫妇：“顺便问一下，鱼市往哪儿走？”
夏洛夫妇：“西南方向，走个半英里。”
霍尔顶着下得更大的雪绒独自走在空无一人肌理石街道，铺上了一层冰雪。
寒风列列，霍尔咽起烤面包奶酪火腿对付下饥肠辘辘的胃。他搓着冻得颤抖的手掌喃喃自语：“鬼魂不等人。噢~差点忘了，我现在可能不是个人了。早点搞清楚再点去投胎。”他以此来安慰自己居然放弃了温暖的壁炉选择了露天的寒天冻地。
白白的积雪中留下一个个脚印。
漫长的寒风中，时而逆风，时而顺风，终于堵塞的鼻孔嗅到一股腥臭味。霍尔擦掉冻成冰条的鼻涕说：“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气味虽然很冲鼻，但对于见过不少腐烂尸体的霍尔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
鱼市处于休市状态，料也不会有那个想不开的疯子太半夜站在雪中卖鱼。道路两旁摆满了宰鱼的长方石桌，上面砧板还占有些鱼鳞血渍，不难想象白昼的人丁繁华场景。
霍尔走在平滑的道路中间，他别扭的喊道：“有鬼吗？鬼魂先生你在吗？在的话麻烦请你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想问一下。”
此时的风吹得更大了，雾气遮蔽了能见度不足三米。
霍尔不放弃的对着空荡荡的鱼市：“鬼魂先生，在我面前你不用害羞，在不在都劳烦你答应一声。拜托啦，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了。”霍尔在世前本来就经常与死亡疾病打交道对于这方面的事物他毫不胆怯，何况现已死过一次活了过来。
一个人形半透明绿色物体毫无预兆的乍现到霍尔面前。
霍尔前脚绊到后脚差点摔一个跟头。他心里惊奇到，还真有鬼魂这东西，莉丽没说谎。
他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不曾想过鬼魂会以这种方式登场。传说的东西就在自己眼前。
飘浮在半空的鬼魂眼眶深凹，没有眼珠，下巴瘦尖，散乱邋遢的金色头发，四肢没有衣服遮掩的皮肤部分露出白色的骨头。
霍尔伸出臂膀想要握手说：“我先自我介绍下。史密斯·霍尔。”无疑在示好，不想产生误会。
鬼魂没理会霍尔说的话，他自顾自的张开嘴巴：“你想被吊死还是被淹死？选一个。”不像是在吓唬。
霍尔抛开问题说：“我不是为这件事来的。”
鬼魂被激怒般发出只有野兽才拥有的使人不寒而栗地吼叫。
霍尔捂住耳朵，再不说可能没机会了。“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关于人死后获得重生的。”
鬼魂收住死亡之歌，“什么？”他仔细盯着霍尔的眼睛看，霍尔眼睛里的东西吓到了他。他震惊的说：“地狱灵王的诅咒！”换出害怕的语气，“放过我吧，我不想被关在地狱折磨上几百年。”
如此反应。霍尔心想，这只鬼魂看来知道点什么！
霍尔：“诅咒？”
鬼魂向着夜幕下的天空张开白骨骷髅手臂：“你和地狱灵王签了契约，把灵魂赠给了他，永远放弃投胎的权利。你不像我，你能活得跟个普通人一样。也就是说你拥有了不死之躯。”鬼魂知道他奈何不了霍尔，更加得罪不起霍尔。便消失在弥雾里。
浓雾随之消散。
雪停了。
留下霍尔在原地思考鬼魂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