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中医(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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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养巧结合 发扬中医药

善养生,治未病,抗衰老,延寿命,这是中医大智慧。善养生,治已病,治养巧结合,也是中医大智慧。养生重要,绝非万能,无论怎样养生,人也要生病,生老病死,人之常态。既然要生病,当然要治病,所以医者既要引导民众善于养生治未病,又要精研医术善于治已病。善治已病,又必须在治疗中配合调养,疾病初愈还要继续调养,以求完全康复。由此可见,养生调养是高招:病前调养防生病,病中调养增疗效,病后调养促康复。

有些人生了病,就只想到吃药,好像只有药物才能治病。特别是一些患慢性病的人,往往是中药、西药、针药、丸药,齐头并进,整天就忙着打针吃药,但病情却不见好转,总以为是“药不对症”,而对如何调养却毫不在意。

造成这种情形,首先就在于我们医生对如何调养的医嘱交代得不好。有的医生开了处方,就以为万事大吉,对怎样让病人注意调养,却不作交代;疗效不满意时,也只是从处方用药方面去找原因,而对病人调养得如何,却不闻不问,这怎么行呢?!

要知道,人体发生了疾病,特别是慢性疾病,药物治疗固然重要,而着意调养尤其不能忽略。俗话说得好:“三分治疗,七分调养”嘛!

许多名医治病疗效好,除了医术精良之外,还有一个诀窍,就是十分重视医嘱。悉心指导病人如何调养康复。宋元名医朱丹溪曾经介绍一个实例:一个姓周的病人患痢,善食易饥,朱丹溪告诫说:“病了要好好调养,怎能不节制饮食?”嘱他只能连食萝卜粥。病人照办,调治半月即愈。以下四点,医生要特别嘱咐病人密切配合。

第一,要注意饮食调养

《内经》强调指出:“毒药攻邪,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这是说:使用药性猛烈的“毒药”去祛除病邪,必须配合饮食调养。不仅可以减少药物对人体的损害,而且将米面、水果、肉食、蔬菜等食品调配得当,就能“补精益气”,使人体营养充足,抗病力增强,与药物共同发挥祛邪的效能,从而加速疾病的痊愈。即使采用药性平和的“无毒”药物治疗疾病,也要适可而止,否则,也会损伤人体的正气。因此,一般说来,当疾病治好了九分之后,即可停药,转而采用饮食调养,剩下的一分疾病,虽不用药,也能依靠人体的自然修复力,达到完全治愈的目的。正如《内经》所说:“无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养尽之,无使过之,伤其正也。”

饮食调养,首先要注意节制饮食,对难于消化的肉类,更不能多食,所以《内经》强调说:“病势少愈,食肉则复。”疾病初愈,切不可骤然暴食。正如《景岳全书》所说:“新愈之后,胃气初醒,尤不可纵食。”还要注意一点,不要勉强病人进食,否则反而助邪,甚至使病情出现反复,所以张景岳强调说:“不欲食,不可强食,强食则助邪。”遇到这种情况,只要节制饮食,即可不药而愈。《伤寒论》就载有这样的实例:“病人脉已解,而日暮微烦,损谷则愈。”对于有些病症,例如消渴病还要严格控制饮食,《外台秘要》就要求消渴患者“先候腹空,积饥乃食”。少吃多餐,也是一种节制饮食的好方法,对慢性脾胃病以及大病初愈,尤为适宜。因为每餐少吃一点,容易消化,若一次进食太多,则难于消化,所以《外台秘要》又说:“食欲得少而数,不欲顿而多,多即难消也。”

饮食调理,还要注意选择适合病情的饮食,包括饮食的软硬、冷热及品类等。一般说来,寒证宜进热性食物,如姜、葱、蒜、韭等;热证宜进凉性食物,如西瓜、雪梨、青菜、萝卜;阳虚者宜进厚味温补食品,如羊肉、狗肉;阴虚者宜进淡薄滋养食品,如淡菜、团鱼。就具体疾病来说,风寒感冒宜食姜、葱;饮食积滞可用山楂;大便秘结,常服蜂蜜;肺痨用百合、山药;脾虚用莲米、苡仁;消渴用苦瓜、洋葱等等。

饮食调理,尤其要注意饮食禁忌。例如,外感发烧的温热病证,忌食油腻及辛辣热性食物,脾胃功能不足的虚寒病证,禁食瓜果生冷食品。水肿病人,必须忌盐,否则服药无效。《世医得效方》说得最为中肯:“凡水肿唯忌盐,果欲去病,切须忌盐。”

第二,要注意合理养息

对于急性病的治疗,常需配合卧床休息;对于慢性病的治疗,也应注意适当休息。例如,对于肺痨患者,只靠服药,不注意静养,效果是不好的。著名医学家李梴就说过:“不幸患此疾者,或入山林,或居静室,清心静坐”,只要“专意保养”,则“病可断根”,否则“服药不效”。而有些轻病患者,只要安心静养,即使不用药物也可自愈。正如《理虚元鉴》所说:“初发病尚轻浅,有以静养安乐而不药得愈者。”

调治慢性疾病,静养固然重要,但活动也不可忽视。因为“久卧伤气”,而散步、快走、保健操、太极拳这些活动则可畅通血脉,帮助消化,有助于康复。

第三,要注意养生避邪

《内经》早就强调:“虚邪贼风,避之有时。”因为慢性病人的正气虚弱,最容易感受外邪,致使正气更加亏损,疾病更难痊愈。正如《理虚元鉴》所说:“即轻而风寒感冒,亦不宜再受。”有鉴于此,该书提出了著名的顺时“七防”:春防风,夏防暑,又防因暑取凉而致感寒,长夏防湿,秋防燥,冬防寒,更防非节之暖而致冬温。并且强调说,以上七防,无论病者或调护者,都必须做到“谨小而慎微”。

第四,尤其要注意调节情绪

患病之后,特别是久病不愈,常常思前想后,顾虑多端,极易产生忧郁、恐惧、急躁等不良情绪,对疾病的治疗十分不利,即使病情已经好转,或已初愈,如不注意调节情绪,也会出现反复,正如《儒门事亲》所说:“不节喜怒,病已而复作”。所以,医生在治疗过程中,不仅要观察病情变化,也要重视观察病人情绪的变化,所谓“观其意志,与其病也”。一旦发现反常情绪,就应及时地进行耐心解释,反复开导,热情鼓励,使他们增强战胜疾病的信心,保持乐观情绪,从而主动地配合治疗,以利康复。《内经》说得好:“告之以其败,语之以其善,导之以其所便,开之以其所苦。”

中医治病开方,常常要用“药引子”。我给心情不好的病人开出药方之后,就特别嘱咐病人在服这个药方的时候,务必要找一样重要的“药引子”。病人见我如此郑重其事,连忙问我究竟是啥“药引子”,我的答复是:“每天十八个笑哈哈!”病人一听也就随之笑了起来。有的病人没有笑出声,就再补上一句:“你这只算半个笑哈哈,回去还差十七个半!”病人也就随之笑出声来。这种“药引子”确实是立竿见影,立即见效。由此可见,要想疗效好,医生嘱咐不可少。

总而言之一句话:治养巧结合,发扬中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