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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附子炮制比较稳妥
乌头母根似乌鸦之头,属毛茛科,形状易辨,所含生物碱有毒,逊于称作断肠草的草乌、钩吻,能发生口渴、瞳孔散大、心动过速、谵语、幻觉、昏迷,久煎、配入蜂蜜,便会避免。如独根、个大、较长名天雄,功力居首;旁根则称附子,皆为一体,三药同源。火神派并非伤寒家,以投附子鸣世,很少把乌头、天雄举为“救阳三仙”。天雄像一头蒜,疗能第一,乌头偏于驱逐风、寒、湿止痛,附子壮阳占据优势,乃应用之别。目前来讲,天雄已近绝迹,乌头商品不一,均加蜂蜜灭毒,工序繁琐,故解除风、寒、湿三邪,壮阳补命门火,调理肩、背、四肢剧痛,寄托希望,都放在附子身上。今天附子运用范围扩大,超出《伤寒论》《金匮要略》施治领域。吾受吴七、大瓢前辈影响,喜开黑皮、火炮的附子,先煎1~2小时,将麻、辣味降低,再入他药,加蜂蜜10~30毫升共煮,十分稳妥。天道酬勤,多实践,注意总结经验,是提高疗效最好的遣药路线。
1960年,老朽在济南诊一大学教师,身体虚弱,不断感冒,汗出畏寒,手足发凉,大便偏溏,白细胞减少,认为免疫、抵抗、修复力低下,要求吃《伤寒论》通脉四逆汤加人参。吾即照客观情况开了生附子20克(先煎一小时)、干姜15克、甘草10克、人参15克,水煎分三次服。饮后口唇干燥、反复颠倒、彻夜未眠、起卧不安,当时考虑与生附子有关,是中毒现象,乃改换炮附子,添入蜂蜜30克同煮。又吃一剂进行观察,症状平息;继啜八天,精神清爽,更衣次数已少,病态逐渐消失。提示生附子量大、未加炮制、水煎不够火候,发生不良反应,解救方法,虽有甘草无可为力,喝绿色浓茶或大量绿豆汤能解,严重者速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