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战死城头
原来,中山皇帝魏江贤听郭笑笑说太吴出兵侵略烈度后,暗自高兴,心想这样一来,太吴就顾不得中山的事了,可当郭笑笑说要出兵帮助烈度一起抵抗太吴侵略军时,魏江贤却犹豫起来,不答应出兵,他认为,既然太吴不来找中山的麻烦,中山就不该去招惹太吴。
郭笑笑见魏江贤如此,很是气恼,暗骂魏江贤目光短浅,回家找父亲郭凤天商量,郭凤天明白,一旦太吴占领了烈度,下一个目标,定是中山,而此时,中山又收到白拓也出兵攻打烈度的情报,虽然不知道白拓和太吴是否勾结在一起,郭笑笑和郭凤天马上意识到,目前的国际形势十分严峻,郭凤天就亲自去找魏江贤。魏江贤不听白拓也出兵攻打烈度还好,一听说白拓也出兵攻打烈度,心里更是惶恐,对出兵帮助烈度一事,更是不准任何人再提。
郭凤天见魏江贤如此目光短浅,气得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再提出兵帮助烈度的事。
郭笑笑见父亲回来,问出兵相助烈度的事如何,郭凤天大骂:“昏君,地地道道的昏君!”
郭笑笑一听,已经知道,要魏江贤出兵帮助烈度的事已然无望,对郭凤天说:“父亲,如此如何是好?现在白拓也出兵攻击烈度了,烈度很难抵抗太吴和白拓的同时攻击,一旦烈度被太吴和白拓侵占,我们中山就危险了。”
郭凤天虽然生气,却知国事要紧,听了郭笑笑的话,叹气说:“儿啊,皇上不同意出兵,为父又能怎么办?如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庆丰城守将徐佩是我的学生,我写一封信给他,让他给你一些人马前去帮助烈度,只是这样要冒很大的风险,我也不敢保证徐佩一定会给你人马。”
郭笑笑听了说:“如此,父亲快写信,我好去找徐将军,不管怎么说,好歹试试。”
郭凤天当即写了信交给郭笑笑,郭笑笑带着郭凤天的信,星夜赶往庆丰城。庆丰城守将徐佩得知郭笑笑是郭凤天之子,很是高兴,设宴招待郭笑笑,宴席上,徐佩说:“师弟,恩师一向可好?自从来到这庆丰城,再也没机会见到恩师,徐佩真是想念恩师。”
徐佩说话时,眼望友谊城方向,真情流露,郭笑笑点头说:“父亲还好,我这次来,也是奉父亲之命来找将军的,这是父亲给将军的信。”
郭笑笑把郭凤天写的信给徐佩,徐佩见有郭凤天给他写的信,喜形于色,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可看完信后,却一脸难色。心想,恩师啊恩师,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郭笑笑见徐佩看完信后沉吟不语,早在意料之中,出言相激说:“将军若怕担责任,把这信上报皇上,将军高升,指日可待。”
徐佩听得这话,忙不迭说:“师弟,你误会了,我徐佩岂是那样的人?只是,我真派兵给你,皇上追究下来,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啊。”
郭笑笑要的就是这话,对徐佩说:“将军,我有一计,管保将军无事。”
徐佩不想违背郭凤天的意思,也不想搭上自己的命,听郭笑笑说可以让自己无事,心里一动说:“既如此,师弟说来听听。”
郭笑笑在徐佩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末了又说:“如此一来,这就和将军没什么干系了。”
徐佩点点头说:“好吧,就依师弟的,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要连累恩师了,师弟,你可得当心啊。”
两人计议好后,当晚,徐佩喝得酩酊大醉,把家将都叫出去,只留郭笑笑陪着,半夜,郭笑笑起身拿了兵符,前去调镇守庆丰城的守城军士,谎称奉了皇帝魏江贤的命令,前去支援烈度,军士们不明就里,见郭笑笑金印在手,又知郭笑笑是丞相郭凤天之子,深信不疑。
郭笑笑调齐镇守庆丰城的守军共计五万人,连夜赶去烈度,而徐佩却睡到午时三刻才起床来,起床后,早有军士等着报告说郭笑笑拿兵符把镇守庆丰城的兵全调走了。徐佩听得佯装大惊,带领一干护卫前去查看,见镇守庆丰城的军士果然一个不剩。徐佩当即唉声叹气,急忙草拟了奏折,派人送往友谊城,呈报皇上魏江贤。
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郭笑笑带领大军,原本要去东南和钟如意的大军汇合,路上得知烈度已经派军到西北来抵抗白拓侵略军,他们离烈度西北最近,就也先来西北,行到金凤山下,却听探子回报说金凤城在打仗,那时正是白拓军首次攻击金凤城。
郭笑笑听了探子报告,见金凤谷山势奇险,心中已有计较,准备在这里埋伏白拓军,派了两万人预先埋伏在金凤谷两侧的山顶上,夜深人静之时,自己亲自带领余下三万人前去偷袭白拓军营。不曾想,还没靠近白拓军营,白拓军营已经大火弥漫,随即又看见白拓军从旁冲杀出来,郭笑笑料定是新来的烈度军遭了白拓军的埋伏,这才前去救应,恰巧救下龚话元和柳时元。
龚话元和柳时元听了,又谢郭笑笑相救之恩。郭笑笑却说:“两位将军就别客气了,我看,敌军虽然比我们多,但刚才金凤谷一战,敌军少说也损失了三万余人,据可靠情报,这次入侵烈度的白拓军,也不过二十万人,除开镇守各个城池的,加上刚刚损失的三万以及和龚将军的军队作战时死伤的,能和我们作战的敌军,应该只有十万左右,我这里有五万人,虽然是少了点,也还可以和对方一战。两位将军稍事休息,等探子回来,看是什么情况,我们再计议如何攻击敌军。”
苦战了一夜,龚话元和柳时元确实已经累了,也急需恢复体力。听了郭笑笑的话,龚话元和柳时元也没推辞,当即向郭笑笑告辞,由军士领下去休息。
郭笑笑送走龚话元和柳时元,也走出中军帐,回到自己的营帐,却没有休息,而是把自己的魂魄转移到烂铜币上,来到金凤城。
肖不二带领守城军士本在艰难的守城,好不容易见龚话元带兵杀来,本以为可以解了金凤城之围,不料,不过一两柱香的时间,龚话元所带领的军士就被白拓军杀得踪迹全无。这让肖不二及守城军士见了,心里都是一凉。而白拓军在杀散龚话元的大部队后,把更多的兵力都用来攻击金凤城,大有不攻下金凤城绝不罢休的势头。
救援无望,肖不二一边鼓励军士奋勇守城,一边组建宣传队,让宣传队在城中宣传,发动金凤城的老百姓都来参与守城,于是,尽管白拓军攻得凶猛,守城军士仍然始终坚守住金凤城,当然,守城军士连同众多参与守城的老百姓,也死伤不少。
白拓军接连组织了七次攻城,每一次,白拓军都付出沉重的代价,死伤无数军士,而每一次,守城军士和守城的老百姓都会倒下一大片,现在,金凤城里的老百姓,除了儿童和老人,连妇女都走上了城墙。原本十几万人的金凤城,现在,已经只有不到四万人了。
这已经是白拓军的第八次攻击,守城的军士已经寥寥无几,且多遍体鳞伤,连兵器都差点拿不稳,余下的,都是一些妇女,这些妇女,有的头发散乱,有的衣裳破烂,有的,身上、脸上血迹斑斑。
白拓军终于攻破了金凤城城门,蜂拥进来,见人就杀,肆无忌惮。
肖不二看见这一切,已然明白,这金凤城是丢了,他手提单刀,对守城众人高喊:“兄弟姐妹们,跟我冲下去,杀死这些侵略狗,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肖不二的声音高亢,响亮,活着的人,无论是妇女还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守城军士,只要还能动,都站起来,紧握手中兵器,跟在肖不二的身后,冲下城楼,白拓军也正冲上城楼来,双方在楼道上相遇,彼此都不留情,把手中的兵器狠狠攻向敌人的身体,敌人倒下了,自己也倒下了,血像河流一样流过城楼的楼道。
已经没有自己人了,肖不二环眼四顾,在他的身边,全是白拓军,一个自己人都看不见,敌人一个个手握兵器,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他手中的刀,都已经卷了,他杀了多少人,他不记得,他只知道,自己每砍一刀,就有一个敌人倒下,他身上沾满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敌人的,直到目前为止,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只是背上被射了一箭,这支箭的力度很大,箭头穿过他的身体,差一点就射到他心脏了,他不敢拔出这支箭,他有预感,拔出这支箭,他马上就会死。
“来吧,来吧,我要让你们知道,你肖爷爷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肖不二闭上眼睛,他在调动所有的力气,他要最后一次施展大衍刀法。